平壤的早高峰,很忙。
在朝鲜采访,“不知道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时常伴随着这里的各国记者。第一天晚上询问朝方陪同人员第二天是什么安排,得到的答案一直是“不知道”。记者只获悉,第二天早上6时10分集合出发。没想到又在凌晨4时左右接到电话说,集合时间往前推至5时5分。
早晨5时左右,从电梯到酒店大堂,再到早餐厅,遇到同行记者他们问得最多的就是:“你知道今天的安排是什么吗?“记者只能笑着摇摇头。随之听到各种猜测,“肯定是什么重大活动吧”。
早饭后出发,走出酒店首先感受到了平壤早上冰冷的低气温,与后来中午的“烈日高照”形成鲜明对比。各国记者一同乘车,不到6时便抵达人民文化宫。
陪同记者的朝鲜李姓公务员13日与前一天接记者时一样,扎着马尾辫,身着雪青色风衣,里面是一套西服,黑色裤袜,踩着一双小高跟,端庄又时髦。她用一口流利地道的中文向记者介绍说,人民文化宫通常是朝鲜对外记者采访地点,不过今天是来进行安检的。
安检十分严格,记者们再次出发前往活动地点4·25文化会馆广场已经是7时30分。一路乘车从车窗望去,早晨的平壤街道看上去非常忙碌:
蓝白相间、黄绿相间的有轨电车不时往来于平壤体育馆广场;街上大部分的轿车是出租车,除了和北京出租车十分相似的黄绿搭配,还有蓝白相间、黑色和红色;每隔几百米就有一座公交车站,不少车站的排队人群有满满的两排,据介绍,在这里乘坐公交车需花费5朝鲜圆。
路上的行人非常多,手挽着手的夫妻,牵着小孩的母亲,上学的学生,好似上班要迟到了的奔跑的年轻人……平壤很忙。
一路上,记者看到过2次身着蓝色制服的几十名女性手持红色旗帜整齐划一地做着各种操练式动作,凯旋门下同样是好几排的蓝色制服女性,只不过红色旗帜换成了腰鼓。朝方陪同人员表示,她们应该是想以此鼓励大家,带动气氛,这在平日的平壤也能看得到。
7时40分左右,本报记者所乘中型巴士经过友谊塔附近,路上出现成群的朝鲜民众,男士身着西装、人民装,女士或穿西装裙,或着传统服饰。记者所乘的车穿过人群中间,他们对车里的人或招手,或挥舞着手中的花束、气球和朝鲜国旗。“他们是参加什么彩排活动吗?”本报记者问朝方人员。得到的回答是,“只是一些普通民众吧”。
8时左右,本报记者一行人抵达13日主要活动的地点——4·25文化会馆前的广场。
前方有成群的军人队伍走到广场,后面有看不到尽头的群众队伍不断走来,他们还是或人民装、或西装、或西装裙、或朝鲜传统服饰的衣着,手拿的也是国旗、花束、气球等,间或能看见胸前佩戴勋章的人群,可能是朝鲜的中高级军官。
人群源源不断地涌来,本报记者仍然摸不着头脑,但朝方人员也说她不清楚是什么活动。直到后来询问了同行记者才得知,是要举行金正恩去年3月亲自发起的黎明大街建设项目的竣工仪式。
就在前一天晚上,本报记者刚抵达平壤,从顺安国际机场乘车前往羊角岛国际饭店的路上还经过了灯火通明的黎明大街,当时李姓公务员就介绍说,“这里很快要竣工了”,没想到,竣工仪式就在第二天举行。
黎明大街正对着4·25文化会馆,该会馆就是去年朝鲜劳动党第七次党代会的主会场。
黎明大街与其说是大街,更像是社区,据介绍,里面大约十几栋绿色、黄色、蓝色等十分现代化的住宅高楼是供学校的教职人员使用,还有电影院、阿里郎手机销售点、美容院、纪念品商店等配套设施。黎明大街的外侧已经有两栋在使用的暗红色住宅高楼,供朝鲜最高学府金日成综合大学的教授居住。
从8时30分到9时30分多,广场不断在汇聚人群,人声鼎沸,虽然距离太阳节还有两天,但已经能感受到一种节庆的气氛,广场边写有“领导的中心”的宣传牌,广场上“世世代代拥戴伟大领导者”等横幅,红色主席台前写有向朝鲜三代领导人致敬的朝鲜国旗和党旗图案的气球,加上上万群众的集结,已经能看出这场活动规格之高,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会出席这场活动这个想法已经在诸多同行记者心中转了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