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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1~46集全集分集剧情 庆余年第34~35集最新剧情介绍
万家便民
2019-12-20 11:43

 

庆余年第34~35集最新剧情介绍

第34集预告:范闲一行成功到达北齐边境

五竹收到消息苦荷要对范闲动手,他提起找到苦荷了的栖身之所,两位大宗师在瀑布出进行对决。苦荷的徒弟海棠朵朵看到动却无法插手,只好在外面为师傅加油助威。

使团一行人来到齐国边界的通北客栈,王启年让人将肖恩安顿好,各人自去休息。司理理被押送下车时,看着范闲目光的十分复杂,一旁的王启年八卦道,司理理肯定对范闲有意思。范闲连忙辩解,哪知高达也跟着凑趣,范闲说他们不过,只好放任自流了。

第35集预告:范闲设圈套半路击杀肖恩

范闲经过一番搏斗好不容易重新抓住肖恩。客栈外,郭保坤带着一群杀手悄悄靠近,他在车队中四处寻找,却没看到范闲的身影。肖恩对范闲怒道,要是当年,他早就死了。范闲也不生气,反讽道岁月不饶人,他这个北齐昔年的谍战之王,也老了。其实,刚才冒充上杉虎的是范闲的人,他将肖恩骗出使团,便是为了寻机杀了他。

 

庆余年第1~46集全集分集剧情介绍

第1集:现代青年穿越古代重获新生 范闲深陷水深火热艰难成长

大学生张庆想请求叶教授担任自己的导师,却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绝。叶教授认为他用现代的观念,来剖析古代文学史的想法十分荒诞,张庆只好另辟蹊径。他报名参赛了腾讯举办的科幻文学网络大赛,想用小说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理念,主题是假如生命再活一次,用现代思想与古代制度发生碰撞碰,引导读者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被他这个新颖的点子吸引,张庆收到鼓舞,兴致勃勃地说自己前几章都写好了,只是现在还差个名字。冥思苦想之际,他恰好看到书架旁贴着第二版红楼梦中节选——十二之红楼曲的留余庆,脑中灵光一现,当场将小说取名为《庆余年》,然后绘声绘色给叶教授讲起了书里的世界。

假如生命再活一次,你是否能毫无遗憾地走完这一程?

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现代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了现代社会的一切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这个竹筐里的婴儿,正是小说的主角范闲,而背着他死里逃生的黑衣男子,名为五竹,是范闲亡母的仆人。

五竹背着范闲逃过追杀,与带着黑骑赶来的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一行会和。 陈萍萍听闻范闲母亲的死讯,心中又悲又痛,他想将范闲带回京城,五竹却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看到五竹执意带走范闲,陈萍萍只好提议他去澹州,在老太太的帮助下将范闲抚养长大。

就这样,范闲被寄养在澹州老家,一转眼,便已经长成为一名小小少年。府里还有一名和他同龄的小丫头,是范府嫡出的大小姐范若若,两人自幼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范闲自小聪明伶俐,长得唇红齿白,十分灵秀,却因为是范老爷的私生子,老太太对他不冷不热,范老爷更是不闻不问,明里暗里受到不少刁难。这一日,他和若若出去玩耍归来,却看到周管家正在耀武扬威教训自己的丫鬟。

范闲出言阻止,周管家却丝毫不理会,还搬出老太太说这是自己的指责。范闲心中气极,眼珠一转,跑进房间搬来一个凳子,自己则爬到凳子上面站着,叫周管家靠过来。周管家云里雾里走近,却突然被范闲狠狠扇了一巴掌,连牙都打掉了,脸上落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主仆有别,周管家吃了个大亏,趁吃饭时向老太太告状,老太太因此撤掉了范闲院子里的丫鬟,并将若若送回了京城。

这一夜,月黑风高,一位蒙面黑衣人潜入范闲房间,却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范闲正坐在床上,还口口声声说他终于来了。黑衣人一头雾水,范闲却感动地说爹爹终于来看自己了。黑衣人这才知道他搞错了,范闲趁他放松警惕之际,拿起床上的瓷枕狠狠朝黑衣人头上砸去,砸了几下确认他晕倒,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去找隔壁杂货店的五竹来善后。原来,五竹将他送入范府并未离开,而且一直在暗地保护着他健康长大。五竹检查过后,冷淡地告诉范闲这人并没有死,而且他也不是坏人,而是京都鉴查院第三处的主办,是自己人。

第二日,费介便拿着范老爷的信件禀明老夫人,正式成为了范闲的老师。费介长得猥琐,行为也十分费解。他并没有教范闲读书写字,也没有习武健身,而是带着他学医用毒。这学医的第一课,就是带着范闲深夜到乱葬岗去挖坟解刨尸体,换做普通孩子早就吓疯了,可对于有着现代成年人灵魂的范闲来说,这只是小儿科。何况他上辈子呆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医院。

解刨了一晚上尸体,范闲去找五竹诉苦,趁机打听娘亲的事迹。五竹只是告诉他主人的名字叫叶轻眉,其余事情都不肯多说。范闲见状只好作罢,又问起自己练的那本真气秘籍的事情。五竹不会真气,自然也不懂练法,思来想去,他带着小范闲来到了郊外竹林,决定用打的方式帮助范闲锻炼身手。

就这样,在两位老师魔鬼般的训练中,范闲飞一般的成长着,被下毒成了家常便饭,挨打也习以为常。费介虽然行事荒诞,却是实心实意在教范闲,而五竹则给了他全心全意的守护,这些关怀填满了范闲老成却空虚的心灵。时光飞逝,终于在这一日,范闲利用补药成功让费介中招,这也意味着他终于出师了。这些年的相处,两人之间如父如子,对范闲而言,除了五竹,他又多了一位可以全心信赖的人。临别之际,范闲将自己费心研制的羊肠手术手套赠给了费介,费介也将院长交代的检察院提司的腰牌交给了他。

回到范府,范老太太看到范闲落寞的样子,安慰他费介的离开是好事。只要他在澹州一日。便会把京都人的目光招引过来,如果红甲骑士出现在澹州的街头,那么真正的危险便会到来。范闲听后,便每日坐在大门口,等着红甲骑士的出现。时光如水,白驹过隙,就这样等啊等,等到他从呦呦稚童长成了翩翩少年,终于有一日,街头出现了一群身穿红甲的人。

 

第2集:范大人派红甲骑士接范闲进京 周管家勾结腾梓荆谋害范闲

范大人派红甲骑士来澹州接范闲去京都,老太太毫不犹豫回绝了,那些人便一直跪在门口。范闲见状十分纠结,他想让五竹给自己出出主意,五竹却道小姐当年曾在京都做过生意,范闲继续追问,他却又道记不清了。范闲向他询问杀害母亲的凶手,五竹坦言自己也不清楚,去京都冒险调查真相,还是继续留在澹州安稳度日,这一切都由范闲自己决定。

用饭时,周管家禀告老太太,那些红甲骑士一直跪在那里,连府里的饭菜都不肯用。老太太直接打断了他招呼范闲用饭,摆明了不想管他们,周管家也没有办法。范闲却没心思管这些,他盯着餐桌上的一盘竹笋出神,正当老太太要下筷子之时,他飞速将竹笋挪到自己面前,还问周管家这竹笋是拿来的?周管家对他不礼貌的行为十分不满,不情不愿地回答送菜的老哈病了,这是他的侄子送来的。范闲一边问一边狼吞虎咽,几口将整盘菜扫光,然后迅速告退跑了出去。

刚到院子里,范闲便呕吐起来,将刚刚吃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院子里很多丫鬟小厮都痛苦地倒在地上,上吐下泻,他急忙找来牛乳让众人催吐,却发现院子里红甲骑士不见了。老哈多年给府里送菜,范闲猜测他此次必定是受人胁迫,红甲骑士却管不了这么多,范闲又提出万一是调虎离山,让他们回去保护老太太,自己单枪匹马拎着刀来到了老哈家。

一件院子,范闲便看到老哈被绑在柱子上,刚要接近,却发现院门砰地关上了,一个面色冷峻的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正打量着他,来人正是鉴查院四处成员——腾梓荆,此次,他奉命前来追杀范闲。范闲刚开口,腾梓荆便挥手将披风一抖,里面竟然藏着数十柄飞刀。范闲大骂一声,上前与他缠斗起来。腾梓荆出手狠辣,幸而范闲这些年经历了五竹的魔鬼训练,身手也十分敏捷,两人缠斗数十招,范闲突然捂胸倒地,原来,腾梓荆在匕首上下了毒。

腾梓荆见他中招放松下来,询问范闲刚才为何不放那些红甲骑士进来,范闲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看了一旁的老哈一眼。腾梓荆没想到他为了个送菜的竟然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正要上前了结了范闲,却发现自己竟然运不了功,而原本虚弱的范闲此时才站了起来。他从小便被费介训练,不知道服了多少毒,普通的毒对他并无效果,而他也在自己的匕首上抹了毒。

在范闲的逼问下,滕梓荆道出自己是奉了监察院密令,前来诛杀国贼。范闲闻言十分震惊,他拿出费介送他的提司令牌,告诉滕梓荆自己不过是范府一个私生子,无权无势,并不是什么卖国贼,这密令恐怕有问题。腾梓荆此时也察觉不对,范闲继续追问,问出原来是周管家配合滕梓荆在菜里下毒。

等范闲回府,却看到周管家被五花大绑跪在厅里,周管家事情败露,却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家,他是二夫人柳如玉派来的,目的是阻止范闲回京争夺家产扰乱家宅。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她起身走到范闲跟前,告诉他长大了心一定要狠,随后便让下人将周管家腿打折扔到渔船上,让他下半辈子不用再上岸了。周管家到此刻才明白,老太太这么多年来看似不喜范闲,起身都是在保护他。

老太太告诉范闲是柳如玉寄信让周管家配合鉴查院杀手,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范闲却已经下决心进京自己调查,他已经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索性就自己迎上去。如果真是柳如玉,他会表明自己无意争夺家产,老太太见他已经下了决定,又得知他明日便启程去京都,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原来澹府从小就有杀手出没,范闲担心老太太安危,这才让她对自己冷漠。另一边,滕梓荆也接到鉴查院的急令,查到是有人想借监察院之手杀范闲,为了调查真相,滕梓请求范闲假装杀了自己。

临行前,范闲去向五竹告别,告诉他自己要去京都查询母亲被杀的真相,但他不希望五竹再继续跟着自己,为自己而活,而是希望他也可以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的人生。五竹觉得这句话非常熟悉,他想了很久,想起小姐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找出一个箱子,告诉范闲,这是小姐当年留下来的,而自己最想做的事便是打开它,但他并没有钥匙。箱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范闲费劲功夫都无法打开,因此,五竹决定进京都拿回钥匙,但他会先行一程,两人约好在京都碰面。

隔日,范闲告别老太太与红甲骑士动身进京。路上,范闲意外发现滕梓荆乔装成下人混进了车队,滕梓荆还告诉他,红甲骑士接他进京是去成亲的,范闲闻言惊讶不已。车队行走了数日,路上倒也算顺利。这一日,腾梓荆突然窜入范闲的马车,随后,迎面走来一个商队。腾梓荆告诉范闲,这个商队是监察院的人乔装的,范闲意外发现费介竟然也混在其中。

范闲暗中跟了上去,费介也看见了他,便偷偷找了个机会与他见了一面。费介告诉范闲,自己此番是送言冰云送去北齐谍报站,而这一切,究根结底是为了范闲。原来,腾梓荆是四处言冰云的麾下,四处的人对自家的提司下手,这个责任必须由言若海来承担,言冰云正是言若海的儿子。院长因为范闲之事十分生气,便撤了言冰云的职,让他去北齐接手谍报网。

此后一路顺风,很快,范闲一行便抵达京都,到城门口之事,监察院文书王启年突然拦住了车队,他口若悬河将范闲夸了一通,忽悠他花二两银子买了一张假地图,范闲为了掩护滕梓荆尽快进京只好当了这个冤大头。进京不久,滕梓荆便与范闲告别,还提醒他恐怕柳如玉不会让他这么顺利进府。

车队继续前行,范闲探出身子看着繁华的街景目不转睛,他尚且不知,不远处一栋民宅内,一群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在等着他,只待他一靠近,便一拥而上想要借此毁了范闲的名声。谁知,马车在民宅前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将护卫支走,自己为范闲驾车送他回府,而那宅院里面女子已经尽数被拿下诛杀。

说是送范闲回府,马车却兜了个圈子,在一座神庙前停下了。车夫借口内急离开,范闲将信将疑下了马车,想要进神庙看看,却被一名冷面侍卫拦住,两人对了一掌,范闲不想惹事正要离开时,那侍卫却突然打开门,道自家主人允许他进庙祭拜,但只许进偏殿。

 

第3集:范闲偶遇鸡腿仙女一见钟情 柳如玉给范闲下马威屡受挫折

冷面护卫允许范闲进神庙,范闲心中担心是陷阱,便随口多问了几句,那人见他连神庙为何都不知十分不解,范闲对这些神话故事并不感兴趣,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庙里。刚进庙,范闲便看到一群持刀侍卫守在院中,他只好进了偏殿,左看右看发现并没有埋伏,这才松了一口气。

偏殿里并无神像,只是墙上绘着神庙之人擒巨兽传文礼的壁画,来自现代的范闲自然不信这些所谓的神明,他随手拿起供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嘴里还嘟囔着要是真有神明,让他派个使者告诉自己为何走这一遭。他正念叨着,供桌突然动了一下,吓得他手里梨都掉了,等他犹犹豫豫掀开供桌的桌布,竟然看见一位容貌清丽的小仙女拿着鸡腿错愕的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范闲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心脏,连大脑的运转也缓慢起来,呆呆地问女子是不是神仙派来的?女子正是宰相林若甫的女儿林婉儿,她看见范闲的样子十分有趣,也不像是坏人,便从桌底钻了出来。范闲见她不是幻想,激动之下竟然吐了血,林婉儿关切的上前查看,范闲随口安慰她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林婉儿被他俏皮的话逗乐了。

两人气氛正佳,院里突然传来丫鬟急切的呼唤,林婉儿吐了吐舌头,将鸡腿给了范闲,便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把手中的鸡腿给他,欢快地跑出去。范闲被林婉儿回眸那一笑惊艳住,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她名字,赶紧出去追,可惜林婉儿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林婉儿自幼身体不好,家里管得极严,每次出来她都会偷偷跑出去玩,没想到这一次碰到了范闲。丫鬟理解她的心情,却也担心她的身体,果然,林婉儿一激动便又咳了血,只是她想起刚才范闲的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庆帝祭庙回宫,宫典带人静街后主动提起范闲,他认为范闲能够穿越神庙旁重重暗哨必有蹊跷,自请自上而下彻查禁军,庆帝却云淡风轻道不用了。行至半路,一队身穿盔甲的禁军疾行而来,宫典立刻让人拦下,庆帝让首领回话,那人也不接近,只是上前两步跪下道入城道内,有后宫侍女准备拦路,人已尽数诛杀。

禁军离开后,庆帝马车停在路边,他让宫典从街边混沌铺给自己舀了一碗混沌,漫不经心地问宫典进入闯入神庙的少年是谁。宫典禀告是户部侍郎在澹州的私生子范闲,他这才意识到范闲能进入神庙,恐怕是庆帝的安排。庆帝又问宫典,自己为何要放范闲进来,在进城道上要放侍女败坏范闲名声的是谁?宫典犹犹豫豫地一一回答,最后,庆帝云淡风轻地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太子送他的画,宫典大惊失色,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车夫将范闲带到范府门口,范闲下车敲门却没有任何回应,过了一会,一位丫鬟才打开侧门招呼他进去,丫鬟告诉他老爷还未回府,这都是二夫人的安排。范闲倒也没有找事,好脾气地跟着丫鬟进府,却发现一路上所有人行事都格外小心,打听之下才知道二夫人在午睡。这位二夫人在后院午睡,全府都无人敢说话,其在范府的威势,可见一斑。

这时,一个身穿绸衣的少年拿着一根棍子追着账房先生跑了出来,看这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范闲也猜得到,此人必定便是二夫人的宝贝儿子——范思撤。范思撤看到范闲也不问他是谁,而是毫不客气地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还让他将手里的箱子打开给自己看看。范闲闻言不怒反笑,让他自己来试试看。另一边,二夫人得知范闲已经进府,特意吩咐下人带他到院子里等着,等自己睡醒了再说。

范思辙看似霸道嚣张,其实胸无城府,他倒腾了半天也打不开范闲的箱子,气急败坏地告诉范闲整个范府都以自己为尊,自己让他们干啥就得干啥。范闲好笑地逗他假如他让下人打死他,那下人是听还是不听呢?范思撤傻乎乎地想了半天,竟然被他给绕晕了。范闲一路跟随丫鬟走到内院,却被告知二夫人在午睡,让他在这里干等,他心知这是二夫人的下马威,面上倒也没有反对。

宫典带着几幅字画前来拜见太子李诚虔,太子看到宫殿十分亲和,谁知宫殿却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带来最为喜欢的字画一一撕毁,并请求太子收回赠给自己的画。太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宫殿心中又心疼又害怕,他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太子,禀明庆帝对自己与其私下来往恐怕不满,还说明自己从此不再有喜好,太子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收回了字画。

二夫人午睡起来,询问起范闲的情况,没想到却得知范闲也搬了个椅子在院子睡觉。她生气地出去叫醒他,话里话外指责范闲不懂礼数,范闲也随她一起客套。这时,反应过来的范思辙拿着棍子来找范闲算账,二夫人见到这个情景故意避开,一旦范闲与范思撤动手,他都将落入圈套。范闲倒也不惊不慌,还悠闲地坐下来看他折腾,正当范思撤气急败坏要动手时,范若若及时赶到制止了他。范若若是府里的大小姐,从小便管着范思撤,范思撤看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只好老老实实地跟范闲道歉认错。二夫人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被范若若打乱了计划,再看看只会要银子的傻儿子,心里又气又急。

兄妹俩再度重逢十分欣喜,来到若若房间,只见里面堆满了珍奇异宝。若若告诉他这些都是别人送的,都是为了范闲曾跟她说过的《红楼》。范闲没想到自己给妹妹讲的故事弄得人尽皆知,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随她误会了。兄妹俩正寒暄着,下人前来禀告,说是范大人回府了,让范闲去书房见他。范闲将鸡腿用木盒装好让若若帮自己保管,独自来到了书房。

 

第4集:范大人要求范闲娶林婉儿接管内库 腾梓荆亲人失踪请求范闲帮助

范闲推开书房大门,毕恭毕敬地站到正在处理公务的父亲范建跟前,范建却只是让他关上门便不再搭理他。另一边,二夫人吩咐下人把下人的厨房收拾出来,好让范闲住进去,得知范闲在书房呆了许久没有出来,她忐忑不安地让范思辙去探听一下,谁料范思撤却趁丫鬟不注意直接溜了。

夜色初笼,范闲一直站着看范建处理公务,直到他终于停下来,才跪下来向他请安。范建问范闲想做一个怎样的人,范闲坦诚道自己没有大志向,只期望一生平安,富甲天下,娇妻美妾,倜傥风流便可。范建又问他凭什么起家,范闲说出了穿越者常用套路,制作玻璃,香皂,白砂糖等,谁知道这些东西当年早就被叶轻眉想出来了,只是只供应贵族使用,所以才没有传开,范闲只好叹息既生娘何生子。顺着这个话题,范建提起当年叶轻眉死后,她名下的商号被皇室掌控,归到了内库,由于庆帝没有时间打理,因此,交给了长公主李云睿管理。

长公主姿容绝世,气质温婉,虽然不是庆帝的亲妹妹,但是极受信任,而且至今尚未婚配。范闲没料到看似严肃的父亲会和自己说这些八卦,调侃他是不是看上了长公主。范建十分无奈,便告诉他长公主和当朝宰相林若甫有一个私生女,名叫林婉儿。只是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林婉儿就是他这次进京要娶的女子,庆帝口谕,只要谁能娶林婉儿,谁便可以接管内库。这也是范建接范闲回京的原因,此时便是夺回叶轻眉商号的最佳时机。

不愿意范闲接管内库的人有很多,其中一位便是长公主李云睿。深夜,李云睿亲自进宫求见太后,以范闲无德无才为由,恳求太后阻止范闲娶婉儿。太后听了她这话,使了个眼神给身边太监首领洪公公,洪公公心领神会走到李云睿身边,突然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太后告诫李云睿,后宫之事能做主的只有庆帝一人,这一巴掌是提醒她要守住分寸。

范闲本以为长公主不同意婚事就不能成,范建却告诉他,长公主不能决定林婉儿的婚事,能决定这件事的只有庆帝。庆帝有四子,大皇子在外掌兵,四皇子年幼,如今争夺皇权的是太子和二皇子。长公主素来支持太子一脉,而庆帝决不能让皇室财权掌控在太子手中,故而决定更换掌权人。这,恐怕也是范闲澹州遇刺的原因。

范闲认为范建此言是在偏袒柳如玉,凡间便带他找柳如玉当面对质。范建问柳如玉是否指使周管家刺杀范闲,柳如玉闻言十分震惊,着急地向他解释自己这样做没有丝毫好处,甚至会惹怒老爷将自己赶出范府。范若若听到后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范闲却觉得凭她几句话,证明不了她的清白。吃饭的时候,柳如玉画风突转,对范闲十分亲热,范闲也配合她,两人你来我往,好像亲母子一般,范思辙看到这幅场景十分不解,悄悄向若若询问情况,听到范建怀疑他娘要杀范闲后,手中的筷子都吓掉了。

长公主出了太后宫里,宫殿便来宣她去见庆帝。长公主一见庆帝,便跪下主动承认自己不想让婉儿嫁给范闲。庆帝指责她有话可以直说,何必派人去败坏范闲的名声,长公主道自己并不知道庆帝在说什么,庆帝便让叫宫殿去查清情况。少倾,宫典查清后回禀,今日出宫采办的是韩女史,不过她已经自尽身亡。庆帝闻言波澜不惊,而是让长公主留下来一起等人。过了许久,太子李诚虔急匆匆地赶来,他张口便直接承认,宫女的事情是他安排的,长公主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庆帝笑骂道长公主什么都没有承认,身为太子,争权夺势是必然,但却不能没了自己的底线,更不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法,毁坏皇室的根基。说罢,便将自己罢黜官员的名单丢给他,让二人一起退下了。

饭后,若若和范思撤告辞,范闲挽着柳如玉亲亲热热也要离开,范建却单独留下了范闲。他知道范闲私自窝藏腾梓荆帮他进京一事,叮嘱他在京都谨慎一些,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海捕文书,范闲打开一看发现是抓腾梓荆的。范建让他小心太子,远离鉴查院的人,又提起她娘当初是被人害死的,之所以让他留在澹州,也是为了保护他,至于与林婉儿的婚事,让他不用担心。范闲听到范建话里话外都是内库,心中气闷,直接表明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那个内库也许对他很重要,但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更不会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一个商号。

长公主看了名单,明白庆帝并未阻止太子争权,只是告诫他们不能越过兵权吏治这条底线。她听闻范闲起了化名,写了部奇书名为《红楼》,她打算从范闲最有名望之处动手。

范闲回到房里,却看到一屋子下人在打扫房间,他好言相劝无果,只好佯装生气吓走了他们。腾梓荆趁夜深人静潜入范闲房间,还没见到范闲,却撞上了范思辙,惊慌之下只好躲到了床上。范思撤也没注意那么多,直言自己今天今日不该那么对他,还约他明日一起去酒楼吃饭。腾梓荆刚出来,却还是被打了个回马枪范思辙装了个正着,幸好范闲突然出现,说他是保护他进京的护卫。

 

第5集:太子利用《红楼》坏范闲名声 林婉儿欲与范闲当面解除婚约

范闲把海捕文书交给腾梓荆,不明白像他这样被通缉的人,监查院为何会将他收入门下。腾梓荆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跪下来求他去鉴查院,帮自己拿一份重要的密卷,自己今后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范闲闻言却并不同意,坚持追问他密卷内容。腾梓荆只好如实将当年之事全盘托出。原来,当年他因打抱不平救了一对夫妇,却因此遭受连累,不仅被扣上追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还了连累全家,最后是监查院救了他,条件便是让他加入监查院。

腾梓荆叹到自己曾经想过那对夫妇复仇,然而还是不忍心,从那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世界的生存道理,如今,他只希望范闲能够帮助自己找到家人。范闲听了他的故事,认为他当初既然没有找那对夫妇报复,便是心中还有一丝良善,决心帮助他找到家人。

这日,林婉儿刚喝完药,便听见好友叶灵儿在屋外大喊大叫。等她冲出去看,原来是叶灵儿特地带来一位乡下的厨师,说是能用蔬菜做成肉的味道,想让她尝尝鲜。林婉儿因为生来体弱多病,虽然身为宰相千金,却连荤腥都不能多吃,更不能吹风,只能日日呆在屋里,做一只金丝雀,故而她十分渴望外面的生活。

叶灵儿身为婉儿的好友,对她的现状十分心疼,想要帮助她却又无能为力,得知婉儿不满意庆帝赐下的婚事,便拉着婉儿要去找范闲退婚。那次神庙一见,婉儿对范闲也是一见钟情,只是两人并不知晓彼此的身份,婉儿心有所属,便由着叶灵儿带自己去找范闲,因为她心中坚持,自己将来要嫁的一定要是自己喜欢之人。

另一边,范思辙姐弟三人去酒楼吃饭,范思撤早早安排了一群人想找范闲的麻烦,谁知却被腾梓荆三下两下制服。范思辙找麻烦失败,只好继续带两人一起去酒楼吃饭,在酒楼门口,三人正碰到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在卖书,范闲一看卖的竟然是《红楼》,而且一卷高达八两银子之多。他借口自己想要多买,跟随妇人一起前去查看情况,没想到卖书的竟然是老熟人——王启年,只是一时不慎被他溜走了。

叶灵儿带着林婉儿前去找范闲退婚,谁料他不在府中,得知他去了酒楼,便将马车停在范府外等他。范闲回到酒楼,告诉若若是王启年在贩卖《红楼》,范思辙得知这书是范闲写的,立刻眼冒金光,他一眼看出这书拥有广阔的市场,当即想邀请范闲与自己一起做这笔买卖。范闲见他虽然爱财,却不是用来声色犬马,而是单纯喜欢做生意,对他倒是改观不少。

三人正喝茶聊天,街上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郭保坤不仅让人驱赶了卖书的妇人,还当众指责《红楼》是浅薄之书,扬言要禁书。一听这话,范闲还没怎么着呢,范思辙突然激动地冲下楼,他认为《红楼》既然有这么多人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话还没说完呢,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帮着郭保坤挤兑范思撤。若若告诉范闲这人是京都颇有名气的才子贺宗纬,范闲明白,这人此番作为其实是想借此对郭保坤背后的太子示好。

眼看范思撤被两人怼地说不出话,还要被打,范闲终于不再作壁上观,他下楼救下范思辙,用霸道真气将郭保坤的下人打飞,三言两语便将郭保坤两人堵的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一直隐身在旁的靖王世子李宏成走了出来,他夸了范闲两句,又邀请他们明日一起参加府中的诗会,范闲心知这是他们的目的,也只好将计就计应下了。

回去的路上,范闲问范思辙刚才他为何冲下楼,范思辙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因为郭保坤想断自己财路,范闲看出这傻弟弟看似嚣张跋扈,其实心性不坏,便答应与他一起做这笔生意。回去路上,范闲打算偷偷去监查院一趟,他让若若和范思辙为自己掩护便下了车,谁知,姐弟俩却被等待已久的叶灵儿拦住了。

 

第6集:范闲进鉴查院帮腾梓荆调密卷 范思辙敛财背后另有隐情

叶灵儿拦下范若若,想要让范闲出来与林婉儿出来面谈。若若心中焦急,面上却波澜不惊,以范闲身体有恙为由想要拒绝,林婉儿此时也出面邀请范闲下车。幸好,此时范思撤灵机一动,谎称自己方才吃酒带了一个唱曲的丫头在车上不方便,叶灵儿看到范思辙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轻,林婉儿更是气得吐血,叶灵儿担心林婉儿身体只好先带她离开了。

这边的一切范闲都不知晓,他拿着冰糖葫芦悠哉悠哉地走进了鉴查院。谁知到了鉴查院,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却没人搭理范闲。他只好拿出腰牌大喊才引来了几个使者,经过一番检查后,其中一位使者便带他去寻找卷宗。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一路行来,竟又碰到了王启年,他竟然也是鉴查院的一名书吏。

王启年得知他是鉴查院的提司,突然跪下,痛哭流涕讲述起自己悲惨的经历,表明自己之前的行为都是为了家里重病的妻女。范闲见他声泪俱下,正将信将疑,一位侍卫突然推门进来,说是刚才碰到他夫人,让他晚上记得买写蔬菜回家,王启年没料到谎言轻易被戳穿,只好尴尬地看着范闲有些手足无措。

范闲见状也是啼笑皆非,他看王启年如此热爱敛财,倒是和范思撤有些志趣相投,倒也不打算追究他,只是叮嘱他不要再做《红楼》的买卖,又让他帮自己找出腾梓荆索要的文卷。王启年答应次日将问卷送到范府,还告诉他之前假传命令的人已死,而那人名为徐云章。办完正事,范闲又去看了娘亲留下来的石碑,里面记载着叶轻眉对世间美好愿望,她希望终有一日能够人人平等,再无权势压迫,有尊严的活着。范闲看到她留下的话,才明白叶轻眉死亡的理由,但他却不想继承她的遗愿,自己不想继承她的遗志,不愿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抗争,而是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侯公公将范闲去鉴查院调取卷宗一事告诉庆帝,庆帝早知道腾梓荆没死,他不在乎这点欺骗,而是更在意范闲这个饵,能够钓出多少的鱼。林相得知范闲当街殴打郭保坤下人一事,便借机前来参见庆帝,想要解除林婉儿的婚约。庆帝直到他的来意,故意让侯公公将殿内火炉烧旺,林相委婉表示婉儿的婚约是庆帝做主,他相信庆帝一定不会看错人,说罢,便告辞离去。另一边,太子告诉郭保坤,这次诗会是个陷害范闲的好机会,范闲生在偏远澹州,自幼也无人教导,必然做不出好诗,只要弄臭他的名声,林相那边自然不会应允这门亲事。

范闲回府后,看见若若在屋内等自己。他告诉若若,自己之所以答应参加诗会,是想找到喜欢之人。若若听到他和鸡腿姑娘之间的浪漫故事,下定决心一定会帮哥哥找到意中人。范闲还幻想要是鸡腿姑娘是林婉儿就好了,若若却觉得不可能,因为林婉儿自幼有病在身,禁食荤腥。范闲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看到若若羡慕自己的样子,他信誓旦旦保证今后也帮她嫁给自己喜欢之人。

两人聊了半天,若若才想起正事,她告诉范闲腾梓荆一回府便被父亲扣下了,而范思撤也被罚跪在书房门口。因为范大人怀疑是范思撤勾结太子设下圈套陷害范闲。范闲闻言立刻去书房找父亲,他认为范思撤并非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是范建对他太过苛刻,心中有了偏见。范建承认是因为范思撤文不成,武不就,几次三番令自己失望。

范闲又道,范思撤并无不良嗜好,如此热爱敛财,其实是对因为对父亲的仰慕。之前在酒楼之时,范思撤听到郭保坤侮辱范父,立刻冲上前与他动手,说明他心中对父亲十分崇敬,父亲不应该对他如此不公平。这话全被在书房门口偷听的二夫人听见了,她没想到范闲竟然会为范思撤说话。

范建闻言心中颇为触动,他出门让范思撤起身,范思撤早就被父亲罚习惯了,心中也没有半分怨言,范建见状,便提出可以答应范思撤一个要求。范思撤听到这话十分惊讶,二夫人心中正十分欣慰,谁知这倒霉孩子竟然提出想让父亲和自己打牌九,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第7集:范思撤与父亲推牌九大杀四方 范闲赴诗会作绝句惊艳京城

范闲让父亲放了腾梓荆,范建认为腾梓荆曾在刑部留档,而且故意跟随范闲回京,恐怕居心叵测。范闲却执意让父亲放了他,因为在他心中已经将腾梓荆当做朋友。看他坚持,范建只好答应。范建离开后,柳如玉突然上前向范闲道谢,并承诺从今日起,只要范闲不再发难,她也定不会再找他麻烦。

腾梓荆一被放出来便询问文卷的消息,范闲告知他明日王启年会送上门来,腾梓荆心中十分感激,主动提出要帮范闲杀一个人还这个人情,范闲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让他先存着,日后再说。

范建遵守承诺,和柳如玉,范若若一起陪范思撤推牌九。范思撤喜上眉梢,毫不留情将三人杀了个片甲不留,柳如玉见儿子得意忘形心中着急,范建倒是一反常态没有出言训斥范思撤,若若输了钱也不生气,倒是觉得这样吵吵闹闹才真正像是一家人了。直到夜色初笼,范思撤将三人赢了个精光,范建这才出言结束了牌局。

另一边,范闲找腾梓荆打听徐云章的消息,当初澹州刺杀的假密令便是此人伪造。腾梓荆对徐云章并不了解,他如今假死不方便露面,便推荐范闲到一家专卖消息的暗店打探消息。腾梓荆为范闲量身做了一身夜行衣,等到半夜,他来找范闲,谁料若若也在范闲房间。范闲看见若若跃跃欲试的模样,一时心软答应带她一同去“探险”。

到了暗栈附近,腾梓荆叫住若若,让换了夜行衣的范闲独自进去。范闲进了门,发现里面竟然是个赌坊,一大群人在里面吆五喝六,十分热闹。掌柜仔细打量了范闲一番,这才让他进门。范闲告诉掌柜,自己想要鉴查院四处徐云章的人情往来,掌柜面无表情让他等着,很快,一只信鸽飞了出去。没人知晓,这只信鸽却不是飞往别处,而是一路飞进了宫中,飞到了庆帝身边的大太监侯公公手中。庆帝听到此事后波澜不惊,直接让侯公公将消息传给范闲。

腾梓荆查看密卷,发现徐云章生前和东宫往来密切,不由疑惑难道真是太子想杀范闲。范闲却觉得不对劲,王启年曾告诉他,徐云章一案由院长亲自督办,按理来说这案卷应该属于绝密。以鉴查院在京都势力,如此绝密案卷却如此轻易便被他买到手,恐怕其中有诈。三人迅速返回暗栈,暗栈里却已经人去楼空。

范闲隐隐有一种感觉,自他来到京都,太子门下寻衅,靖王世子邀他参加诗会,刺杀真相昭然若揭,一切都接踵而来,仿佛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一切,把他推向风口浪尖。他不知,这一切正是庆帝对他的考验。

很快,便到了靖王世子举办诗会这日。靖王世子亲自在门口等候范若若兄妹,范闲不管他有何阴谋,特意换了与鸡腿姑娘见面时的衣裳,一心一意打算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郭保坤见他姗姗来迟,故意寻衅,提出赛诗,并扬言要十步一诗,想当众羞辱范闲一番,贺宗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好不嚣张。

范闲本不愿出风头,但被逼无奈,他拒绝了二人的十步作诗,而是提出自己只作一首,假如他们能比过自己,便终生不再作诗。郭保坤二人以为他只能作出一首,便毫不犹豫答应了。范闲也许不懂诗书,但他体内住着的却是来自现代的灵魂,随便“抄”一首,也是名流千古之作。范闲眼珠一转,提笔写下了杜甫一首名作《登高》,诗圣一出手,别说郭保坤之流,满京都文人也是望尘莫及。

写完诗后,范闲便借口腹痛去了后院。等他悠哉悠哉地从茅厕出来,突然感觉背后一寒,一缕剑光狠狠朝他刺来,范闲翻身与男子对了一招,两人正要再战,不远处亭子里突然传出一道男声打断了这场战斗。范闲闻声望去,之间一青衣公子抱臂而站,通身装扮低调奢华,眉眼间却是戾气逼人,二皇子李承泽早已在此候他多时。

李承泽直言范闲与太子不和,所以他打算杀了范闲,用他的尸体让兄弟二人重归于好。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谢必安的剑已经落到了范闲的脖颈,范闲却丝毫不怕,还从桌上拎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别说杀一百个范闲也不能让争夺皇位的兄弟俩重归于好,就算二皇子要杀他,也不会在这里,用如此莽撞的手段。

另一边 ,侯公公收到消息,急急地将范闲的佳作与二皇子在后院与范闲私会的消息传给了庆帝。庆帝得知太子在长公主那里,便让侯公公将这个消息再传给他知晓。太子得知此事,心知自己借诗会打压范闲的计谋落空,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第8集:范闲与鸡腿姑娘有缘诗会再相见 王启年假造案卷救下腾梓荆妻儿

二皇子告诉范闲,太子迟早会知道自己与他见面一事,言语中想拉拢范闲。范闲却突然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喜欢吃鸡腿的姑娘,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二皇子听的云里雾里,范闲接着,便将自己与鸡腿姑娘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二皇子被迫听了个爱情故事,正纳闷着,范闲正色道,自己喜欢鸡腿姑娘,想娶她,既然他打定主意解除婚约,自然也不会接受内库。

送走二皇子后,范闲在后院闲逛,走过厨房时,里面正好闯出来个姑娘,他回首一看,正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拿着鸡腿一脸无辜。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无语凝噎。直到听到厨房杂役的动静,范闲才一把将林婉儿拉到了厨房的杂间躲了起来。范闲误以为林婉儿是府上的丫鬟,婉儿也不否认,反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范闲脑子灵机一动,谎称自己是一名平日饱受欺凌,却依然坚持正义的可怜书童,至于那个无才无德,品行不佳的主人,便是前院在与范闲斗诗的吏部尚猪公子郭保坤。

林婉儿听到这里,便假装好奇,请他带自己去前院偷看范闲。范闲正是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时候,自然不会拒绝,他拉着林婉儿的手带她一路偷偷摸摸来到前厅一处隐蔽处,指着腾梓荆告诉她那便是范闲。他此时还不知,这个善意的谎言会为两人的未来带来多少阻碍。林婉儿见过范闲,便再一次匆匆离开了,她不想让心上人知道自己有婚约,便决定等诗会结束后,直接去范府找范闲解除婚约。

王启年按约定来范府给范闲送案卷,他闲走正门麻烦,便偷偷翻墙潜入范闲屋里,将腾梓荆的案卷交给了他。范闲打开案卷,一眼便看到了腾梓荆妻儿被郭保坤赶尽杀绝的消息。腾梓荆见他面色凝重,一把抢过案卷,看到妻儿遇害的消息目眦欲裂。范闲怕他冲动行事,腾梓荆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故意当众与范闲翻脸,决心孤身为家人报仇。林婉儿坐轿子来到范府门口,正好碰到一脸怒色的腾梓荆走出来,她拦住腾梓荆提出想谈一谈婚约之事,腾梓荆却理也没理她,掉头便离开了。

范闲知道腾梓荆今晚必然会行动,他让若若帮忙打听在哪里能够找到郭保坤,若若自从知道郭保坤与哥哥不和,早就私下打探过。郭保坤生性风流,常年流连在流晶河沿岸的青楼花船。范闲知晓后,让若若找人给靖王世子李宏成传话,邀请今晚他一同去流晶河畔游玩,饮酒谈心。另一边,林婉儿退婚失利,只好恳求好闺蜜叶灵儿帮自己去探望范闲,叶灵儿听她让自己帮忙去探望一个什么郭保坤的书童,不由云里雾里,想要细问,林婉儿却又不肯说,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若若乔装成男子带着范闲来到流晶河最有名的青楼——醉仙居,又告知他郭保坤家教极严,子时前必定会回府。范闲见她跃跃欲试想和自己一起进去,连忙拦下她,好说歹说将她劝了回去。范闲进了醉仙居,李宏成已经在里面等待,一见面,李宏成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将他的诗送上了新晋花魁司理理的画舫,然后带着他四处参观。醉仙居并非一般的花楼,姑娘们大多容貌妍丽,却又各有所长,这里是京都名门最喜之处,因为无论他们有什么爱好,在这里,都能找到知音。

两人正谈着,忽然有姑娘进来大喊,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动了,一时间,花楼里所有人都向外跑去,李宏成也拉着范闲来到桥边。夜色深沉,天上烟花绚烂,花楼里也是灯火阑珊,岸边的姑娘们喧喧嚷嚷,而湖中,有一画舫破彩而来。李宏成揶揄道,这是司理理的画舫第一次动,她从未留过客,还是处子之身,恐怕今晚范闲注定要流连忘返了。范闲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心中不由也有些紧张。

千呼万唤始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佳人身穿金缕衣,头戴玉翠环,眉目如画,偏又身姿婀娜,她一露面,众人无不惊叹。就这样,司理理穿越人群一路来到了范闲跟前,主动邀他一同游湖。行至画舫,两人举杯共饮,司理理笑颜如花,刚饮下一杯,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范闲自然不是来寻欢的,他将司理理放到床上,脱去她的外衣,弄乱妆发,然后悄然离开了。他却不知,这一幕,全都被一直盯着他的李宏成看在眼中。

另一边,腾梓荆好不容易等到郭保坤出来,他正要上前,却突然被范闲拦住。范闲认为郭保坤并没有必要杀害腾梓荆妻小,故而劝他暂缓动手。然后自己寻机打晕了郭保坤的轿夫,给他套上麻袋先狠狠揍了一顿,逼问他为何杀人。郭保坤被打的七荤八素,却不承认自己做过此事。直到他被打晕过去,腾梓荆才走了出来。范闲认为郭保坤应该没有说话,恐怕是鉴查院的文卷有问题,两人决定去找王启年弄清究竟。

谁知,两人还没到王启年家门口,范闲却发现背后有人跟踪,果然,跟踪他们之人正是王启年。王启年看见腾梓荆十分惊讶,他这才告诉二人,其实他夫人和儿子都没事。原来,王启年是担心范闲杀了腾梓荆之后,还不放过他的家人,所以才在文卷上造假,如今腾梓荆妻小正住在城外一处宅院内。腾梓荆随王启年来到院子门口,却突然不敢进门,直到他敲开门,看见妻子哭成泪人,看见睡在榻上长大不少的儿子,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第9集:司理理受重刑为范闲当堂作证 太子抓来腾梓荆陷害范闲

范闲没想到,看似奸猾的王启年却有着一颗热忱之心。他与腾梓荆不过点头之交,却愿意在其死后不惜欺上瞒下,帮助他保下家小。就在范闲感慨之际,王启年却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笑眯眯地让他报销,让范闲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嬉笑一番,王启年正色道郭保坤乃是太子一党,他父亲也是位高权重,他不明白范闲打他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故意自报家门,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腾梓荆听到这话,立刻表示这件事要自己扛。范闲连忙拦住了他,他告诉两人,自己做此事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然后取消婚约去寻找自己的鸡腿姑娘。

范闲处理好事情回到青楼,却发现门上的记号被人动过。进了门,司理理还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范闲看出她虽然姿势没变,但自己故意放在她肩上那根打结的头发却不见了,然后又伸手为她搭脉。司理理见被她拆穿,索性也就不再伪装。范闲知道司理理身份并不简单,但对他而言这并不重要,况且他深夜离开也需要保密,两人就此达成协议,互不深究。

果然,次日一早,郭保坤便狠狠告了范闲一状,府尹当即派手下到范府捉拿范闲。二姨娘见了这一帮虎背熊腰的衙役丝毫不惧,只是轻飘飘一句范闲并不在府内。谁知,这话音刚落,范闲突然走了出来,衙役们立刻要抓人,后面突然又冲出一个人,正是范府玉树临风小霸王范思撤是也。只见他手举一把大扫帚,毫不客气地就要将衙役们扫地出门,二姨娘义正言辞道,除非郭保坤上了堂,他们家范闲少爷才会出席与他当堂对质。

郭保坤的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见儿子被打得面目全非,心中对范闲已是恨极。贺宗纬主动请缨做状师,抬着郭保坤势要与范闲当堂对质,将他的罪名坐实,做死。眼看事情真的闹大,二姨娘急得要让范闲先回澹州避避风头,范闲却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上了公堂。

另一边,长公主劝说太子前去京都府,这样一来可以让郭家看到太子的重视,一旦坐实范闲罪名,也可以让庆帝取消林婉儿婚事。太子认为她说得有理,便应了下来。郭保坤被抬上京都府,贺宗纬与范闲当堂对峙,范闲却道自己昨夜在醉仙居,有司理理为证,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梅执礼认为范闲说的有理,而且又有人证,正打算将他无罪释放,太子却突然上了公堂。

李诚虔得知案情进展,认为司理理身份卑微,所言并不足以为信,梅执礼在他的威迫下只好让衙役用刑。范闲不忍见一女子为自己受苦,正打算阻止之时,二皇子李承泽也突然来了。司理理借机轻声阻止范闲,她表示自己宁愿受刑以证清白。太子一计未得逞还有一计,他派人抓来腾梓荆,打算严刑逼供,给范闲安上欺君的罪名。正在事情就要发展到不可控制之时,侯公公突然前来,他告诉众人,腾梓荆炸死是庆帝的安排,让皇家子弟不要参与审讯。

 

第10集:庆帝紧急关头叫走府尹救下范闲 腾梓荆拒绝离京留下保护范闲

侯公公宣梅执礼进宫觐见,审案子的人都走了,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案件结束后,太子李诚虔正要离开时,范闲突然上前,当众询问李诚虔是否知晓自己在澹州刺杀一事,李诚虔闻言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二皇子也没料到他竟敢直接质问太子。范闲看着两位皇子一前一后离开,见事情已了,便扶起司理理想要送她回府,司理理却拒绝了,只道日后醉仙居再见。且不管郭保坤如何气闷,值得庆幸的是,自今日起,腾梓荆终于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叶灵儿受林婉儿之托查探郭保坤书童的消息,却意外得知郭保坤被范闲打了,而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书童。更重要的是,范闲居然又在醉仙居待了一晚,她对范闲真是又气又恨。范闲托范思撤回府报信,去腾梓荆家时,路上看到一个荡秋千小孩正美滋滋地吃着糖葫芦。他昨日是夜里前来,并不十分认路,便上前找小孩打听,意外发现小孩吃的糖葫芦居然有毒,等他抢过来吃了一口才发现只是轻微的泻药。小孩没料到糖葫芦被抢,正又哭又闹,范闲跟他解释不通,只好赔钱给他。

找到腾梓荆的住处后,范闲劝他珍惜现在,多陪陪妻小,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腾梓荆有些意动,却不知为何没有立刻答应,他将范闲介绍给妻儿,谁料小孩一见范闲便不满地嚷嚷,就是这个怪叔叔抢了自己的糖葫芦,范闲看见腾梓荆夫妻俩惊讶的目光,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梅执礼随侯公公进宫见庆帝,一开始他心中还担惊受怕,谁料庆帝却十分温和,派人赐他蜜水,又提起一些当年之事。两人初见时,庆帝尤是潜龙,梅执礼也只是个虚职,是庆帝执意将他提拔重用,也算是一段君臣佳话。

梅执礼正要放松,庆帝却忽然变了脸。有人递状,审理范闲是梅执礼的指责,庆帝也理解他在太子面前很难办,但他真正不能容忍的是,他私下派督抚帮助东宫抓腾梓荆。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属下一心二主,不忠一次,不用一世。梅执礼见事情已经败露,立刻颤颤巍巍跪下请庆帝用国法治罪,庆帝却道若是用国法治了他这老臣,岂不是让人说自己薄情寡义,梅执礼退无可退,只好道自己回府便会失足落井,恳请陛下饶恕自家妻小。

眼看梅执礼就要绝望,庆帝却笑了,他安慰梅执礼,自己看在他是老臣面上会让他告老还乡,平安一生,梅执礼死里逃生,感念君恩不由感激涕零。帝王心思的诡秘莫测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梅执礼不知的是,他离开不久后,庆帝便让侯公公让鉴查院盯着他,并派人在他回乡的路上进行劫杀。

范建不明白范闲为何要当众质问太子,又为何要闹得满城风雨。范闲也不撒谎,直接道自己的目的便是为了退婚。另一边,腾梓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范闲对自己的照顾,眼看明日就要离开,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喜色。腾梓荆妻子了解他,便主动让腾梓荆去找范闲见一面,不论他作何决定,她和儿子都会支持他。

叶灵儿告诉林婉儿,郭保坤的身边从未有过书童,还将范闲打了郭保坤,在醉仙居留宿之事说了出来,发誓一定要帮她推了这门婚事。长公主得知林婉儿曾去找范闲退过婚,便派人让林婉儿放心,表示一定会帮她把婚事给退了,还说一定会让她嫁一个自己喜欢之人。林婉儿心中欢喜,不慎透露出书童儿子,长公主知晓后立刻让人去调查此事。

腾梓荆半夜来见范闲,故意拿白天范闲抢儿子糖葫芦一事,表明范闲这么愚蠢,所以他不放心,决定留下来给他做护卫,还提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要求。范闲心知白天之事必然将太子得罪狠了,没想到腾梓荆居然为自己不顾妻小,心中不免有些温暖。

太后得知范闲之事,派人传话给庆帝,让他再考虑考虑林婉儿和范闲的婚事,毕竟是皇室联姻。侯公公看出今日二皇子虽然去了公堂,但恐怕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太子以为范闲投靠了他,好乱中出错,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庆帝叹到自己这两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索性让他们接着闹下去,他倒想看看结局。

长公主一大早便派人告诉李诚虔,昨日,梅执礼告老回乡却在半路遇害,还猜测这是庆帝的安排。又道如今范闲已经投入二皇子门下,假以时日,必然成为太子心腹大患。李诚虔虽然心痛,却看出范闲恐怕并未真正投靠二皇子,更重要的是,父皇将范闲调来,恐怕是当做鱼饵,若再对他下手,必须一击致命,而且不能借官场助力,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大早,范建找范闲告诉他婚事不变,范闲不明白自己名声都这样了,陛下怎么还要将亲侄女嫁给自己。他一气之下,叫上若若和范思撤,直接奔向靖王府打算找到人就直接成亲,好彻底断了庆帝的念头。靖王世子没料到范闲上门主要要见自己的女眷,还是所有女眷,他啼笑皆非之余倒也是成全了他,只是,范闲将靖王府所有丫鬟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鸡腿姑娘。

 

第11集:若若带范闲扮名医找林婉儿退婚 范闲夜半爬窗却遭林婉儿误解

范闲三人灰溜溜地从靖王府出来,范闲还是不死心,这桩婚事的根源说到底还在林婉儿身上,他让若若带自己到皇家别院,借口为她看病,想当面解除婚约。消息很快传到长公主手上,她知道范闲乔装是想找婉儿解除婚约,何况他还是费介的弟子,用毒者也是医者,便同意让俩人见面。

腾梓荆和范思撤在府外等候时,林家二公子的马车经过,林珙看到范思撤有些惊讶,看到腾梓荆却勃然大怒,原来,他也将腾梓荆误认成了范闲。 林婉儿是宰相林若甫的私生女,而林相还有两个儿子,次子林珙大小最疼爱妹妹,范闲进京以来便不断闹事,风评极差,要不是林家管教严,恐怕林珙早就杀到范府了。

林珙进了府,恨屋及乌,又训斥了若若一番,他见范闲如此年轻,并不相信他有能力医治婉儿,便要将两人赶走。范闲也不解释,只是上面装模作样地打量了林珙一番,还摸了摸他的面向。林珙见他如此无礼,立即叫人将他赶走,范闲也不争,嘴里还数着数,他刚数到三,怪事发生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林珙突然捂胸倒地,范闲大喊如果不及时治疗林珙就要完,然后从药箱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林珙,说来也怪,林珙服下后竟然立刻好转了。此番折腾后,林珙对范闲的医术深信不疑,立即派人带他去给林婉儿把脉。

一行人到了内室,因为林婉儿尚未出阁,所以林珙让她卧床,并设了厚厚的帘帐,只让范闲在床边把脉。范闲本想当众唐突林婉儿一番,好让林婉儿彻底厌恶自己。正当他要行动之时,林婉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这声音让范闲全身一震,他故意道若治林婉儿的病,还需要一味药引,便是庆庙偏殿香案下的一只油鸡腿。林婉儿听了这话立刻收回手,然后将信将疑地掀开窗帘,兜兜转转,两人终于再次相见。

腾梓荆在府外马车上等的无聊,他不明白范闲为何要为了一个姑娘闹得如此地步,有这功夫还不如数钱快活。腾梓荆只好说他年纪还小,范思撤反驳道自己也不小了。正好此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骑马停在皇家宅院门口,他便上前想要接触接触,这女子正是叶灵儿,她生性火爆,崇尚武力,见到范思撤一副轻佻的样子便怒从胆边生,狠狠一脚将他踹翻过去。

范闲知道林婉儿患了肺痨,心中十分心疼。林珙又道,为了这病,林婉儿自小便禁绝荤腥,饮食清淡,范闲立即反驳道林婉儿正是身体虚弱,需要荤腥补充能量,还着重指出要常常开窗,呼吸新鲜空气,只是晚上要关,要防着别人夜里前来。林婉儿立刻意会,这是在暗示今晚他会跳窗前来。范闲为林婉儿开了药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离开时,林珙对若若道自己承她这份情,只是林婉儿与范闲的亲事绝不能成,因为婉儿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人便是郭保坤。

范闲得知林婉儿喜欢郭保坤觉得不可思议,一路上都不得劲,范思撤听说鸡腿姑娘就是林婉儿也十分惊讶,得知踹自己的是叶灵儿,他也只好认命了。叶灵儿是京都守备叶重的独女,四大宗师之一的叶流云是她叔祖,她从小习武,就爱打架,是京都出了名的。

林婉儿自从得了暗示后一直患得患失,有意无意地看着窗户。叶灵儿以为她还在为婚事发愁,主动提出今晚留下陪她,明日一早便上范府找范闲挑战,狠狠揍他一顿。夜半,叶灵儿与婉儿同住,她催着婉儿去洗澡,独自上床休息,恰巧这时,范闲跳窗进来了,手里还拿着特意准备的爱心鸡腿。等他欢欢喜喜掀开床帘,谁知里面的竟然不是林婉儿,叶灵儿见了他先是吓一跳,回过神立刻大打出手,嘴里还口口声声喊着淫贼,范闲本不想和她计较,直到鸡腿被踢落在地,他忍无可忍,也较真起来。

林婉儿洗完澡听到房间动静,连忙跑回去,看到怒目而视的二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叶灵儿这才惊觉两人搞不好是真的约好的,她放下心来,一边为好闺蜜惊叹世俗的爱情动容,一边拉着范闲回忆起刚才交手的招式,范闲只好应付地回应,过了半晌,这姑娘才发觉不对劲,自动退下为两人守门去了。

范闲好不容易与婉儿单独相处,他将自己与她初见后便一直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的相思之情诉之于口,婉儿看似十分感动,却突然拿出一把匕首,质问他是不是常年风流养成的手段,他根本不是什么郭保坤的书童。范闲这才知道林婉儿找郭保坤是为了自己,不管婉儿再怎么厉色,范闲看出她其实心中还是关心自己。婉儿见他步步逼近,情急之下用匕首对准自己,要挟他立即离开,范闲怕她误伤自己,只好悻悻要走。可等他要走,婉儿却又叫住他,问他究竟是谁?范闲终于有机会告诉他,自己便是范闲。

谁知,婉儿听到这话竟以为他是在戏弄自己,范闲再三辩解,又拉出若若作证,林婉儿这才将信将疑,为了求证,她拿出纸笔,让范闲将诗会那日写的诗再写一遍,范闲只好照做,看到那一模一样的字迹,婉儿这才断定,他真的是范闲,与自己有婚约的范闲。正当两人抄诗之时,外面听到动静的侍女坚持要进房查看,叶灵儿阻拦无果,幸好,等侍女闯入房内,范闲早就离开,而婉儿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第12集:饭碗CP深夜幽会情意浓 婉儿告诉长公主不想退婚

侍女离开后,叶灵儿悄声问装睡的林婉儿范闲人呢,这时,一直屏息躲在被子里的范闲才露出头来。林婉儿尴尬地解释这是应急之举,叶灵儿拿着鸡腿不敢乱看,连忙离开到外面继续望风了。范闲耍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林婉儿又羞又恼,范闲见她着急了才爬起来坐到床沿,叹到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无意中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居然就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林婉儿酸溜溜质问他和司理理的关系,范闲连忙解释道自己和她一清二白,之前他闹出那么多事,都是为了悔婚,甚至想过,如果陛下不答应,自己就带她私奔,如今得知她就是那个人,事情好办了。林婉儿听到他的话,心中满是欢喜,只是遗憾自己身患肺痨,并不是那个可以和他一起去远方的小丫鬟。

范闲安慰林婉儿,只要用心养,肺痨也会痊愈,他一定会将她治好。误会解开,范闲还是舍不得走,坐在床头给林婉儿讲故事哄她睡觉,只是现代的爱情故事放在古代来看,林婉儿虽然羡慕,却不能理解。看见范闲着急的模样,林婉儿告诉他以后给自己讲红楼的故事就好,范闲见她慢慢睡着后,便悄声离开了。两人都忘了,门外还有个叶灵儿,可怜的她竟在寒风中傻傻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林婉儿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她看到书桌上范闲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感觉心中的欢喜就要溢出来,她不自觉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好像这样就能看到范闲一样。叶灵儿前来提醒她小心吹风着凉,只是婉儿还没怎么的,她却连打了几个喷嚏。林婉儿见状连忙让晚秋给她熬寒灵散,叶灵儿倒是没把这点感冒放在心上,既然林婉儿有了心上人,她打算吃完早餐便去范府挑战范闲,非要揍得他自毁婚约不成。林婉儿连忙拦住她,告诉她范闲就是自己的心上人。叶灵儿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的曲折,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她决定去找司理理打探下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长公主召林婉儿进宫,高兴地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林婉儿与范闲的婚约应该很快便能解除。林婉儿听到这话却不喜反忧,喃喃问这不是圣旨吗?长公主没察觉道她的不对劲,解释道这毕竟不是明旨,而且二皇子那边不知怎地,也听说了此事,正在设法为她退婚,加上她自己的意愿,十有八九能成。林婉儿见事情不妙,这才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心思缜密的长公主立刻听出她隐藏意思,面上也没生气,只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婉儿解释说自己之前急着想退婚是因为误会,长公主追问她误会是怎么解开的,她是不是见过范闲了。林婉儿连忙摇头,长公主舍不得逼女儿,只好道既然她不想,那退婚一事就先不急,日后再看吧。

范闲一早便在厨房折腾,还心情颇好的做了个三明治早餐。哪怕腾梓荆面无表情,也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好心情。靖王世子替二皇子来找范闲,约他明日在醉仙居见面。另一边,叶灵儿乘船靠近了司理理的画舫,却意外发现船上的侍女倒在地上,靠近一探竟是死了,她一路走近船内,意外看到司理理和两个白衣女子在聊天,还将一个令牌交给了其中一人。她在屋外偷听,却因为感冒不小心打了喷嚏,眼看惊动了屋里人,她拔腿便跑,却还是被刺伤,幸好及时跳入水中逃走了。

范闲精心为婉儿熬制了清肺止咳的良药,又特制了一个萃取了八十多种花叶的香囊,只是在腾梓荆闻起来,却像是五香鸭的味道。范闲不理会他这种不解风情之人,穿着夜行衣熟门熟路爬窗进入了婉儿房间。林婉儿知道他来,早就支走了其他人,只是她到底是大家闺秀,对于范闲这种深夜爬墙的行为还是认为很唐突。范闲拿出亲手熬制的药,解释自己不是轻慢,而是想要替她治病。谁知,林婉儿喝了药突然睡倒,面上坨红,神志不清,范闲连忙将她抱回床上休息。范闲坐在床边看着婉儿熟睡的样子,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了她,其实他平常嘻嘻哈哈,心里却特别孤独,直到他遇见了婉儿,才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了意义。回去的路上,范闲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奔跑,像个孩子,终于找到了家的方向。

次日,范闲准备赴二皇子的约,若若担心他想陪他一起去,她知道二皇子想拉拢哥哥,范闲明白,皇子争帝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祸乱全家,他只想敬而远之。若若却觉得上次堂审之后,太子始终隐而不动,令人担忧。范闲安慰她太子总不能当街砍自己,说罢便和腾梓荆驾车去了醉仙居。他不知的是,在京都一出暗宅,两名女子将锁在箱内的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放了出来,便正是打算出其不意,要了他的命。

 

第13集:范闲赴二皇子约遭遇刺杀 腾梓荆为救范闲重伤离世

二皇子李承泽早早便来到醉仙居等候范闲,司理理在一旁为她煮茶,只是在喝茶的时候,杯子却无缘无故裂开,他心中咯噔一下,认为这恐怕是不详的征兆。范闲和腾梓荆一边赶路一边聊天,腾梓荆告诉范闲,昨晚儿子叫自己了,所以他今日心情格外好。范闲告诉腾梓荆,自己娶了婉儿以后打算回澹州过平静的日子,还邀请腾梓荆和自己一起回去,两人也好做个邻居。腾梓荆笑道只要银子和地不少,自己去哪里无所谓。

马车一路行驶到牛栏街,这正是上次范闲打郭保坤的地方。腾梓荆忽然想起范闲还欠自己一头牛,范闲没好气道等到了澹州再买给他。腾梓荆感慨幸亏自己遇到了范闲,才能抹平心中的怨恨,找回自己的妻儿,他不知用什么来感谢范闲。两人正说着, 两名白衣女子突然持弓朝他们射击,腾梓荆灵活躲开,然后用暗器迅速解决了一名,范闲也配合他将剩余那人解决。

正当他们放松之时,马车行到一处拐角,马腿触到机关引动弩箭,立时将马匹射杀。而范闲则被程巨树一把穿墙拖入一处宅院内狠狠丢在地上,腾梓荆认出程巨树,他上前与其缠斗,但程巨树行事疯癫,却又力大无穷,擅长暗器的腾梓荆根本不是对手。两人几番争斗,打的屋内家具支离破碎。桌上的烛火落到地上,很快便将整间房都烧了起来,眼看局势不妙,范闲与腾梓荆联手才勉强将程巨树打倒。

可程巨树乃八品高手,哪有这么轻易打败,腾梓荆已经被打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范闲绝望之下想让腾梓荆先走,可腾梓荆哪里肯,冲上前用命帮范闲挡住程巨树。眼看腾梓荆活生生被打死在眼前,范闲又怒又恨,体内的霸气涌动,奋力一击竟然将程巨树打入地下两寸,然后狠狠击中他的头部。程巨树终于被打倒,但范闲也好不了多少,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范闲迷迷糊糊被王启年叫醒,他第一时间去看腾梓荆,王启年却悲伤地告诉他,腾梓荆已经再也叫不醒了。

得知腾梓荆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范闲悲恨交加,拿起地上的匕首想杀了程巨树报仇。王启年却拦住他,告诉只有程巨树活着,才能找到幕后真凶。范闲只好让王启年将腾梓荆送回范府,他明日亲自去鉴查院问结果,说罢,便一瘸一拐地走回去。他就这样浑身是血一步一步走在街头,若若得知范闲出事连忙赶来,范闲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让若若帮忙转告二皇子,自己今日恐怕要失约了,并且告诉她自己决定不回澹州了。二皇子得知范闲遇刺,心中不免担忧,这件事虽不是他所为,但从明面上看,他却嫌疑最大。

范闲回府后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一言不发,范思辙一直在屋外偷看,看见他自己接好了胳膊,情绪也没失控以为应该没什么事,柳如玉却知道范闲只是压着自己的情绪,她让范思辙赶紧去找范建来开导他。范闲没事人一样吃饭,范建过来告诉他程巨树已经被压入鉴查院,若若一直等在鉴查院门口等结果,又问他觉得谁是幕后指使。范闲嘴上说着二皇子嫌疑最大,心中却已经认定是太子。范建只好提醒他,此事事关重大,告诫他不可鲁莽行事,范闲没有回答。

林婉儿得知白天之事,一直在等范闲。范闲看见她才终于告诉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他骂腾梓荆就是一个笨蛋,说好的他这条命只为家人而活,遇到危险先走,为何却不照做。林婉儿听他说了自己和腾梓荆的故事,安慰范闲,腾梓荆甘愿用命救他,是因为早就把他当做家人。这世上,若没有让你甘愿赴死的人,活着何其无趣。他虽身死,却死而无憾。

庆帝找来太子和二皇子,质问他们今日之事究竟是谁所为?两人纷纷否认,太子把事情推到北齐那里,二皇子却不赞同,认为范闲在京只与太子有怨。庆帝不想听他们打嘴仗,三言两语点了他们两句,便将他们打发了。这时,侯公公送来鉴查院的密报,庆帝没想到鉴查院想要程巨树,立刻让他将这个消息告知范闲。

范闲在林婉儿那里呆了一夜,林婉儿一直陪着他。直到清晨,范闲正准备离开,范若若一大早来到林府,告诉范闲鉴查院要放走程巨树,范闲知道后立即找王启年打探。王启年告诉他院长大人不在京都,如今鉴查院所有事宜都由一处主办朱格处理。范闲让他带自己去见朱格,王启年一路不停地告诉范闲,朱格跟随院长多年,位高权重,性格严厉,嘱咐他要谨言慎行,范闲半句都听不进去,一见面便质问朱格放走程巨树的原因。

朱格本不想理他,见他拿出提司令牌再三追问,才拿出兵部急报告诉他,北境诸军已在紧急部署,国战一触即发。此次对北齐之战,谋划已久,但开战时机必须由我方掌控,此时如果杀了程巨树,恐怕会引起北齐不满,落下口实。万一北齐以此进军,恐怕会乱了国家大事。而且程巨树与北齐一个将领有旧,如果保下他,便愿意提供北齐军情细报。范闲越听越气,难道人命只能换一个交易,朱格脱口而出道死的不过是个护卫而已。范闲又急又气,鉴查院门口的碑上还刻着人生而平等,护卫也是人,也有妻小,朱格没工夫听他这些,直接道此事已经有了决断,还传令下去就算范闲拿提司令牌,也绝不允许将程巨树交出去。范闲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质问朱格如此行事,可能心安,说罢,便愤然离开了鉴查院。

靖王世子前来替二皇子向范闲道歉,表示刺杀绝对与二皇子无关。范闲让他帮自己将程巨树调出来杀掉替腾梓荆报仇,靖王世子却无奈表示鉴查院是独立存在的,庆帝有命,皇室中人不可插足,即便是太子也无权过问。他提议范闲多花点钱补贴腾梓荆的妻儿,范闲反问他愿意花多少钱换自己家人性命,靖王世子一时无语。知道京中没有人不畏惧鉴查院,范闲便拿出钱让王启年帮忙调查程巨树离开的具体时间,回府后,范闲将腾梓荆的棺椁放在院子里,一直在等王启年的消息。很快,王启年上门告知他半个时辰后,程巨树将被从北门送出,走水路离京,提议范闲在城外小树林埋伏,范闲却直接到了北门,他就是要在光天化日复仇,看看这世上还是不是有朗朗乾坤。

 

第14集:范闲当街斩杀程巨树为友报仇 朱格将范闲押入地牢受阻

范闲拦住程巨树,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大声说出他的罪状,表示有人要和他做交易,自己不做,大局不能杀他,自己来杀。程巨树听了这话竟然大笑起来,他用力推开押送他的两个鉴查院使者,然后冲上前与范闲缠斗起来。范闲掏出准备好的腾梓荆的匕首,想着腾梓荆对自己说过的话,出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朱格料道范闲不会轻易放手,他让一处的高手都在小树林里埋伏应变,却没料到范闲竟会当街出手,他立刻亲自前去阻止。

两人一番打斗后,程巨树因重伤不敌,被打的口吐鲜血,正在这时,腾梓荆的儿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他看见程巨树十分自然地和他打招呼,一点也不像旁人一般害怕他。程巨树看见他竟然露出了笑容,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猛地向范闲冲过去。范闲还担心程巨树会伤害孩子,见状立刻迎上前用力将匕首刺进了程巨树身体,口中还不忘让孩子将头转过去。程巨树临死前,范闲问他为何不挟持孩子,程巨树虚弱道自己出生以来相貌丑陋,见自己者有恐惧,厌恶,要么求他杀人,要么退避三舍,请他吃果子的,只有他一个。

孩子听到程巨树的话,还天真道大块头吃梨的速度就像个小孩。范闲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这时朱格正好赶到,他立刻派人将范闲拿下,范闲也不反抗,只是厉声让孩子不要回头,赶紧回家。回到鉴查院,朱格厉声质问范闲为何不服从上令,不仅没收了他的提司腰牌,还要将他押入地牢。消息传到宫中,侯公公担忧道这众目睽睽之下,消息恐怕压不下来了。庆帝却不怒反笑,夸赞范闲这是审时度势之举,杀得妙,让侯公公立即拟旨去救范闲。

朱格正要亲自将范闲押入地牢,却被三处的一群人拦下。范闲是费介的弟子,三处则是费介一手带出来,说起来范闲也算是他们的小师弟。为首之人向朱格求情,认为他即便犯再多的错,也不至于押入地牢。朱格不想跟这群毒物瞎扯,厉声道阻拦者,以谋逆认罪。谁知三处的人闻言都笑了,朱格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中的剑放到范闲脖子上让他们让开,眼看情况不妙,范闲及时阻止了这群好心的师哥们,表明这点小事,自己能够处理。

朱格告诉范闲,费介不在京都,三处的人群龙无首成不了气候,范闲破坏自己伐齐计划,今日谁也救不了他。话音刚落,王启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胆大包天地拦住了朱格一行,朱格正要发怒,王启年拿出鉴查院关于程巨树的信息,表明范闲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因为程巨树根本没有交好的北齐将领,这次交易,恐怕是想要借机给传送假情报,恳请朱格网开一面。

谁知,朱格冷道自己早就查清了程巨树的底细,为的就是将计就计,而范闲杀了程巨树,扰乱了自己的计划。朱格越想越气,直接告诉范闲,如今院长不在京都,没人能救得了他。只是他话音刚落,竟又有人叫住了他,朱格回首,发现来人竟然是四处主办言若海。言冰云因范闲被贬入北齐,生死难料,朱格不明白言若海为何还要救范闲,言若海面无表情道自己只是过来传话,然后拿出了庆帝的密旨。朱格没办法,只能将范闲放走,将提司腰牌还给他。范闲离开后,言若海告诉朱格,正是因为范闲当众杀死了北齐高手程巨树,也算是坊间美谈,如今大战在即,庆帝要保的不是范闲,而是百姓的傲骨,无敌的战意。

另一边,司理理一把火烧了花船,然后与十几个同样穿着的人骑马出城,分头离开了京都。离开鉴查院,范闲拿钱拜托王启年继续帮忙调查刺杀幕后的指使者,然后用马车拉着腾梓荆的尸身送他回家。腾梓荆的儿子看到范闲十分高兴,还问范闲为什么和箱子里的大块头打架?范闲没有回答,只问他在哪里见过他,孩子告诉他是在大树街马厩旁的院子里。

孩子拉着范闲去找母亲,腾梓荆的妻子守着油灯枯坐了一夜,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支开孩子后,范闲虽难以启齿,还是告诉腾梓荆妻子,自己在京都的街上遭遇刺杀,腾梓荆为救自己战死,跪下来求她原谅。腾梓荆的妻子听到之后悲痛之下竟然吐血,她告诉范闲,腾梓荆告诉过她,留下来不是为了报恩,而是因为他把范闲当做知己,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作为妻子无法干涉,却无法原谅,因此让范闲日后少来,因为她不希望儿子也因此受到伤害,范闲心中有愧,只能含泪离开。

回去后,范闲拜托王启年,在京都找几个人暗中保护腾家母子。王启年告诉范闲,他偷看了一处密查的行文,发现那两名女刺客是东夷城宗师四顾剑的徒子徒孙,她们使用的弓弩乃是军械。四大宗师都是超凡脱俗之人,就算要杀他也不会如此鬼祟,背后必定另有他人。

为了进一步追查线索,范闲带王启年来到大树街的院子,意外发现了一枚遗落的令牌,王启年觉得令牌上的符号看着眼熟,只是那封密报在朱格手里,王启年主动请缨去查,这类的事情他早已轻车熟路。深夜,王启年潜入一处查找密卷,果然发现了与令牌上一样的符号,可等他出来时,却看到朱格带着一处的一干人正等着他,幸好,王启年轻功了得,见势不妙立刻溜走了。另一边,范闲去丢失军械的参将家中查探,却意外发现那参将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已经悬梁自尽。

 

第15集:范闲追查真相千里追踪司理理 万能王启年成范闲最佳助手

王启年来到参将府邸与范闲会和,得知府中被灭门,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将事情告诉他们,或许能够避免这场灾祸。范闲却觉得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威胁自己,让自己适可而止。王启年叹道这凶手必定位高权重,才能让参将瞬间灭门,他已经查清楚,那块令牌是北齐暗线的令牌,程巨树很可能就是北齐暗线。

范闲讽道自己还真是荣幸,让不知名的大人物联合北齐来杀自己,就算如此,他也要一查到底,不能让腾梓荆白白牺牲。撇开表面上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回归刺杀本身,范闲是怀疑醉仙居的司理理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现在想起来,这姑娘一也不像个一般的青楼花魁。两人醉仙居,却看到大门紧闭,打听之下才知道,今日午后司理理的花船被烧了,如今衙门正在调查,而司理理据说也离开京都了。

范闲得知司理理不知所踪后有些心灰意冷,王启年让范闲不要担心,鉴查院中,有两大追踪高手,一位叫宗追,常年跟随院长,如今不在京都,而另一位,就是他。范闲不明白王启年有这个本事,怎么还当个小小的文书,王启年却认为文书最为安全,如今他被鉴查院革职,还得继续养一家老小,所以希望能在范闲手下帮忙。王启年觉得自己能够追到司理理,只是这一路离京,恐怕要遭遇不少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危,希望范闲能考虑清楚。范闲自是义不容辞。

做了决定,王启年提出要先回家拿东西,他到了家门口却不进门,而是小心翼翼查看夫人有没有睡熟,范闲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没想到王启年还是个妻管严。果然,王启年进去没多久,屋内便传来女人的叫骂和男人的求饶,好一会儿,王启年才灰溜溜背着个箱子出来,脸上还多了个新鲜的手印。范闲见王启年甘之若饴的模样,见时间允许,便决定先去和婉儿告别。

夜已深,范闲如往常一样爬窗溜进林婉儿房间,却看到婉儿还没睡,正坐在桌前发呆。婉儿听闻了今日之事,有些担忧,得知他是为腾梓荆复仇才放下心来。范闲告诉她司理理牵涉刺杀,她如今已经出逃,他要去将她追回来,让她不要担心自己。离开时,范闲想给婉儿一个拥抱,婉儿没有动,可等他转身时,婉儿还是忍不住冲上抱住了范闲,告诉他自己会日日忧心,如果不想让自己伤神,便早点回来。

天一亮,王启年与范闲打算出城,没想到朱格带着手下守在城门拦下他们,扬言要抓捕王启年。幸好这时,范建及时赶过来替范闲说情,朱格这才拂袖离去。得知范闲要出城追司理理,范建虽然担忧,却也没多说,只是让他小心行事。庆帝听说此事将范建传入宫中,责怪他越权行事。范建却一点也不担心,他跟随庆帝多年,能掌管户部财权,自然深得庆帝信任。范建知道,庆帝想要将内库交给范闲,却又担心他是否有能力,庆帝不阻止范闲报仇,甚至助他一臂之力,是想看看他在盛怒之下,能否保持头脑清醒,是否具备敏锐的分析及处事的能力。庆帝笑而不语,范闲打赌范闲定能抓到司理理。

范闲和王启年打听到司理理一路北上,只是不知具体路线。王启年早有准备,他拿出弹弓,选好时机打下了一只鉴查院的信鸽,里面正记载着关于司理理的消息。范闲担心他这样做会引起鉴查院的疑心,王启年让他不用担心,他曾养过鸽子,也探查过,知道信鸽在路上有一定的耗损乃是正常。随后,王启年拿出自制地图,分析司理理要逃回北齐必定会经过一个镇子。另一边,朱格也是如此安排,他让各路密谈埋伏在小镇上,只要司理理一路面就将她拿下。王启年乐观地认为,他们只要拦住押送司理理回城的人,倒是,范闲再拿出提司令牌单独提审司理理,必然无人敢阻拦。

范闲听了王启年的话后,始终觉得不对劲。他细细揣摩司理理的行为,最后认定她火烧画舫,又让相同打扮的人分散吸引视线,其最终目的,不是想要浑水摸鱼出逃,而是调虎离山,她根本没有往北逃跑。想到这里,范闲问王启年,如果不往北,是否还有其它去北齐的路,王启年思来想后,提出的确有这样一条路,是往东到达沿岸城市,走水路回北齐。

司理理走的正是这条路。她等安排的人马出京后,借口出城看病混过了守卫。之后,她便骑马一路往东狂奔,直到路过一家客栈,她才歇口气准备休息。谁料,她刚入住不久,范闲与王启年也追到了这家客栈,范闲还想继续赶路,王启年凭借经验拉住了他。要抓人,休息往往比赶路更加重要。司理理在房内听到范闲的声音,连忙躲在门后,王启年倒是没有察觉,而是让小二开了一间上房好休息。司理理本想趁机离开,可又犹豫了,等看到小二给二人送饭菜,突然挥手叫住了小二。

王启年和范闲在房内休息,收到饭菜后,王启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司理理单人匹马绝对跑不快,刚要动筷子时,范闲却一眼看出菜里有毒。范闲出门叫来送饭的小二,小二谎称这饭菜自后厨送来并没有人碰过,范闲便将他拉入房间,指着地上七窍流血的王启年威胁他要报官,小二惊慌之下,这才说出刚才对门那个姑娘碰过。

 

第16集:陈萍萍派黑骑帮助范闲抓捕司理理 长公主提出半路截杀范闲遭拒

小二慌慌张张告诉范闲,刚才住对门的姑娘借口查看店里伙食情况,曾经瞧过这些饭菜。听到这话,躺在地上装死的王启年一个驴打滚爬起来就往对面冲,可还是晚了一步,房间里空空如也,王启年闻出屋里残留有醉仙居常用的熏香——沉光的香味,断定刚才那人必定就是司理理。

两人向客栈小二打听司理理的去向后,一路快马加鞭朝披甲丘方向追赶,追过一处竹林,王启年在地上发现了新鲜的马粪,经过辨识确认这马吃的正是刚才客栈的马饲料。眼看司理理就在前方,范闲却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顺利,司理理知晓他精通毒药,却只下了普通的毒,而后告知店家她的去向,好像是故意等他们追上去。只是眼前时间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有先等追上了司理理再说。

王启年根据司理理马匹疲劳程度判断明日一早必能追上司理理,事实上,没过多久,他们就在路边一处凉亭里发现了司理理,她一人一马,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等他们上前。范闲一见司理理,便质问她是不是北齐暗探,司理理点头,却并不承认与牛栏街刺杀是她指使。范闲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他想要将司理理抓回京审理,司理理却不慌不乱,反问他们是否知道自己为何下毒引他们前来,范闲脑袋灵光一现,想到店家提起披甲丘附近山贼横行,话音刚落,数十名早就埋伏在此的山贼将两人团团围住,范闲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山贼竟然也是北齐暗探。

司理理得意地朝二人一笑,翻身上马继续离开。可她刚走不远,却听见马蹄轰鸣声越来越近,近百名身披黑甲的精良骑兵将她一步步逼回了范闲身边。王启年认出,这批人马正是直属院长的第一精锐——黑骑。 王启年猜想黑骑既然来了,院长应该也不远了,范闲正想要会会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为首的六处主办影子却告诉二人院长并未前来,而是让他传话告诉范闲放手去做,就算是天塌了,他也会再把它顶回去,等到范闲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自会出现在他身边。

王启年悄声告诉范闲,这位影子大人是鉴查院公认最可怕的刺客,他常年跟随院长左右,但却无人见过他的相貌,也没人知道他的姓名。范闲看着眼前被团团围住的司理理不由感叹,千骑横扫,所有的诡计都变成笑谈,这,才是真正的强大。

王启年担心回京路上有人会前来灭口,提议范闲隐秘行事。范闲却反其道为之,拿了个布帘光明正大写下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回京,到了城里更是逢人就说,很快,这消息便传到了二皇子和长公主手中。长公主正在与太子下棋,她听到这个消息,眉心一皱,半真半假地提出在范闲进京前杀了他,这样他与婉儿的婚约便不作数了,幸而太子担心这般会引起庆帝猜忌,她才轻飘飘说不过是开个玩笑。

回程途中,不断有人想要从范闲手中带走司理理,范闲告诉司理理,无论落到哪一方,她都将遭受酷刑,只有配合自己,她才能保住性命。司理理心思缜密,现在这个秘密是她保命的最后法宝,她自然不肯轻易吐露,范闲也无可奈何。好不容易一路回到京都,刚到城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刑部等几方人马在等他,范闲掏出提司腰牌,为首之人却让他拿出提人的文书,范闲正在犯难,幸好言若海拿着陛下的公文赶到,才顺利将他解救。

范闲以为言若海会让自己主审司理理一案,言若海却告诉他如今到了京都,此事应该交给鉴查院处理,他作为当事人更应该避嫌,范闲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将司理理交给他。范若若听到范闲成功捉拿司理理回京的消息不喜反忧,她思前想后,主动去东宫求见太子。她告诉太子,自己愿意帮他监视范闲,为范府日后求一线生机。太子对她的投靠半信半疑,却也没有拒绝。

与王启年分手后,范闲心中难过,便去皇家别院见林婉儿,想和她聊一聊平复一下心情。林婉儿知道他必然不会甘心放弃,便建议他去找叶灵儿,因为她曾经去过醉仙居找司理理,过了两日却传出落水被救的消息,恐怕是看到了什么。两人正聊着,二公子林珙突然冲进来,他毫不客气拔刀便砍向范闲,范闲不想与他交手,与他虚晃几招便溜之大吉了。

离开皇家别院后,范闲来找叶灵儿,询问她前几日落水的原因,叶灵儿听到这话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思量再三,竟请求范闲别再继续追问,因为她不能拿整个叶氏家族冒险。范闲也不想为难她,只是暗暗猜测背后之人的地位必然不低。

 

第17集:范闲夜审司理理得出惊人真相 牛栏街刺杀幕后指使竟是林珙

司理理被鉴查院带走,叶灵儿不肯说出真相,线索断尽,前路已绝,范闲想要为腾梓荆报仇,只剩下了一条路。

下午,范闲在院子里悠闲地吃东西,不一会儿,王启年背着大箱子翻墙进来。还是同样的酒缸,还是熟悉的大马趴,王启年扶着老腰爬起来,嘟嘟囔囔抱怨范闲为何不把酒缸挪开。范闲笑道他每次都这样鬼鬼祟祟,要是挪开酒缸,自己怎么知道他来了。两人插科打诨聊了几句,范闲把答应好的银票递给他,又道牛、地和猪都已经派人去办了。王启年十分满意,范闲又问了两句关于他妻小的闲话,问着问着,范闲突然冒出一句司理理关在何处,王启年也毫不犹豫照实回答。随即,范闲便让王启年帮自己画出鉴查院的出入口以及守备情况,王启年知道他这是要铤而走险,但还是照做了。

正在这时,范若若过来找范闲,将自己今日前去东宫探查一事告诉了范闲。若若一直怀疑是太子要杀范闲,她此番前去,发现太子并非外界所传不如二皇子,性子软弱,而是一个善于隐藏,心机深沉之人。值得一提的是,她虽未看出太子对范闲是否有杀心,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太子的书房有许多仕女图,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却未描上五官,恐怕是他用情极深,不愿让人知晓那女子身份。若若推断太子喜欢的人可能是司理理,他碍于其北齐密谈的身份不能亲近,所以才会对与司理理共度一夜的范闲下杀手。范闲听后十分无语,倘若是真,这剧情也实在太狗血了。

王启年将鉴查院地牢的大致情况画好后交给范闲,当夜,范闲便身穿夜行衣打算潜入。谁知,在半路上,王启年突然出现,他知道范闲去意已决,便想将自己压箱底的宝物给范闲使用,范闲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擒,很有可能会牵连王启年。他一路来到鉴查院门口,看到门口叶轻眉留下的碑文,此时他才知道为何叶轻眉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人生下来本无贵贱,但对于这个世界,身份高于一切。

鉴查院内守卫森严,范闲按照地图趁守备空档飞快闯入地牢,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进去,原本离开的守卫便迅速站回原位,好像刚才那个空档,便是故意让他进入。地牢里空荡荡,只有司理理独自被关在铁牢里,范闲见到她便提出交换条件,司理理却让他先转头看看,范闲迅速转头,没想到言若海早就在牢里等他。言若海也不解释,只是拿出钥匙告诉他是主审,今日午间赶他离开也是担心背后指使知道他是主审,逼急了会对范闲不利,随后他便离开了。

司理理看到这一幕,不明白范闲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鉴查院如此看重。朱格在地牢门口等言若海,他不明白言若海为何护着范闲,言若海告诉他这是院长的意思,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范闲告诉司理理,她的生死现在就在自己一念之间,让她说出牛栏街刺杀的前因后果。

司理理直到此时也只好如实相告,她本来自北齐,受命潜藏,有调度京都同僚之权,除了北齐皇室之命,她不受任何限制。直到,有人发现了她的暗探身份,而潜伏在京城外的程巨树也是被此人抓捕,秘密遣送入京。按理来说,程巨树的踪迹,只有北齐的大人物才有权知晓,她猜测,自己的身份也是北齐高层泄露。程巨树桀骜不驯,不收胁迫,却会听令牌行事,那人便来到醉仙居,逼司理理交出暗探令牌。当日她并不知道那人要杀的是范闲,之后听说牛栏街刺杀,她才烧船离京,谁知还是被范闲抓了回来。

范闲追问背后那人究竟是谁,司理理却坚持除非他放自己出城,否则绝不会说。司理理受过暗探训练,不怕刑讯,范闲知道对付她这样的人只有攻心。他告诉司理理,自己不会对她动刑,而是会在鉴查院地牢最深处挖一个足够小的暗室,将她独自关押,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沉默。

司理理听到他的话不自觉紧张起来,嘴硬道自己可以死,范闲闻言笑了,他直接扔出一瓶毒药,告诉她服下一颗立即可以死去,他看出司理理并无死意,她连下地牢都没忘记整理头发,这样的人连仪容都放不下,又怎么放得下生命。司理理被他步步紧逼,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流着泪将幕后指使告诉了他。

王启年还是不放心范闲,他后脚跟进来查看情况,却被朱格等人抓住。王启年可怜兮兮地告诉他们自己过来是来拿夹在文书里的银票,朱格将信将疑,便派人去查验。范闲审问之后,拿出一张纸交给朱格,上面是京都北齐暗探的名单,还告诉他自己答应绕司理理一命,且不对她用刑,只将她囚禁就好。朱格质问他没有这个权利,言若海插嘴道范闲还有这个权利,因为这是院长的意思。范闲看到王启年,没料到他愿意为自己如此冒险,不由叹到这是个好人。

翌日,范闲让范思撤开路,带着一堆人敲锣打鼓地到皇家别院求见林婉儿,二公子得知这个消息气得脸都青了,他派手下人严加防卫,只要范闲进了院子就一举击杀。婉儿看到二哥和心上人势如水火十分焦急,偷偷派丫鬟去给范闲示警。

到了皇家别院门口,范思撤这群人一阵闹腾,果然有个丫鬟开了门,范闲跟她进来,路上碰到婉儿的丫鬟,丫鬟低声让他快走,二公子要杀他,话音刚落,数十名埋伏好的侍卫便围了过来,范闲寡不敌众,只好翻墙离去了。婉儿这才放下心里,林珙索性直接告诉她不要再对范闲抱有幻想,父亲大人已经决定退了这门亲事。

范闲过来找叶灵儿,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指使之人正是林婉儿的二哥林珙,而经过调查,林珙是坚定的太子党。叶灵儿见他果然已知晓,劝他不如就此作罢,不要为了区区一个护卫,为整个范府惹来杀身之祸。

 

第18集:范闲陷于友情爱情两难之境 五竹替范闲出手斩杀林珙

林婉儿不明白二哥为何要针对范闲,范闲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有时候挺会说话,而且做事也很靠谱。林珙告诉她,不管范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之所以不让她嫁给范闲,是不想她被连累。

范闲告诉若若,牛栏街刺杀背后之人是宰相府二公子林珙,而且他已经从叶灵儿的口中证实了此事。范若若得知后疑惑不解,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怀疑他是太子一党。范闲仍旧坚持要为腾梓荆报仇,范若若却提醒他,林珙与林婉儿乃是亲兄妹,他如果杀死林珙,那么和林婉儿便再无可能。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但只能由范闲自己决定。

林婉儿将范闲之事告知叶灵儿,他总觉得二哥和范闲之间还有些别的事瞒着自己,叶灵儿心中知道实情,却不能告诉她,只是问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会如何选择。林婉儿不知,这么多年来,只有二哥林珙对自己是真心的,而范闲是自己认定喜欢的人,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她只能说自己会站在公道的那一方。

范闲穿着夜行衣准备闯入林府刺杀林珙,没想到消失已久的五竹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五竹冷声让他回去,因为他看出范闲已经乱了心神,此次前去必定失败。范闲愤愤问五竹是不是也认为,死的不过只是一个侍卫,激动之下竟然和五竹动起手来。范闲自然不是五竹的对手,很快他便被五竹打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范府的床上,他下意识想去找五竹,听到动静的若若告诉他没看见什么五竹,但是她收到消息林珙已经连夜出城离开了。

范闲找叶灵儿询问林珙的下落,确定他已经离开京都,便立刻骑马前去找王启年打算追上去。另一边,林珙带着一群人来到一间了僻静院子,准备住下休息一晚,之后再往南边走,这时,五竹突然出现了,既然他赶上了他,那他自然也走不了了。范闲带着王启年打算从林府门口开始追踪,路上却碰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问范闲可是要找林珙,并告知他今日清晨林珙和太子在书房见面后,便已带着高手离开京都,他还打算让贴身侍卫谢必安帮助范闲,但范闲拒绝了。另一边,五竹只身拦下林珙一行,林珙开始还不将他放在眼里,但很快,他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朱格在鉴查院处理公事时收到一封密信,立即带人出城,果然发现林珙一行人死在别院中。朱格将林珙的尸体带回鉴查院,林珙死于剑伤,京城能有如此武艺着,只有二皇子的护卫谢必安,两人便打算禀告陛下,让他定夺此事。

范思辙前来寻范闲商量开书局卖《红楼》一事,刚开始商量名字,恰好此时五竹深夜来找范闲,碰到范思撤在范闲屋子里,他只好点了范思撤的晕穴。五竹告诉他自己已经将林珙杀死,谁要杀范闲,他就杀了谁。范闲听到这个消息却不喜反怒,他质问五竹凭什么杀林珙,当初牛栏街刺杀时,他又在哪里?五竹难得语塞,愧疚道自己当时不在京都,他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来,五竹前段时间去了次江南,为的是寻找箱子的钥匙,当年他曾和小姐在江南谈过关于这箱子的事,他这次故地重游,终于想起这箱子的钥匙要么在宫里,要么就在小姐当年住过的太平别院。

离开时,五竹让范闲尽快找到太平别院的位置,并让他别告诉范建自己的行踪,说罢,便迅速离开了。范思辙一大早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范闲的屋里,范闲故意骗他说自己没见过他。范思撤信以为真,神神叨叨地怀疑起家里闹鬼,一旁的二姨娘看他这么好骗,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吃完饭。范建将范闲叫到书房,告知他林珙被杀的事情,是个剑术高超之人所做的,还问他五竹是不是回京了。范闲自然矢口否认,并提出想去太平别院吊唁母亲,范建听到此时颇为吃惊,但还是一口拒绝了他。

 

第19集:庆帝亲自接见范闲对他赏识有加 林相疑心范闲杀害林珙逼供司理理

范思辙询问书局名称,范闲起名“澹泊书局”,与此同时,太子、宰相纷纷派人请范闲赴约,太子,宰相一直泾渭分明,先去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边。范闲正处于两难选择之时,庆帝派人来接范闲入宫,来接之人正是侯公公,范闲往侯公公手里塞钱,向他打探情况,路上看到黑衣人游走,范闲疑惑不解,担心陛下的安危,侯公公镇定地告诉他,行刺都是家常便饭,范闲在宫里见到交过手之人,询问之后得知是护卫宫典。侯公公带着范闲进来,然而庆帝看到之后,居然躲起来暗中观察他,之后出来的时候还告诉他可以不用下跪。侯公公告诉他这个刺客早就查出来,这是专门安排的,为了的就是讨伐北齐,还封他为太常寺协律郎,奖赏他活捉北齐暗探。

庆帝询问范闲关于林珙之死,在不停地旁敲侧击,表示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太子便在门口等候着,范闲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并且让他替自己做主。侯公公出来告诉太子,说是庆帝与协律郎正在商量事情,太子得知后便行跪拜大礼回去。侯公公看到范闲在房间里玩弓箭,正在算阻止的时候,被庆帝拦住了,让他尽量玩,告诉他林相已经改变了主意,等他到了林相府,便会知道原因。范闲临走前,被陛下拦住,说他看似真诚坦荡,实则在伪装自己,范闲听到这句话后,冷静地走出房门,心里忐忑不安,觉得陛下的心思真难猜。侯公公让范闲说话小心一点,都快被他吓了一身冷汗。

林相谋士袁宏道来鉴查院找朱格,护卫查看了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后,严肃地询问他,没想到他顺势拿起手上的针让朱格大人出来相见。叶灵儿来找范闲,询问他是否杀死林珙,得知他不是凶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于心不安。范闲看到王启年后,让他传话给范若若,过去告诉太子,并且把行踪告诉太子,决定赌一把。范若若来到东宫,告诉太子关于范闲的行踪,他听了之后镇定自若,告知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说范闲此去凶多吉少,林相势必要找出林珙死亡原因。袁宏道通过朱格找到司理理,并且对她施与酷刑,测试她是否有说谎。

袁宏道正打算对司理理审问的时候,言若海及时出现阻止他用刑,袁宏道只好出去。太子坐下来和范若若聊天,席间故意将事情告诉她,为的是测试她的反应。范闲独自一人来到林府,护卫打开门领他进去,和林相的长子林大宝一起玩游戏,林相在一旁偷偷地观望着。袁宏道将司理理事情告诉林珙,觉得范闲不知道林珙是牛栏街的凶手,林相得知后,让他进宫告诉太子情况。林大宝带着范闲来见林相,谈话的时候,林相拿出林珙写的字,告诉范闲,大宝小时候得过一场病,好了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虽然长大了,心智缺如幼童,他三个子女,大宝痴傻,林婉儿也患有痨病,只有老二林珙身体还算康健,如今林珙被人杀死,希望他和林婉儿尽快完婚,表示林家的产业和人脉都会交给他,只要他保护住林婉儿和大宝,范闲表示这不是一场交易,因为心中早已有了林婉儿。

 

第20集:太子硬闯鉴查院提审司理理 陈萍萍找到杀害林珙“真凶”

林若甫当着范闲的面将林珙写的字烧掉,表明日后自己会放下过往,专心扶持范闲,还让他一定要小心东宫,一来范闲要从长公主手中夺走内库,而来他与二皇子交往密切,自然会引起太子误解。京都水深,他若不选一方势力栖身,必然会为自己召来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偏不倚,尽量别和太子与二皇子见面。

范闲担心太子视他为眼中钉,日后他登基会祸及林家,如今他将为林家女婿,自然也归属于林家门下。林若甫叹道他会尽力从中调和,若太子始终视范闲为敌,这储君之位换人也一样坐。范闲离开时,告诉大宝自己将来会娶婉儿,今后还请他吃饼,带他去看大海,大宝被他哄得十分高兴,只是大宝常常会提起二宝林珙,这让范闲心中有些复杂。范闲委婉告诉大宝二宝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谁知道大宝立刻就意识到二宝死了,就和他曾养过的小动物一样。婉儿曾告诉他,死就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但终有一日他也会去那个地方,所以大宝尽管思念,却不会悲伤,他期待有一天会再相聚。

袁宏道将审问司理理的结果转告太子,他不解林若甫为何这么快决定,将小姐和林府的未来托付在范闲身上?林若甫淡淡道,他之前看到范闲和大宝在一起,其实林相清楚就算是府里的下人,看见大宝眼光里也总有揶揄不屑,大多数人都瞧不起他,不耐烦和他说话。可范闲和他在一起,笑容真挚,他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就在那一刻,他便决定,如果林珙的死和他无关,林家就会选他做未来依托。

范闲离开时,大宝依依不舍,他觉得范闲不像林相以前叫过来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都不喜欢跟自己玩,只有爹在的时候,他们才会对他笑。但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爹,因为爹知道了就会骂那些人。范闲被大宝的天真和善良吸引,他从澹州来京都这些日子,遇到了许多人,他觉得大宝比他们大多数都可爱,大宝听见他夸自己十分高兴,反复叮嘱他一定要经常来找自己玩。

范闲心情愉快地离开林府,没多久,一脸大汗的王启年追了上来,他匆匆告诉范闲,太子已经离开了东宫,要去鉴查院见司理理,或者说,他要去救司理理。太子告诉若若,他会以储君的身份发誓,若她说出夜审真相,他便将她救出地牢,保她周全。范闲得知后急匆匆地赶去鉴查院,他心里清楚,司理理到现在都不说出真相,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知道鉴查院看重范闲。所以只要她关在鉴查院一天,她就不会说。若她知道太子会救她,定然会说出实情。只要司理理说出真相,太子、林相、甚至陛下,都会认为是他杀了林珙。

两人赶到鉴查院,发现太子已经来了,他们只好躲在暗处观察,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拦住他,别让他进鉴查院,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了。幸好,庆帝曾下旨,所有皇子不得接触鉴查院事宜,王启年猜测院内几位大人不会让太子进去。太子带着精锐护卫停在了鉴查院门口,果然,朱格出面拦住了他,但太子并不害怕,他嚣张地告诉朱格,他便是要硬闯,除非他敢对自己动手。朱格自然不会动手,但言若海却敢,他威胁道要是太子继续闯,他只好出手击晕他。太子仿佛被他惹怒一般,竟令护卫们拔刀打算硬闯,躲在暗处的范闲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他没料到太子会如此强势,甚至打算收拾行李逃离京都。正在这时,街上传来熟悉的轰鸣声,范闲赶紧去看,原来是黑骑护送院长大人回来了。陈萍萍下了马车之后,范闲第一次见到这个在京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好奇他的腿怎么了,王启年告诉他当年陈萍萍曾率领黑骑,千里奔袭,拿下北齐第一大魔头肖恩,但那一战受伤后,他便再也无法行走。

陈萍萍看见领着护卫的太子,就像看见过家家的小孩,只是轻飘飘地让他回去。太子哪里受得了他这种态度,大声质问道他陈萍萍权势滔天,那他敢不敢杀储君?陈萍萍平静道对储君动手,非臣子之道,太子便认为陈萍萍不敢阻拦自己,他拿着把刀就要往里冲,看到这种情况,王启年拿出腰间匕首,瞄准了一下突然朝太子方向射了出去,陈萍萍一句保护太子,便让人将太子生生拉走了。

范闲见到陈萍萍之后,总算知道黑骑那日为何会及时出现,王启年承认自己的确是院长特地安排在他身边的。陈萍萍对范闲却是十分亲近,他提起一些关于叶轻眉的往事,言谈间满是怀念。范闲对他却仍然留有戒心,陈萍萍见他不信任自己也不生气,还告诉范闲林珙的事情他不必再管,由自己来收尾。

王启年和范闲吃完饭后,范思辙从茶馆听书后过来找范闲,与他商谈开店之事,还没聊上几句,侯公公便带着人让范闲进宫。范闲进入宫中看到林相,与他一起进去面见庆帝,原来此行叫他过来是来对峙,太子怀疑范闲和二皇子是杀害林珙的凶手。庆帝看他们争辩不休,他不偏帮,而是询问苦主林若甫的意见,林若甫便把责任怪罪到陈萍萍身上,认为这是鉴查院的失职。庆帝果然召来陈萍萍,他一进宫,庆帝便装模作样责怪他办事不利,陈萍萍却告诉他已经找到了杀人凶手,此人正是东夷城的四顾剑。

 

第21集:庆帝借林珙之死对北齐开战 林婉儿逼问范闲二哥死亡真相

太子不相信害林珙的凶手是四顾剑,陈萍萍却信誓旦旦道,林珙在牛栏街刺杀范闲不成功,还连累了两位四顾剑的徒子徒孙。范闲是自卫,四顾剑并不会责怪范闲,但却会把这笔账算在幕后指使之人身上,再加上背后还有北齐国指使,他们的目的就是扰乱京都局势,如此手段实在令人痛恨,因此他建议庆帝择日起兵讨伐北齐。庆帝听了陈萍萍的话后,觉得不能如此冲动,应该三思而后行,毕竟起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林若甫此时早已经明白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目的,他声泪俱下跪下恳求庆帝起兵齐国,为儿子林珙讨回公道,庆帝这才顺水推舟地应下了。

庆帝达到目的,便安慰林相一定要保重好身子,统领好六部,毕竟大战在即,林相见事情已成定局,恳求庆帝让鉴查院将林珙送到府中,让他入土为安。陈萍萍答应稍后便将林珙送回,他以林珙刺杀一事为由,提出两家既然已生嫌隙,不如就此解除林婉儿和范闲的婚事。林相认为两件事并无关联,庆帝也认为婚事不必更动,不过成亲,要等国战以后再说。事情结束后,庆帝以污蔑长兄为罚太子在东宫禁足三日。

事情结束后,范闲和林相一起出宫,林相得知范闲确实见过二皇子与谢必安,确认林珙之死和二皇子无关,他当然也不信是四顾剑所为,这只是庆国讨伐北齐的理由而已,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他虽位高权重,在国家利益面前也只是微不足道。甚至,他开始怀疑林珙的死是宫中所为。

范闲看着颓然无奈的林相,心中情绪十分复杂,他恨林珙杀了腾梓荆,但杀了林珙又能换回什么呢?逝者已逝,真正饱受煎熬的是他们的亲人,藤家母子如是,大宝林相亦如是。林相很快从悲伤地情绪中走出来,他提醒范闲不要相信陈萍萍,还打算等他和林婉儿成亲以后,就把他调出鉴查院。离开时,林相让范闲有时间多陪陪林婉。

出宫时,长公主派人找来林若甫,安慰他不要因林珙之死太伤心,林若甫对长公主没有半点好脸色,他十分清楚,她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看重的不过是他手中的权利。长公主惯来是以弱示人,见林若甫如此态度虽然生气,却也只是隐忍,她再次提出不希望将林婉儿嫁给范闲,林若甫知道她舍不得内库的权利,但他已经不打算再阻拦,因为他知道婉儿是真心喜欢范闲。婉儿自小在宫中长大,又体弱多病,他只愿随她心意,安泰一生。

范闲回府的路上意外碰到了林婉儿,两人找了一个僻静角落,林婉儿开门见山问范闲林珙是否是被他所杀,她拿着林珙生前送她的匕首,眸中含泪,手也不住地在发抖。直到范闲否认,她才终于松口气,哭倒在范闲怀中。范闲问她是否是来为林珙报仇,林婉儿却说如果真是范闲杀了二哥,她唯有自尽,因为她无法面对如此残忍的现实,这让范闲心中更加愧疚了。好不容易安抚好林婉儿,范闲将她送回皇家别院让她在床上休息,还告诉她刺杀林珙的凶手是四顾剑,不久后庆帝便会出兵讨伐北齐,举国为林珙报仇,林婉儿听了这话却也欢喜不起来,她知道,一旦战火点燃,便会有更多无辜的性命牺牲。

另一边,陈萍萍与范建在街上偶遇,陈萍萍拦住范建,告诉他一定要退掉和林婉儿的婚事,范建表示这是范闲想要的,日后做一个富家翁总比参与朝政安全,陈萍萍却坚持要将鉴查院交给范闲,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只好不欢而散。

和婉儿分开后,范闲因为欺骗了她心中十分愧疚,他一个人来到滕梓荆的墓碑旁发呆。若若一路跟了上来,她知道范闲此刻的心情,但却更清楚范闲将实情告诉婉儿,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有时候善意的隐瞒是为了她好。范闲听了范若若的话后,心中才好受了一些。

陈萍萍地牢里找司理理,告诉她刺杀林珙的是四顾剑,是北齐谋划的,司理理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陈萍萍在齐国的名声不亚于魔鬼,她对他又惧又怕。陈萍萍又道,本来两国开战,她是要来拿祭旗的,但既然范闲答应了保她,只要她日后死守秘密,他也会保住她的性命。

深夜,五竹过来找范闲,范闲将白日之事告诉五竹,他不明白陈萍萍为何对自己如此看重,五竹告诉他是因为他母亲,当年叶轻眉遇害,也是陈萍萍血洗京都为她报仇。

 

庆余年第22集

五竹想起了太平别院的位置,就在城东五里外,他想要立刻就和范闲赶过去,却遭到了范闲的反对,他担心自己会被各方人马盯上,想出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好主意:多约几个人出城踏青,到时趁机去探查一番,这样一来,不易引人注意。

第二天一早,王启年驾车,范闲和范若若、范思辙坐在车上,一行人出发前往郊外。范思辙依然不忘拿着小算盘,算他开书局的账目,范闲一把夺过算盘,让他安心游玩。车到十字街头,林婉儿的马车也等在那里,范闲跳下马车,不顾林婉儿的侍女阻拦,掀开车帘跳了上去。可他一进马车却发现,叶灵儿也坐在里面,林婉儿连忙解释称,叶灵儿也想去踏青。范闲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吐槽这位叶大小姐没眼力劲儿。他坐在林婉儿对面,嘴里柔情蜜语,还无赖地俯在她膝上不肯起来。叶灵儿在一旁看得都要吐了,实在忍不住,便跳下马车,来到了范家的车上,请求同乘。范思辙本不想与叶灵儿坐在一辆车上,无奈范若若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范思辙被叶灵儿打得有了阴影,生怕一个不慎再遭毒手,心里紧张得了不得,拉着范若若的衣服,一个劲求保护。

林婉儿知道范闲是故意的,叶灵儿负气下车后,她嗔怪了范闲几句,见马车还不走,她不禁有些奇怪。范闲告诉她,还要再等一个人。这时,后面传来了车马的辘辘声,林婉儿掀开车帘一看,原来竟是大宝的车,她不禁十分高兴,连忙招呼他到自己的车上来,大宝却说,父亲让自己不要打扰她和范闲。范闲闻言,大赞他懂事。人都等齐了,三辆马车这才缓缓向城外缓缓驰去。

战事一起,言若海在边境安排边境密报,忙得不可开交。此战进展十分顺利,庆国一路打胜仗,京中许多官员认为,应该一鼓作气,趁机将齐国一网打尽。但庆帝定下的却是蚕食之计,因此陈萍萍得知有人鼓噪,甚至鉴查院也有人参与,便漠然地吩咐朱格着手查办,该关的关,该杀的杀。朱格听了,心中有些发毛,其实他已经知道,鉴查院赞成这主意的,就是言若海,他并没有向陈萍萍禀明,而是私下劝说言若海收手,不要与那些人一起折腾。言若海却不肯听劝,他的儿子言冰云还在北齐,他自然想要尽快将之灭掉,这样言冰云也好早日脱离生死之线。见他不听劝,朱格便警告了一番。

朱格离开后,影子无声无息地来到陈萍萍身边,将范闲去踏青的消息告诉了他,并提醒他小心身边人,因为鉴查院里已经有人不服他的管辖,想要脱离掌控。陈萍萍有些吃惊,连忙追问那些人是谁,影子却表示还没有查出来。

范闲一行人来到郊外后,各自分伙坐在河边。范闲自然是与林婉儿一起,大宝则和范思辙玩儿得不亦乐乎,只有叶灵儿有些孤单,范若若撇下她去采花了,她实在百无聊赖,便叫过大宝,想要教他几招功夫。大宝闻言自然高兴,范思辙却将大宝拉到一边骗他说,叶灵儿是个母老虎,最好不要和她玩儿。哪知大宝却转头就把这话跟叶灵儿说了,叶灵儿气得追着范思辙要打他,三人闹作一团。

一旁的范闲看得津津有味,好笑不已,林婉儿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头一天晚上,一向很少和她见面的林若甫突然来到别院,嘱咐她今天一定要将范闲单独引导一个僻静之处,称要最后一次试探于他。林婉儿本不想听从父亲的摆布,但想到范闲有可能和哥哥的死有关,便犹豫着答应了下来。原来,林若甫还是对范闲不太放心,他甚至猜测,范闲身边藏着一位高手,因此便定下了刺杀之计,假若到时没有高手出现,那以后自己就会全力扶持他,若是有高手出现,那么这场假刺杀就会变成真的。

林婉儿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想和范闲去僻静处走走,范闲有些不解,正要询问缘由,范若若手里拿着一只花环走了过来。她将花环交给了林婉儿,提议范闲也去那边花田里摘些花,亲手给林婉儿编一个花环。范闲闻言便明白了范若若的意思,当即和林婉儿交代了一声,起身和她离开了河边。原来范若若名义上是去采花,实际上却是去打探太平别院的下落了,她在不远处发现了太平别院,便来给范闲报信。

范闲不想让范若若跟去冒险,可她却执意要去,范闲便不再阻拦。兄妹俩沿着河走了不太远,便看到了河对岸那一片繁花绿树掩映之下的大宅子。范闲观察了半晌,从那干净整洁的墙头推测出,那座宅子,一定经常有人来打扫整理,而这此时快到了吃饭的时间,院内却没有炊烟,说明这里并未住人。

范闲离开后,林若甫安排的那群杀手暗暗跟进了树林,为首的那人嘱咐手下,一定将范闲身后的高手逼出来。藏身在一旁树上的五竹见到这伙人,本想动手,可听了他们的话以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便悄然离开了。

太子的手下将朝廷内外的消息都告诉了他,甚至连范闲与林婉儿去踏青,林若甫深夜去别苑见了林婉儿的事都探听地一清二楚。太子闻言,大感兴趣,他知道林若甫并没有真心相信范闲,也推测出了他大概会有所行动,于是当即命人备马车,也赶去了郊外。

太子找到了林婉儿,将她单独引到了一边,直言说出了林若甫对范闲的怀疑,及林婉儿的纠结,并请她回去后转告林若甫,杀林珙的不是范闲,但确实是大宗师。林婉儿见他知道凶手是谁,想要打听,太子却不肯再说,只让她依言转告。

这时,林若甫安排的那些人,得到林婉儿和一个年轻男子进了树林,便以为那人是范闲,于是赶来包围了两人,不由分说将太子绑架走了。林婉儿一再解释,此人并非范闲,最后甚至说出了太子的身份,奈何那群莽夫却以为她是在说谎。太子见林若甫竟然派了这么不靠谱的杀手来刺杀,不禁好笑不已。

再说范闲,他远远的观察了太平别院一番,正在和范若若说话,就见从别院方向射过来一把飞刀,从他和范若若之间飞过,钉在了树上。范闲大惊,刚要过去查看,又有两支箭飞过来,穿进了他身后的大树,而范若若则晕倒在了树后。范闲猛然回身,发现了站在身后的五竹,知道他是不愿让范若若看到,才将她弄晕。

五竹称,从那两支箭穿透大树的力道来看,别院里的人至少是一位九品高手,他决定由自己来拖住那人,让范闲绕到后面,潜进去寻找钥匙。范闲没进过别院,对里面不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打算和五竹换换,由自己来诱敌,五竹却说,对付九品箭手,他还差点,范闲只得听从了他的主意。五竹拔下树上的箭,随手扔了出去,羽箭被牢牢钉在了别院的墙上。

这时,对面的别院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手里端着桌子、烤架、瓜果等物,将之放在了大门外的河边。一位杀气外露的大汉提着一张巨弓走出来,坐在桌边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冲着五竹这边喊话,让他再射一箭试试。

五竹也不理对方的挑衅,冷静地吩咐范闲过去,并将里面卧房的位置告诉了他,让他在花架、书桌上、床下到处找找。范闲依言潜进了别院,在卧房里翻找了一通,却什么也没发现。忽然,他听到外面似乎有了动静,于是拔出匕首悄悄走了过去,却发现坐在那里的,竟然是庆帝。

此时,外面的壮汉已经风卷残云般,将一只羊腿和半个西瓜都吃完了,他见对面还是没有动静,就准备转身离开,五竹顺手又将树上的另一支箭拔出扔了过来,那人立刻捕捉到了五竹的位置,张弓搭箭,不停地一箭箭射了过去,五竹藏身的那颗大树,竟然被对方的内里拦腰射为两半,轰然倒下。五竹在那一刻翻身而起,躲过倒下的大树,并仰面贴于地面上,对方见树后看不到人,便知道上当了,连忙带人回了太平别院。

在庆帝的逼问下,范闲正在嬉皮笑脸地胡乱寻找着借口,庆帝明知他的来意,也不戳穿,并主动告诉了他,这里住着自己的一位故人,自己闲暇时便会来看看。范闲看着屋中的摆设,询问庆帝,屋子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庆帝不答,却故意岔开了话题。

那位恐怖的高手此时已经赶回了别院,他站在墙外高声向庆帝禀报了河畔发生的事,询问他的安危。庆帝表示自己没事,可那位高手却一面张弓搭箭,一面再次问他要不要用膳。庆帝有些奇怪地回答,自己已经用过膳了,忽然,他想起九品高手能够隔墙听出两个人的呼吸,并通过说话判断一个人的位置,当即大惊,连忙推开范闲,飞身跃到门边,快速打开了门,告诉那人,里面的是太常寺协律郎,自己并未受到威胁,并向范闲介绍外面的那人。原来,此人是宫中侍卫统领燕小乙,他是九品高手,与大宗师仅一线之隔。

庆帝吩咐燕小乙,回宫之后派一个营的兵力来守卫这座院子,从此不许人再接近。范闲闻言,心下诧异。

 

庆余年第23集

庆帝好言提醒范闲,今后不要再到这座别院来,并表示他和婉儿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让他第二天到宫中去见见太后和众位嫔妃。范闲一一答应,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别院。哪知燕小乙在外面拦住了他,逼问河对岸的高手是谁,范闲装傻充愣给糊弄了过去。

见到范若若后,范闲将别院里面的事告诉了她。两人回到马车跟前,正逢林婉儿在给大家讲述太子被当做范闲,让父亲派来的人掳走一事,范闲这才知道,原来林若甫依旧不信任自己。叶灵儿担心他会迁怒林婉儿,连忙上前解释劝他不要怨婉儿,范闲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他与叶灵儿一起,将大宝送回了相府。

此时,那些杀手因为太子认出了他们是相府的人,不敢将他放了,便将其押了起来,并到相府去向袁宏道回报。袁宏道听说范闲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正在着急,却见范闲跟着大宝说说笑笑回了府,心知坏了事,不禁更为着急。

范闲将自己已经知道林若甫的试探一事告诉了他,并转告了太子的话。林若甫闻言,几乎可以确定杀死林珙的,就是宫里的那位大宗师。范闲试探着问,有没有可能是接近大宗师水平的高手,林若甫表示,不会有第五个人。范闲得知他不会怀疑到五竹头上,这才算放了心。

这时,袁宏道匆匆赶来,将杀手出了岔子的事告诉了林若甫,林若甫闻言,便知被抓的那个就是太子。听说太子坚持要见自己,便带着范闲随袁宏道去了关押太子的地方。

太子见了林若甫之后,直言表示,愿意和范闲和解,做他的助力,与他们二人联盟,并许诺一定会帮林若甫替林珙报仇。林若甫故意问他,若凶手是庆帝又该如何,太子凑到他耳边道,不管是谁,自己都会帮他报仇。

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袁宏道转身出去查看,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外似乎被溅上了血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看, 外面走廊上他所布置的所有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个活口,他赶紧关上了房门。

林若甫得到消息,还以为是太子的侍卫来救驾,太子却摇头否认,他想要出去查看,却被林若甫一把拉住。范闲见状,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如今这个情况,屋里就自己一个能打的,也只能自己出去了。

他来到门外,捡起一把钢刀,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走到院中的时候,忽然遇到了袭击,范闲连忙回击,可一招之间,他的刀就被对手削断了,原来袭击他的是谢必安。这时,二皇子优哉游哉地出现在了他面前,提醒他不要相信里面的那位说的话,范闲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二皇子无所谓地拍了拍范闲的胳膊,绕过一地的尸体,走进了房间。

二皇子一进门,就对太子施了大礼,口称自己是前来救驾,外面的绑匪已经全被谢必安杀了。太子暗暗咬牙,口里却还要向他道谢。林若甫自然知道二皇子的来意,他表示自己只是路过,当即告辞,带着袁宏道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了这两兄弟,说话便不用遮遮掩掩,太子嘲讽二皇子盯自己盯得紧,二皇子毫不客气地表示,京都之内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自己的眼睛。太子闻言,心中暗恨。

经此一事,林若甫完全消除了对范闲的怀疑。回去的时候,范闲好奇地问林若甫,难道真的打算投靠太子,林若甫回答他,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两头都不得罪,而且也可以借着太子的手,将他推上去。范闲只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回到府门前的时候,袁宏道赶来向林若甫回报,那些绑架太子的杀手,全部死透,一个活口都没留,林若甫当即吩咐他,不要去收尸,免得招来麻烦,只要厚待他们的亲人便好。袁宏道走后,林若甫向范闲交代了一句:心软,反受其害,便打发他回去了。

范闲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安,他从太子拉拢自己所说的话和神情上看出,太子确实是出于真心,那就说明,指使林珙刺杀自己的人,并不是太子,面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一个未知之敌,让他心中没底。范闲正在发呆时,五竹又强无声息地出现了,他得知范闲没有在太平别院找到钥匙,便断定钥匙在宫里,在太后身边,因为叶轻眉的很多东西,都在太后手里。

两人一番经过一番研究,决定找机会到皇宫探查,这次依然由五竹来对付大宗师,范闲负责寻钥匙。范闲表示,正好明天自己要进宫,可以找机会摸清太后寝宫的路线。五竹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毫无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引得范闲敬佩不已。

两人正在谈话时,五竹听到了脚步声,倏忽间就不见了人影,等范闲反应过来,林婉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范闲见是她,心中大喜。

林婉儿表示,是范若若给自己留的门,范闲了然地点了点头。林婉儿拉着范闲坐在星空下,流着泪跟他讲述了自己从小的孤独冷清,并向白天的隐瞒他道歉,发誓再也不会骗他。范闲也心有所感,给了她同样的承诺,两人化解了所有的隔阂,关系又进了一步,林婉儿甚至主动向范闲伸开了双臂,两人紧紧相拥。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范建对范闲进宫的事做了一番安排,让柳如玉陪同他一起进宫。范闲想让若若也同去,范建称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哪知范若若却抢着表示,自己愿意去,范建也便没有阻拦。范思辙也想凑热闹,被范建一个眼神扫过去,连忙改口。

饭后,范闲一边走一边叮嘱范若若,让她帮自己记好宫里的路线,称自己要闯宫。范若若没有一丝由于和吃惊,立刻便应了下来。两人正在便走边聊着,范思辙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他们,笑着叮嘱,到了宫里,一定要求娘娘给他们的书局写一幅字,这样开张后才显得大气。兄妹俩见范思辙心里只有这点小九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柳如玉带着范闲和范若若早早便进了宫,侯公公告诉他们,这次太后和看着林婉儿长大的几位娘娘都要看看范闲,不过太后那边要到午膳后才能去,让他们先去宜贵嫔处。

 

庆余年第24集

柳如玉一边走,一边叮嘱范闲,到了内宫应该注意的地方。范闲很好奇,为什么要先去见宜贵嫔这个位份并不高妃子,柳如玉告诉他,宜贵嫔是自己的堂妹,也是三皇子的生母。这么一说范闲更糊涂了,因为太子才是行三,柳如玉给他科普了一下庆国皇宫的排序问题,称太子向来独立于兄弟之间的顺序之外,所以这位宜贵嫔所生的小皇子,才被称为三皇子。范闲闻言这才了然,又问了些她们两姐妹的事,一行人已经进了宜贵嫔的宫中。

范闲根本没将侯公公和柳如玉提点他谨言慎行的话放在心中,见到宜贵嫔后,他张嘴就叫柳姨,一副诚挚模样,将宜贵嫔哄得心花怒放,一个劲儿夸赞,拉着他说了半晌的话,还不肯放。侯公公只得在一旁提醒宜贵嫔,接下来还要去淑妃和宁才人那边,宜贵嫔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了人。范若若拒绝了宜贵嫔留自己在她宫中玩儿的提议,坚持跟着范闲去了。

范若若一面走,一面跟范闲说了淑妃的情况,称她是二皇子的生母,为人有些苛刻,不过她喜欢读书,也爱才,一定不会难为他。范闲进了淑妃的宫殿以后,对范若若说的话,有了深切的体会,这位淑妃宫中,到处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范闲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时,淑妃捧着一本书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见到范闲以后表情淡淡的,但一见到他随手放在几上的书,立刻皱起了眉头,将书本拿过来,小心地合上,交给了宫女,准确地说出了这本书的摆放位置,让她拿回去放好。范闲见状,心中不禁感叹淑妃果然爱读书,自己随手拿了一本,她就能说出准确位置,可见这一屋子的书没有她没看过的。

淑妃问了几句范闲开书局的事,又说起了二皇子。范闲随口称,自己与二皇子一见如故,哪知淑妃竟然毫不给自己儿子的面子,称他被骗了,自家儿子从不会与任何人一见如故。范闲闻言,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干笑了两声掩饰。

淑妃自说自话地送了范闲两本书作为礼物,接下来,就没话同他说了,眼睛也望向了别处,暗示他可以离开了,范闲连忙告退。出来后,范闲不禁感叹,这位淑妃娘娘和二皇子的性子天差地别。范若若接着又将宁才人的身世讲给范闲听。范闲得知她是大皇子的生母,却仅仅是一位才人,不禁有些意外。范若若告诉他,以前这位宁才人是妃位,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太后,被降成了才人。范闲随口便吐槽了太后两句,侯公公在一旁连忙咳嗽两声,以示提醒。哪知范闲一点都没有身在宫中的自觉,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连大皇子手握重兵,有望一争储位的话都敢挂在嘴边。范若若也是个胆大的,一点都不避讳地将宁才人出身东夷,因照顾当时战中受伤的庆帝,而被免了奴籍,收入宫中的往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范闲这才知道,庆国大皇子,竟然有一半他国血统,这也是他无缘皇位的最根本原因。

见到宁才人后,范闲再次被雷到了,若说刚刚的淑妃是太过书卷气了些的话,那这位宁才人就是太过英姿飒爽了。她练完了剑,围着范闲转了一圈,对他评头论足了一番,话里很不满意,称他不够粗犷,但看在婉儿喜欢的份上,也就罢了。

三两句话就算是见完了,范闲还有些不太反应得过来,侯公公连忙提醒宁才人,范闲用过膳还要去见太后,宁才人才恍然大悟,称他原来是来吃饭的,范闲连忙摇手否认。

传膳之后,宁才人一面让菜,一面当面向范若若推荐自己的儿子,想要撮合二人,范若若连忙表示,自己还不想嫁人,宁才人也不恼,笑着催促她吃饭,接着又喊人上主食。范若若连忙表示,自己不用吃主食,宁才人表示,是给范闲要的。等范闲看到专门给自己要的主食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原来那盛饭的碗竟然如同一个盆子大小,而且里面的米饭堆得像小山一样,宁才人还一个劲儿给他夹肉,称习武之人要多吃一点,不够再要。范闲放开了肚皮努力消灭那些米饭,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午膳后,侯公公带着范闲兄妹去了太后寝宫。可当侯公公进去禀报过之后,出来竟然让范闲远远在廊下跪着,称太后远远瞧他一眼便好。范闲闻言,满心不服气,一面咕哝着,自己见了皇帝都不跪,就看在太后年岁大的份上跪上一跪吧。范若若见状,也跪在了一旁,侯公公赶忙告诉她,太后并没有让她跪,范若若倔强地表示,自己要陪着哥哥一起跪。

这时,从宫里走出一位脸色阴沉的老太监,范闲随口便问侯公公,这是何人。侯公公回头一看,连忙给了范闲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告诉他,这是洪公公。范闲闻言,想起了小时候费介跟自己讲过的四大宗师的事,便猜到这位就是四大宗师之一了。洪四庠走到范闲面前,弯着腰在他耳边道,太后说了,让他跪在这里,不是因为年岁大而跪,为的是君臣之礼,并提醒他,下回见了庆帝,也要屈膝。范闲闻言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太后离那么远,竟然能听到自己轻声说的一句话,但他立刻便明白了,听到那话的是洪四庠,而非太后。

洪四庠又替太后转告范闲,让他好好待林婉儿,若是让她伤心了,便让他拿命来陪。范闲一听这话,当时就不愿意了,他正告洪四庠,自己对婉儿好,是发自真心,而非太后说了什么,相反她的那番话只会适得其反。洪四庠盯着范闲的眼睛看了一瞬,便吩咐人送他出宫。范闲在他身后追问,他是不是四大宗师之一,洪四庠却不理会他,脚步不停地回了宫。

洪四庠将范闲的表现告诉了太后,太后却对他所说,会真心对待婉儿的话嗤之以鼻,称真心维持不了多久。虽然洪四庠难得地替人说了好话,太后却还是不想见他,她远远看过范闲一眼,总觉得他有些眼熟,看着让人很是不喜。洪四庠闻言奇怪,按理说太后不该见过范闲才对。

范闲在这几处宫中所经历的事,都被长公主的侍女打探得一清二楚,统统告诉了她。李云睿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称自己改主意了,想要见一见范闲,她让侍女去传话,并交代她,命燕小乙带着他的弓箭一起来。

从太后宫中出来,一直吊着一颗心的侯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他一面走,一面向范闲道喜,称他和婉儿的婚事这算是定下来了。范闲当即掏出一张银票,送给了侯公公,侯公公推脱了一番便收下了。

这时,长公主的侍女走了过来,称长公主要见范闲。虽然事先并未安排,但范闲知道她是婉儿生母,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侍女却表示,长公主只见他一人,让范若若和侯公公都留在了原地。

范若若回到宜贵嫔处,将此事告诉了柳如玉,宜贵嫔一听,就觉得不太对劲。范若若连忙追问情由,宜贵嫔表示,长公主一向以柔弱示人但相处久了,总觉得她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仿佛洪水猛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范若若闻言大急,当即便要去将范闲叫回来,却被宜贵嫔和柳如玉拦住了。范若若仔细想了想,那样确实太失礼了,况且在这皇宫中,也由不得他们做主,只好作罢。

范闲被带到李云睿的广信宫后,侍女便退了下去。李云睿随口和范闲聊起了家常,问他没有治疗头疼的法子。范闲表示,头疼没什么好方法,但是按摩可以稍微舒缓一点,李云睿便让他替自己按摩。范闲本来觉得不太合适,但见李云睿倒是一副看待小辈的模样,也便不再拘谨,上前站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按摩起了太阳穴。

李云睿继续跟范闲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说起他在牛栏街遭遇刺杀一事,死了一个护卫时,还安慰了他一番。范闲再三纠正,縢梓荆不仅是护卫,还是自己的朋友,李云睿忽然笑了,直言表示,那场刺杀是自己安排的。范闲闻言,一颗心如坠冰窟。李云睿继续用言语刺激他,诱他对自己出手。

范闲站在李云睿身后,心情十分复杂,这比他知道林珙是幕后真凶时还要纠结,李云睿是婉儿的生母,縢梓荆是自己的挚友,这两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脑海中天人交战之时,范闲真想不顾一切地杀了李云睿,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又开始给她按摩起来。

片刻后,范闲突然放手,走到李云睿面前,向她施礼道谢,谢她为自己解惑,并询问澹州那次刺杀是否出自她的手笔,李云睿痛快地承认了。她又问范闲,刚才也没有想要杀了自己,范闲如实做了回答。李云睿好奇他为什么又放弃了,范闲忽然转身,向着外面做了一个射箭的动作,称自己若是动手,此地就是自己的丧身之处。李云睿闻言,由衷地称赞了范闲一番,一场暗含刀光剑影的会面就此结束。回到家中后,范闲将自己在广信宫里的一切告诉了范若若,让她画下了皇宫里的路线图。

北齐节节败退,实在顶不住这场战事的压力,便派了的谈判使团到庆国议和,使团由被尊为天下文宗的庄墨韩带领。一行人刚进京都,就被京都的学子们围住了,大家纷纷嚷着要拜庄墨韩为师,庄墨韩坐在马车里,却连面都没有露。

同北齐使团一道进京的,还有东夷使团,人家是来议和的,他们则是来赔罪的,两国使团均下榻在了鸿胪寺。以言若海为首的主战派暗中密谋,想要截杀北齐使团,挑起事端,破坏和谈,逼着庆国灭掉北齐。这些事自然瞒不过朱格的眼睛,他将此事告诉了陈萍萍,但没有提名,只是问他,假如鉴查院有人参与怎么办,陈萍萍面不改色地表示,这是国事,不讲私情。

在太子和林若甫的极力推荐下,范闲成为了这次接待使团的副主事,暂时借调到了鸿胪寺。鸿胪寺少卿辛其物亲自到范府来请范闲,奴颜婢膝地将他恭维了一番,给他介绍了使团的情况,并告诉他,除了庄墨韩,使团中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用卖。

 

庆余年第25集

言若海暗中集结了六部里面的激进分子,表面上大张旗鼓要斩杀庄墨韩,鉴查院也知道庄墨韩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位置,生怕他在京都出了什么危险,因此派了一处倾巢而出,前往鸿胪寺保护。哪知言若海真正的要杀的却是陈萍萍,他趁着朱格不在鉴查院,不着痕迹地将院里的人全都调开,给此次刺杀制造好了机会。

影子提前得到了消息,告诉了范闲。范闲连忙带着王启年赶到了鉴查院。鉴查院里空无一人,范闲推着陈萍萍,与影子和王启年一同躲进了地牢。在陈萍萍的示意下,王启年打开了通往最深处地牢的暗门,一行人匆匆走了进去。范闲担心那些人冲进来后,会对司理理不利,便向影子要了钥匙,将司理理的牢门大开,也带进了最深的地牢。

在地牢里,范闲看到了一个浑身缚着儿臂粗的铁链的人,陈萍萍告诉他,这就是自己以双腿为代价,千里奔袭,从北齐擒回来的北齐高手肖恩。

地牢的大门在那群情激动的人奋力冲击下,终于被撞开了,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范闲和王启年、司理理都捏了一把冷汗。影子却在这个时候表示,那些人要杀的只是陈萍萍,若是能结束他的性命,他们自然可以活命。范闲却没有理他。招呼王启年准备拼命。影子见了范闲的表现,十分满意,当即从他手中拿过匕首,独身一人杀了出去。

接着,外面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远,陈萍萍知道,影子出手,外面不会再有活口,他摇摇头对范闲解释道,这次影子借机试探他,真不是自己的主意。他又问司理理,刚才影子杀出去了,范闲和王启年又都守在出口,是她劫持自己的最好时机,为什么没有动手。司理理诚实地表示,自己不敢,因为在北齐,陈萍萍的名字,与鬼神无异。

陈萍萍闻言微微一笑,便让范闲推自己出去,被锁在地牢最深处的肖恩在里面嘶吼,让陈萍萍好好活着,等自己来杀他。陈萍萍却毫不在意,他知道,肖恩最怕的就是,自己死在别人手上,耽误了他亲手报仇。

回到上面的牢房,司理理主动乖乖走了进去,她觉得,还是里面最安全。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那些尸体,陈萍萍一边被范闲推着往外走,一边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残忍,范闲面不改色地回答:想来杀别人,就要承受被人杀的后果。三人一直来到鉴查院外,见影子正和朱格带领的整个一处对峙。

朱格见到陈萍萍,连忙告状,指称影子残杀同僚,陈萍萍云淡风轻地回答他,是自己安排的,朱格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多问,并向陈萍萍禀报了自己奉命保护庄墨韩,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失踪了的消息。陈萍萍闻言,便命朱格将去过庄墨韩房间的所有人一一排查,并让他去将各处主办召集起来,称自己有话要说。

范闲见陈萍萍有事要处理,便想离开,却被陈萍萍一把拉住,让他与自己同去。鉴查院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各处在京的主办很快就集合了起来。陈萍萍将他们一一向范闲做了介绍:一处主办朱格,四处主办言若海,六处主办影子,都是范闲见过的,二处主办在边疆有事未归,五处主办黑骑也不在京都,七处主办在江南办事,剩下的八处主办宣九负责书籍刊印,三处主办费介在北齐,替他管理三处的,是他的大弟子,大家都叫他冷师兄。这位冷师兄前阵子研究了一种毒药,结果在试药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中了毒,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是让人用担架抬来的。

陈萍萍将自己在鉴查院内被刺杀的消息告诉了众人,并表示将来会由范闲接替自己的位置。除了冷师兄外,包括范闲在内的众人都是一惊,朱格率先起身表示反对,称范闲没有那个资格。陈萍萍笑着告诉他,自己不是来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来通知他们的,并表示谁若不服,尽可以来杀自己。朱格还想说什么,却被言若海拦住了。冷师兄则表示全力支持。

众人散去后,言若海和朱格一起离开,他一边走,一边撺掇朱格,称自己本是拥护他将来做那个位子的。朱格连忙表示,自己不是为了夺权,况且自己知道没那个本事,之所以反对范闲接替院长,纯粹是为了庆国,。他又将那些被杀的刺客中,许多人都是最近与言若海秘密交往之人直言说出,质问言若海到底想做什么。言若海表示,自己也是为了庆国。

范闲也很吃惊,他没想到陈萍萍竟会将鉴查院交给自己,他私下向陈萍萍表示了反对,陈萍萍却说,鉴查院是叶轻眉一手创建的,交给他接管天经地义,并表示,不管他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自己。范闲差点说出长公主是牛栏街刺杀案真正幕后之人的事,但他还是忍住了。见陈萍萍不停地咳嗽,范闲有些不忍,便表示要帮他开些药,陈萍萍闻言,十分高兴。

回到家中后,范闲直到半夜还是无法入睡,他默默记下了范若若画下的地图,仔细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心潮起伏不定。五竹来找他商量进宫找钥匙的事,范闲却将长公主是幕后主使,及陈萍萍让自己接管鉴查院等事告诉了他。五竹毫不废话地直接问他,要不要杀长公主。范闲为了此事,已经思虑了一晚上,他最终决定,还是留李云睿一条性命,她这样醉心权势的女子,若是失去了权力,被赶出京都,她一定比死了更难受。于是,范闲决定先谋划此事,至于找钥匙的事,就先放一放。五竹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因此毫无意见。

第二天,范闲便随着辛其物一起,开始了与北齐使团的谈判。这种场合还是范闲第一次接触,他不禁有些紧张,辛其物安抚了他一番,称只要在言语上拿出雅量,表现出大国气象便好,其他一切都交给自己,范闲点头应下。哪知谈判开始后,这位辛大人的表现,却与他自己所说大相径庭,强势又野蛮,整个一个山野村夫,且提出的条件十分强硬,不但占领北齐的领土不还,就连庆国大军的开拔之资,也要北齐来负责。北齐使团众人气得脸都绿了,竭力与之辩驳,奈何他们理亏在先,又在战争中处于劣势,毫无说话的底气。

双方谈了一上午,也没谈出个所以然。中午休息时,范闲不解地问起辛其物,为何他的表现与之前所说的完全两码事,辛其物摇头晃脑地振振有词,称前方将士用命挣回来的疆土,自然不能放弃,该强势就得强势,不然对不起将士们。范闲闻言,心中只能呵呵。

午后,谈判继续,辛其物依然坚持此前的条件。北齐使团的负责人正在挠头的时候,有人匆匆送来一张纸条,并与他耳语了几句,那人一看,当即喜笑颜开,将纸条交给了辛其物,表示己方的条件已经罗列其上,让他回去仔细研究,说完便起身带人离开了。

辛其物拿过纸条一看,当即便知道坏了。与此同时,消息也已被送往了皇宫之中,庆帝看过后,面色十分严肃。原来,身在北齐做密探的言冰云,被北齐锦衣卫抓了,北齐方面以此为由提出交换肖恩和司理理,并且让庆国归还所占之地,交还俘虏,并赔付阵亡将士的抚恤金。

由于言冰云的情报,在此次交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庆帝最终决定,一定要保他无虞,除了攻占的领土不能归还之外,其它条件全部可以答应。这个口谕传到鉴查院后,言若海却激烈反对,担心放肖恩回国,将会成为一场灾难,庆帝却觉得,鉴查院能抓肖恩一次,就能抓他两次,但言冰云的命,却不能丢。

接下来的谈判更加激烈,双方撸袍挽袖,就差打在一起了,现场活像一出闹剧。范闲却独自坐在一旁,昏昏欲睡,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半日后,这场谈判终告结束,庆帝的条件,都得到了满足,他对结果十分满意,决定在祈年殿举行夜宴,君臣同庆,并让北齐和东夷的使团作陪。

消息传到鉴查院,言若海却对庄墨韩的行踪提出了质疑,称他自从消失了那一次后,一直都在房中,闭门看书,连门都没出过,实在诡异,说不定今夜会有所行动。陈萍萍却一脸无所谓,表示到了夜宴之时,一切都会揭晓。言若海又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称言冰云被擒,是因为有人出卖。朱格闻言大惊,言冰云的此行的身份,只有庆帝与鉴查院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说明鉴查院内部有了内鬼,他提议彻查,却被陈萍萍否决了。

出来之后,言若海一边走,一边语带双关地对朱格说,鉴查院成立这么多年来,光阴流转,昼夜蚀刻,有些老东西也该换一换了,朱格闻言一惊。

 

第26集:范闲参加祈年殿夜宴掉入陷阱 庄墨韩当众指责范闲抄袭

鸿胪寺谈判告一段落,范建叮嘱范闲明日晚宴上要稳重一些。天下皆知,文坛泰斗皆在北齐,早些年,读书人甚至以北齐科考高中为荣,今年虽好些,但要说到文人,庆国总是略有逊色。范闲本来还听故事一般,直到范建说到如今庆国文坛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他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

原来,前些日子范闲写的那首万里悲秋,被庆国文人评为当世七言第一,私底下很多人在说范闲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将来未必输给庄墨韩。范闲没想到自己就抄了一首诗,就引发了如此后果。范建也知道有些夸张,只是庆国盼文运如求甘霖,死马也只好当活马医了。范闲想到自己这匹死马,明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文坛泰斗相互切磋,心中难免紧张,范建安慰他,到时候只要行事稳健即可,庄墨韩何等身份 ,自然不会难为他一个小辈。范建万万不会想到,庄墨韩此次进京的目的,就是借夜宴之机,毁掉范闲的名声。

当夜,范闲在门外挂了红灯笼叫来五竹,他决定就在宴会结束后,夜闯后宫偷钥匙,只是太后寝宫那么大,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五竹告诉他,太后枕头下床板出有一个暗格,她的紧要东西都藏在里面。范闲好奇五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五竹轻描淡写道原来叶轻眉也曾翻过,范闲得知这位未曾谋面的老娘竟然会因为八卦去翻太后暗格,还让五竹这位大宗师给她把风,不由拍案大笑,对她也越来越好奇。

最后一个难题,如果范闲取走钥匙,太后必然会发现。范闲早有准备,他打算换个赝品进去,至于赝品如何获得,就要麻烦得力干将王启年了。范闲掏出十两雪花银,王启年眼睛立刻亮了,他接着说,自己打算夜闯后宫偷把钥匙,为了避免太后发现,需要连夜做把赝品放回去,让他帮忙找个京都最好的锁匠。王启年面色大惊,连银子也不敢要了,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他不明白范闲为何要将计划告诉自己,范闲笑道因为明日他需要在皇宫外面等自己。王启年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会做个聪明的选择,何况,这个选择还有银子拿。

祈年殿的夜宴本来是庆帝为鸿胪寺和礼部设的,可不知为何,长公主李云睿、太子、二皇子等人都对它十分感兴趣般,早早便精心打扮入席了。入夜时分,王启年驾车送范闲入宫赴宴,侍卫在宫门口例行检查,提醒他们不得带任何利器入宫,范闲乖乖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插在头发里的长针以及各种自制毒物都交了出来,看得一旁的辛其物瞪大了眼睛。

两人行至祈年殿,范闲一眼看见长公主也坐在一旁,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时,许久未见的郭保坤突然窜到他面前,像个怨妇似的,还扬言今晚要亲眼看着他身败名裂,范闲心中咯噔一下。郭攸之看到儿子多嘴,连忙上前阻止,请范闲原谅,范闲自然大方道不会计较。辛其物将范闲拉到座位上坐好,悄悄劝他,两人同为太子门下,还是和解为好,范闲无所谓,只是让他回头看看郭保坤,辛其物看见郭保坤乌鸡眼一样瞪着范闲,只好叹道顺其自然吧。

今日宴会,北齐来了庄墨韩,东夷来的是四顾剑的大弟子云之澜。云之澜是是大殿上唯一手持武器之人,他眉目冷冽,看起来十分傲气。范闲正四处打量,侍女来请,称长公主要见他。范闲自然不会不从,他来到李云睿的席前。李云睿悄声道,自己这几天一直等着他来杀自己,为何不见他的动静,范闲施了一礼,故意大声答说,自己一定不辜负她的期许。李云睿笑得越发灿烂,称若是他投到自己门下,自己便允许他和婉儿成亲,并将内库财权也一并交给他。范闲却表示自己只想要她滚出京都,李云睿又被他天真的想法逗乐了。

范闲和李云睿相谈甚欢之时,庄墨韩手里拿着一副字画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他路过范闲时,范闲躬身向他行礼,庄墨韩却看也没看见般走回了座位。陈萍萍虽身在鉴查院, 却时刻关心着祈年殿的动静,得知云之澜持剑上殿,有些担心如果他行刺无人阻拦,朱格告诉他,洪四庠就在殿外守着,无人能够翻起波澜。少倾,殿中人已来齐,庆帝也压轴登场,所有人都出列跪拜,范闲为了不犯众怒,只好也跪下了。庆帝随意挥手命众人平身,宴席开始。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却都矜持有度,唯独范闲大吃大喝毫不顾忌,看得庆帝直皱眉头。庆帝唤他上前,向云之澜介绍,范闲就是杀了他爱徒的人。云之澜却不屑道能杀了自己才算本事。庆帝有些不悦,故意夸赞范闲差事办的不错,还赏他与自己共饮一杯。

范闲归坐后,二皇子却当众提议,范闲才名远播,可堪大用,提议来年春闱由他主持科考,庆帝却认为范闲虽然有才,却资历尚浅,太子怕范闲被老二拉走,也出席表示附议。众臣闻言议论纷纷,庆帝不好当众发怒,只沉着脸表示春闱还早,此事到时再议。

谁知,这话正好给了庄墨韩一个开口的良机,他假意地提醒庆帝,春闱考笔是国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还需要谨慎,李云睿听到这话跳了出来,扬言要为范闲打抱不平,还说庄墨韩是害怕范闲声名日显超过了他。庄墨韩“迫于无奈”,只好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范闲那首名动天下的七言是抄的,抄的正是他老师的诗作。庆帝问范闲可有什么想法,范闲不以为意,只是问庄墨韩的老师可是姓杜,庄墨韩摇头,他的心立刻落到了肚子里。长公主问庄墨韩可有证据,这时,庄墨韩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那幅旧字卷,上面写的正是范闲所做的那首诗。

 

第27集:范闲宴会作诗百首名震京都 五竹配合范闲夜探后宫偷钥匙

庆帝看到纸卷上的诗句,顿时沉下脸来,庄墨韩称,就算不看那纸卷,也能窥出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能写出这样的意境。范闲却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喝酒,很快,他的眼神便迷离起来。庄墨韩还在继续说,范闲年少风光,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反遭笑话。庆帝见范闲给庆国落了如此大的脸面,脸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郭保坤已经难抑心中欢喜,主动上前奏称范闲欺世盗名,丢尽了庆国读书人的颜面,恳请陛下将其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

范闲倒还算平静,他反问郭保坤,既然自己丢尽了庆国脸面,为何他还如此欢喜雀跃,他到底是何时知道庄墨韩要在殿上辩真相,否则为何自己今日一进祈年殿,他就言之凿凿说今日要看自己身败名裂。郭保坤无法自圆其说,郭攸之连忙出来替儿子圆场,称他们两人之间素来不睦,二人之间的争执无关大局,倒是范闲抄袭的事,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

事已至此,范闲已经避无可避,他端起酒杯走到大殿中间,承认这首诗确实是自己抄的,不过抄的是上陵野老诗圣杜甫之作,跟庄墨韩的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庄墨韩气道自己一辈子浸淫文学,从未听过杜甫这个名字。范闲正色道,史书中没有杜甫,因为他属于一个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那个世界说是仙界也不为过,那是他梦里留下的画卷,是自己残留的记忆。

这番实话却赢得了满堂哄笑,郭攸之更是当即奏请庆帝治范闲一个欺君之罪。范闲没有理他,转身庄墨韩,问他老师还有没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诗作,庄墨韩表示仅有一首,范闲放肆一笑,抄起酒坛,唤人拿来纸笔,侯公公见状,立刻表示,自己愿意为他抄录。范闲也许真的醉了,他的身体游离于这个世界,灵魂却残留着上一世的记忆,无人可说,无人可信,有些时候,他甚至比座上的帝王更加孤独。昔有太白斗酒诗三千,今有范闲醉酒吟百篇,在座之人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沉默。他仿佛想将脑子里所有的诗一气背完,最后足足有七八个太监执笔,才跟得上他的速度。

直到范闲背完之后,郭保坤醉意朦胧地嘟哝,这世间那什么仙界,二皇子接口问他,若世上没有仙界,这些诗是句又是从从哪儿来的,郭保坤顺口说,那定是范闲自己写的,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对劲,连忙改口称,就算他写了千首万首,也不能证明那首七言不是抄的。二皇子不屑道,人家随口就能吟出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何必要去抄袭。

范闲晃晃悠悠走到庄墨韩席前,指着他的鼻子笑道,若论注解诗文、做文坛大家,自己不如他,但说起背诗、做人,他却不如自己,说完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庄墨韩七十余年的声名一朝尽毁,他又羞又愧,当场吐血,昏了过去。一场夜宴就这样变成了一场闹剧,不知又有几人欢喜,几人伤悲。

王启年将背回府中,范闲在他耳畔轻声道计划不变。范建和柳如玉听侯公公说了范闲在夜宴上大扬国威的事情,范建自豪不已,柳如玉更是忙前忙后为安排范闲醒酒事宜。还是若若主动提出亲自照顾范闲,将一干人等都劝了出去。他们一走,范闲便拿出药丸服下,然后大吐特吐起来。

洪四庠将祈年殿发生的事,尽数回禀太后,称今日过后,范闲真成了范小诗仙了,也可见庄墨韩真是在扯谎诬陷。太后感叹庄墨韩一把年纪,最终落了个晚节不保,便让洪四庠下去了。另一边,庆帝看着抄写下来的范闲的诗句,感慨庆国以武立国,文治方面,远远不如齐国,这也是先帝的心病,想不到竟然一夕之间,便将齐国甩了八条街,真是让他像做梦一般。

范闲醒酒后拜托若若守住房间,穿了夜行衣到宫外与五竹会和,范闲还担心他特征太明显,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五竹却道,自己的衣服和剑都是从东夷使团那里偷来的,就算是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当年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干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按计划,一炷香的时间,五竹引开洪四庠,范闲进宫拿钥匙。

五竹翻墙潜入后宫,很快便被洪四庠发现。五竹压低声音说自己走错了路,说完就跑,洪四庠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两位大宗师交手破坏力惊人,五竹特意用了四顾剑的招式,洪四庠更加不肯放他走,两人一纵一跃,很快便走远了。

范闲一直在暗处窥视,见五竹引着洪四庠远离,便飞身翻进了宫中。正带人巡查的燕小乙听到了动静,他命人取来了自己的弓箭,跃上屋脊,想要寻声定位。幸而范闲早有准备,燕小乙的听力和眼力非凡,但宫中人数众多,只要他不跳跃疾走,不攀高,便很难被发现。

范闲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找到太后寝宫,他在香炉中添入迷香,将太后和守夜的宫女都迷晕了,然后打开床下暗格,顺利将钥匙偷了出来。出宫之后,范闲与王启年会和,让事先安排的锁匠仿制了一把假钥匙。只是,在送回赝品之时,范闲看到李云睿的贴身女官带着一个身穿斗篷,头戴帷帽的神秘人进宫。他心下一动,便一路尾随,一直到了长公主宫殿才发现,那人竟是庄墨韩。

原来,是长公主泄露了言冰云的身份,以此换来庄墨韩在夜宴上毁掉范闲名声,而庄墨韩拼着一辈子清明,居然是为了救他的亲弟弟肖恩。如今,庄墨韩目的已经达到,长公主的计划却全盘落空,她又气又恨,让庄墨韩转告齐国皇帝,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将来是要还的。庄墨韩不明白,范闲如此人才,长公主为何非要将他置于死地,长公主狠狠道自己就是想看他走投无路的样子。范闲被这句话一惊,他回头看到廊上长公主的贴身女官走来,惊慌之下不小心弄出动静,被长公主女官发现。两人迅速交手,范闲虽然占了上风,却因此引起燕小乙警觉,他拼尽全力出逃,却还是被燕小乙一箭射落墙头。等燕小乙带着禁军赶到已经没了人影,地上只有折断的箭头和碎裂的布料,燕小乙确信自己的箭,中者必伤,立即让禁军散开仔细搜查。

 

第28集:燕小乙疑心刺客是范闲闯入范府探查 范闲打开箱子发现惊天秘密

燕小乙没有抓到刺客,他担心长公主的安危,便去了广信宫。长公主知道自己和庄墨韩的密谈被人听去,索性便告诉了燕小乙,自己用言冰云和北齐做了笔交易,让他亲自去将昨夜测刺客灭口。燕小乙身为禁军统领,竟然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原来,当年燕小乙幼时生活的小山村遭逢突变,满门灭尽,是长公主将快要饿死的他带走,才有了他今日的成就,所以他发誓,就算全天下与长公主为敌,他也会守在她的身边。

燕小乙告诉长公主,那人的身形,高矮与范闲差不多,长公主十分吃惊,一旁的女官却认为范闲在祈年殿斗诗醉酒被抬回范府,绝不可能是他。长公主思来想去觉得不放心,便吩咐燕小乙亲自去范府查探。

天未亮,燕小乙便快马赶往范府。此时柳如玉正好让厨房做了些吃食亲自送给范闲,范若若在房里守了一夜未敢合眼,见柳如玉前来,她连忙将枕头放进被子,然后拉起床帐,谎称哥哥还未睡醒。柳如玉见她坚持要自己守着,正要离开,下人来报燕小乙求见范闲。

燕小乙强势地告诉柳如玉,自己是奉长公主命令前来探望范闲,交代一些事便会离开。柳如玉有些不放心,但看他坚持便还是将他带到范闲房间。二人来到时,若若已经关上门守在门外,她言明哥哥正在睡觉不方便,燕小乙越发疑心,坚持要进门,若若索性自己拦在门前,燕小乙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直接想将她推开,若若被他粗手粗脚推得生疼,却依旧死死扣着门框,她答应过哥哥,会用命守住这个房间。燕小乙疑心更甚,而且他运功探查下发现房内并无呼吸声,正当两人僵持之际,房里突然传来范闲的声音。

范闲让若若开门放燕小乙进来,燕小乙进门看到他,又提出要单独和范闲交代一些事。柳如玉见他气势汹汹担心他会对范闲不利,范闲却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二人将床帐拉开出去等候。柳如玉等人离开后,燕小乙直接说出宫中闹刺客,要求检查范闲身上是否有伤。

范闲知道他并无圣旨,所以并不害怕,他提出要检查可以,自己要和他打个赌,若是自己身上有伤,便随他送到哪里定罪,若是无伤,就让他为刚才的事向若若磕头赔罪。燕小乙冷道自己可以亲自动手,范闲得意道自己现在可是一夜写下百首诗作的诗仙,他如此对待自己,就算他不怕,难道不怕连累长公主?

燕小乙闻言果然犹豫了,他思量再三,还是答应了赌约。范闲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立即跳下了床,掀开身上的衣服,前前后后让他看个清清楚楚。燕小乙见范闲身上果然完好,脸色立即难堪起来,他一言不发地出门,径直来到范若若面前向她磕头赔罪,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柳如玉和若若看得目瞪口呆,范闲却道得罪了自己妹妹,让他磕头都算轻的,他借口自己还要休息一会,将二女也打发了回去。

回房后,范闲连忙关上房门,五竹就站在门后,他提醒范闲不要强忍。范闲闻言内劲一松,一口黑血立时喷了出来。五竹告诉范闲燕小乙所言不虚,他是当世唯一的九品箭手,中他一箭者必伤,就连大宗师也不例外。范闲笑道自己运气好,那一箭正好射在腰间的钥匙上,也不知这钥匙是什么材质,受这一箭,居然丝毫未损。

范闲将昨夜的所见告诉五竹,五竹关心他为何没将赝品及时放回,范闲却不担心,他现在更在意的是那个箱子里究竟放了什么。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五竹也难得有些紧张起来,两人满怀激动和好奇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另一层机关,而且用的是现代的智能密码锁。范闲试了半天都毫无动静,正当他颓然放弃时,五竹不知道动了什么,密码竟然打开了。范闲不由疑心五竹和老娘之间,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边,洪四庠和燕小乙向庆帝回禀刺客一事,洪四庠确认自己追出宫的那名刺客用的是四顾剑,,他的身手虽只是初进九品,却很滑溜,所以他并没能抓到。燕小乙闻言,提议到东夷使团去搜庆帝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冷冷问燕小乙可有真凭实据,两名刺客深入宫闱却全身而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庆国将颜面无存。帝王一怒,强如洪四庠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庆帝叱问两人有功夫不如想想刺客为何要刺杀长公主,说罢,便让他们退下了。

范闲满怀期待地打开箱子,却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把不知用什么金属打造的奇怪物件,五竹把玩了一下却也满头雾水,但来自现代的范闲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老娘留下的这是一把顶尖的杀人武器,在这个世代,热兵器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将武器放回,在夹层发现了一封留给五竹的信。五竹让范闲念给自己听,他的一切,对范闲都不是秘密。

长公主思来想去,虽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却想不出缘由,只好让燕小乙通知庄墨韩尽快离开京都,免得迟疑生变。太后从洪四庠口中得知李长公主遇刺,还以为是她独揽内库大权,惹得旁人眼红,才想对她下手。洪四庠担心太后,太后笑着告诉他,自己昨晚一夜好眠,并无异样。

王启年依照范闲的吩咐,给锁匠一笔重金后打发他离开京都暂避风头,走的时候,王启年抠门的毛病又犯了,他实在舍不得将自己垫钱买的好马送给锁匠,两人争夺了一番,锁匠才一把夺过马缰,骑马离开,王启年只好再一次强调让他千万别把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王启年送走锁匠一转身,看清身后站的两人,吓得一跤跌倒在了地上,原来,影子推着陈萍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陈萍萍轻声问他,那人是谁,王启年跪伏在地,嗫嚅了半天,咬着牙不肯说,陈萍萍又问他昨夜宫中遇刺是否与范闲有关,王启年吓得发抖却还是坚持不知道,陈萍萍见他冥顽不灵,便让影子上前打算好好教一教他。

范闲拿起信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冷酷无情的大宗师级别杀手,在叶轻眉的口中却成了亲亲小竹竹,这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信是当年五竹离开京都时,叶轻眉在孕期闲暇时所写,她待五竹如弟,故而信中一开始便是念叨着让他多笑笑,还想给他相亲介绍个好媳妇。五竹听着这熟悉的口吻,不自觉露出了一个微笑。范闲从未看到这样的五竹,他才发现,也许自己从未了解过身边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可惜的是,当年的事,五竹全都记不清了。

叶轻眉一直担心五竹活在这个世上,没有好奇,没有欲望,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她把这封信放在箱子里,却不让他打开。因为她希望有一天,五竹能主动打开箱子,读到这封信,同时她也好奇,会是什么力量让五竹主动打开这个箱子?五竹淡淡地回答,他只是想知道,她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她还会不会提起自己?

信的后面,不像是留给五竹的话,更像是叶轻眉的情绪宣泄。她自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过,看过,玩过,当过首富,拔过老皇帝的胡子,就差统一天下了,也算是轰轰烈烈。她告诉五竹,如果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了,那就毁掉这只箱子,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不配。她来过这个世界,但她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从来没人明白,她的内心有多么孤独。但是幸好,最孤单的时候,都有五竹。

范闲念完信心中莫名有些低落,他问五竹想不想老娘,五竹却问他什么是想?范闲告诉五竹,想念一个人,就是无论你在做什么,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心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样子,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听过再多的声音,遇见再多的面容,但你想听的只有她的声音,想见的只有她一人。五竹听着听着,脸上再次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一字一句告诉范闲,那我想她了。

范闲收拾箱子的时候,发现箱子底下还有一层,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暗格,暗格里又放了一封信,上面却写着:小竹竹这封信别开。范闲十分好奇,五竹点头让他打开。范闲展信后,惊异地发现,这竟然是写给自己的。叶轻眉在信中告诉范闲,这个世界没有时光穿梭,没有平行时空,这里还是地球。地球存在至今,四十亿年旋转不止,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出现过几个特别的时代,全球大幅度变冷,中高维区,形成大面积冰盖,水凝结成冰,大气环流和洋流相应改变,这个时代里,白色主宰了一切,这就是大冰川期,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以前的时代已经终结,他们打开了禁忌之门,希望等新世纪来时,再重新复苏,就像科幻片里演过的那样,一切都被急冻在一个仪器里,多年以后,仪器打开,里面沉睡的人出来,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当叶轻眉醒来,发现冰川期早已过去,旧时代已经湮灭,新人类已经出现,他们经历了部落时期、奴隶社会,而现在正是封建王朝。当然,冰封醒来的人不止叶轻眉一个,有很多先驱者存活下来,将文明传播给了新人类,他们的传说,也是神庙的秘密。

范闲越看越不明白,如果他是冰冻醒来的,为什么会变成是一个孩子。幸好这一点,叶轻眉也给了他答案,称他是个特例,他是一个将记忆数据化实验的试验品,而最后唯一成功的,也只有范闲。她知道范闲还有很多疑问,便告诉他,他要找的答案,都在太平别院里。那儿的院子里有个池塘,叶轻眉在池塘底部藏了一道机关,操作之后,屋子里会有一道暗门打开,禁忌之门的秘密,人类灭绝的真相,他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不过,叶轻眉建议他最好不要打开,一旦他进了那道暗门,了解真相,就注定要回到自己逃离的地方,去到地底,面对最深的恐怖。如果不开这道暗门,那么这一切危险,都与他无关,他就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

最后一句,叶轻眉告诉范闲,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气,所谓真气,其实是上个时代留下的一些痕迹。最后的最后,叶轻眉嘱咐范闲,对五竹好点。范闲好奇池塘底部的秘密,却又害怕危险,而且他也不明白,五竹的身手那么好,哪里需要自己照顾?

 

第29集:婉儿带范闲乔装入宫放回钥匙 范闲洒传单反击长公主阴谋

范闲没想到老娘说好了给自己真相,却带来了更多的谜题。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这些都放下,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就在这个时代好好活着, 照顾好身边的人。五竹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提醒他要把闯后宫的时候收好尾。范闲正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可能被发现,院门突然被敲响,王启年在外面慌慌张张地喊事发了,被发现了,这打脸来的太快,让他始料未及。

王启年哭丧着说自己送锁匠出城时,正好被院长和影子堵住了,院长直接就问他昨晚闯后宫的人是不是范闲,王启年咬紧牙关没招,影子大人却递给他一把钥匙,那个锁匠家的钥匙,原来,那个锁匠是院长的人。这锁匠在京都成名已久,王启年却从来没听他提起院长,由此可见,院长在这京都城里藏了多少的耳目。幸好,他是范闲这边的。陈萍萍让王启年告诉范闲,他昨夜夜闯皇宫的事情不会有人知晓,让范闲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他会给他查缺补漏。范闲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坚持接来下的事情,他还是想自己试试,不行再找他帮忙。

现在的关键是及时将赝品放回太后寝宫,不能让人察觉到他的真实目的。那么,要找一个随时能够进宫,而且能够信任的人,这件事对别人或许很难,但凑巧的是,他就有这么一位从小在宫里长大,两情相悦的未婚妻。范闲告诉婉儿,要她想办法将自己以随行太监的身份带到太后寝宫,婉儿虽然应下,却故意刁难范闲让他好好学一学太监礼仪。直到范闲被折腾的够呛,她才笑着放过他。婉儿问范闲为何要乔装进宫,范闲直接告诉她,自己昨夜偷偷闯了后宫,还在太后寝宫偷了一把钥匙,这个东西跟老娘息息相关,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拿到,今日也必须要还回去。婉儿听得一惊一乍,她没想到范闲会随口讲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范闲却正色道,因为自己答应过绝不会骗他。

很快,婉儿以探望太后为由带着几名随行太监进了宫。她见侍卫比往常要多,随口向领路的打听,谁知那宫女却道昨夜宫中闹了贼,还说那飞贼其实是跟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私会的,婉儿虽然知道不可信,还是偷偷瞪了范闲一眼。

婉儿自小在宫里长大,太后对她也格外亲厚,听到她特意为自己带了亲手做的点心,又带了除虫的香薰,心中十分慰贴,谈道多少金银也换不来婉儿这份孝心。 婉儿闻言有些心虚,她忙转移话题问怎么不见洪公公,太后告诉他昨夜宫中闹贼,她派洪四庠到陛下身边帮忙去了。范闲一听,正是大好良机。婉儿便拉着太后的手撒娇,说今日天气好,要带她到花园赏花,正好让下人在宫里用药熏除虫,太后自然应允。

燕小乙向长公主禀告,北齐使团收到消息已经打算近日离开,长公主却还是闷闷不乐,她始终没有想明白昨夜那刺客进宫究竟是为何。燕小乙将昨夜洪公公与其中一人交手,认出是四顾剑心法一事告知,长公主立刻抓住了其中漏洞,洪四庠是子时撞见刺客,而燕小乙则是丑事才发现刺客,如果真是来刺杀自己,中间这整整一个时辰刺客又去了哪里,她断定那刺客必有其他目的。为了以防万一,长公主让燕小乙到太后那里请一道懿旨,让后宫各处都查一查自己宫殿有无异常。

婉儿在花园哄得老太太开怀,范闲则趁下人们熏完宫殿后,悄悄潜进去将钥匙放了回去。正在这时,燕小乙过来请懿旨,宫女告诉他太后去了御花园,他却察觉到太后寝宫里还有别人的呼吸。他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宫女拦住,宫女警告他这毕竟是太后的寝宫。燕小乙只好悻悻离开去了御花园,太后听了长公主的请求并不过分,随口便答应了,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床下的暗格,便急急忙忙往回赶,然后将所有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人到床边打开暗格,看到钥匙还在完完整整的在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燕小乙将太后宫中藏有高手一事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洪四庠堂堂一个大宗师追一个刺客却追丢了,按理说这绝不可能。她猜测洪四庠是故意被骗走,而且这个刺客能在后宫中来取自如,事后却踪影全无,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这两个刺客是太后的人。

范闲祈年殿所作的诗虽然惊艳,但很多人名、地名、典故却找不到出处。八处主办宣九将此事告诉陈萍萍,陈萍萍让他不必再查,尽快把诗印出来,庆国文坛积弱已久,也该出个诗神了。很快,街上的文人都在看范闲所作诗集,范闲声明一时大噪。这日,辛其物正在街上和人吹嘘自己和范闲曾经共事,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讨伐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长公主很快收到消息,她意识到,这背后之人是要用悠悠众口逼死自己。一旁的侍女忧心道,其他人不重要,关键是庆帝如何看待此事。

庆帝此时正拿着这篇文章与陈萍萍商论,陈萍萍低声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长公主和庄墨韩的私情。庆帝被气笑了,这种荒谬之谈也有人信,只是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总要有个结果好交代。陈萍萍反问他是想要个结果,还是真相。庆帝没有正面回答便让他下去了。言若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找到朱格,他气愤道如果言冰云是失密被擒他无话可说,但若是朝内真有人使了阴招,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朱格反问他为何不跟院长说,言若海直接道自己不信任陈萍萍,他要提拔范闲,而年轻一辈里,自己的儿子便是范闲最大的敌手。

范闲正在家里跟五竹分享自己的喜悦,多亏有了五竹,否则谁也无法无声无息地将这传单洒满全城。他最得意,也是这法子最妙的地方,就是没人查的出是他干的,他就能置身事外安心看戏了。谁知,他这话刚出口,门又响了,这次来的是陈萍萍。陈萍萍进了屋就四处张望,问范闲五竹在不在,范闲顾左右而言它,陈萍萍直接将一份传单递给他,断定这件事是范闲所为。范闲自然不承认,陈萍萍却道这份传单便是凭据,他让宣九查过,宣九从纸张材质,生熟程度,薄厚判断出这是河西道的手艺,这么大的纸量在全城只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存货,那便是范闲的澹泊书局。

范闲没料到自己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有这么大的疏漏,陈萍萍调侃他是不是银子不够才进了这么多便宜货,范闲无奈道这都是范思撤管的。鉴查院八大处,他最没放在心上的便是八处,没想到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陈萍萍得意道鉴查院是叶轻眉建的,他不应该小看了它。

陈萍萍问范闲纸上的事是真是假,他又为何要对长公主下手, 范闲正色道私情是假,但出卖言冰云是真,这是他亲耳听见的。更何况,是长公主先要杀自己,他总不能坐以待毙。陈萍萍认为光煽动言论,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够的,范闲认同,他本来准备了第二步,打算从礼部尚书郭攸之那里做突破口。

按郭保坤的话说,庄墨韩构陷范闲之前他是知晓的,长公主要想和庄墨韩联络,朝中必有中间联系人,郭保坤不够,那只能是他的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庄墨韩初来京都曾消失一次,如果他确与长公主见面,那么去见过庄墨韩的人必有一人是掩人耳目,恰巧郭攸之就在其中。陈萍萍派人抓了郭攸之的车夫,证实那晚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然后在后宫,有人接走了他。陈萍萍问范闲,他究竟想怎样,范闲斩钉截铁道,他要让李云睿滚出京都。

陈萍萍将这件事写成折子呈给庆帝,长公主看了折子只好承认,郭攸之确实是自己门下,那晚她也的确见了庄墨韩,不过,她请他来只是为了讨教古文,否认是自己出卖了言冰云。庆帝对她的解释将信将疑,问陈萍萍还有什么要问的,陈萍萍微笑道读不读古文先不用谈,但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私下笼络郭攸之,已是结党营私之罪。事已至此,长公主只能认罪,庆帝也不动怒,只是问她该如何处理此事,长公主毫不犹豫道郭攸之勾结后宫,依律应该交由刑部处理,庆帝追问她难道连自己的人都不保?长公主冷道王法无情,是郭攸之自作自受,庆帝大笑,叹到长公主真不愧是皇室后裔。

很快,郭府便被查封,郭保坤嚷嚷着父亲是二品大员,还想要去告御状,郭攸之见抄家的人除了刑部还有禁卫,心中明白这是庆帝的意思。他万念俱灰,只是放心不下郭保坤,便叮嘱他今日之后一定要上折子与自己脱离父子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自己。

 

庆余年第30集

郭保坤一时无法接受郭攸之所说的话,不肯与他脱离关系,哭着喊着在他身后跟着,却被禁卫死死控制住了。郭攸之临出门时,回过头来,厉声告诉郭保坤,自己不是他的父亲,从今后与他恩断义绝,说完决然而去,郭保坤哭得不能自已。

郭攸之下狱,庆帝又将目光转向李云睿,让她自己说,该领什么罚。李云睿经过一番盘算,毅然提出,归还内库财权。庆帝却觉得不够,因为这内库财权,她早就该交出来了,陈萍萍在一旁得到了庆帝的暗示,便又提起了通敌卖国一茬,但李云睿却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与庄墨韩谈经论文,卖国一说,实属荒诞,并将范闲拖出来做挡箭牌,称他也知道言冰云前往北齐之事。

庆帝闻言,有些惊异,便询问陈萍萍可有此事,陈萍萍称回去立刻调查,但他同时表示,就算范闲知道这个消息,他也不可能卖国,李云睿抓住这话的里面的漏洞,立刻反击,反问他为什么自己就有可能。庆帝见情势胶着,便不再问下去,将此事交给了陈萍萍,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便进了内殿。

李云睿亲手推起陈萍萍的轮椅,送他出宫。两人表面上都笑容满脸,心中却都是一片冰冷,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李云睿 边走边与陈萍萍打机锋,嘲讽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并暗暗警告他,涉及范闲,要秉公处理,陈萍萍不卑不亢地回答了她 。

王启年将这个变故告诉了范闲,范闲毫不隐瞒地表示,自己进京时遇到了言冰云,也从费介口中得知了他去北齐的事。王启年闻言,觉得这事有些难办,范闲也有了嫌疑,李云睿那边就没办法定罪了。这时,外面传来吵嚷声,范闲出去一看,是郭保坤闯了进来,一见面,他就双膝跪地,哀求范闲放过自家父亲。

范闲表示这一切都是李云睿壁虎断尾,将郭攸之推出来顶罪,自己无能为力,可郭保坤就是不信。范闲不想和他纠缠,便挣开他,带着王启年去了鉴查院。郭保坤见状,满腔希望落空,在后面冲着范闲的背影大叫,称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范闲见到陈萍萍以后,遗憾地表示,这次自己被李云睿拖出来做挡箭牌,再想将她赶出京都就难了。陈萍萍却笑着表示,李云睿输了,范闲不解其意,陈萍萍向他解释道,就算得到了她勾结敌国的证据,李云睿也不会被赶出京都,毕竟她是皇族,最后只能训斥了事,但自己已经答应过,会帮他达成心愿,就一定能够做到。

范闲不明白,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后招,陈萍萍云淡风轻地告诉他,今日在御前,自己故意引她说出了知道范闲进京途中见过言冰云的话,这才是真正触痛庆帝的地方,因为范闲入京遇见言冰云一事,乃是绝密,只有鉴查院几个人知道,但李云睿却得知了消息,说明鉴查院里有内奸,而鉴查院直属庆帝管辖,李云睿插手鉴查院,就是试探君权,这才是庆帝真正的逆鳞,因此这一次,李云睿输定了。

影子怀疑言若海就是前段时间刺杀陈萍萍的主使,便来试探他,言若海装作不知,躲了过去。事后,他将此事告诉了朱格,并在他的追问下,默认了自己就是幕后主使,并请他借自己几个人,到城外去接几个人。朱格执意要问清是去接谁,言若海只得实言相告,称自己抓了北齐使团的人,但因为自己的根基不在京都,没有得用的人手,只能相求于他,朱格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第二天,言若海 带着朱格手下的三个人,来到了京郊,从接头人手中接到了那个齐国人,他将接头人打发走后,便让朱格的手下去前面村子里找一辆牛车,将人带回去,那三人却上前一剑杀死了那个北齐人,与此同时,四周冒出了许多黑衣人,都是朱格的手下,朱格自己,也在人群后面缓缓踱了出来。

至此,言若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依旧镇静如斯,提醒朱格,这可能是陈萍萍设下的圈套,朱格却胸有成竹地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自己让手下严密监视鉴查院在京的各大高手,没有一个有异动的,连影子那个神秘莫测的人,也还守在陈萍萍门外,自己离开时,还特意与他交谈了几句,确定了他的身份。至于言若海所说神秘的黑骑,他也表示早就在自己的控制之中,自从陈萍萍归京后,黑骑根本就没有调动过,因此这不可能是陈萍萍布的局,他让言若海不必再拖延时间,还是保持他以往的气度,从容赴死比较好。

眼看朱格的手下真的要动手,言若海扬声向四周喊了一声,就见 范闲推着陈萍萍,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朱格见状大惊。确实,他只顾着盯 各路高手,却将范闲给忽略了,但就算如此,加上他们两个,他也不惧,就凭自己手下这些高手,再多杀两个人也是易如反掌。

可是令朱格大出意外的是,陈萍萍却冷笑一声,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瞬间出现一队黑骑,转瞬间,自己的手下就被一个不留地射死了。朱格想不明白,自己在黑骑中也有内线,可近期并无黑骑调动,远在京都之外的黑骑,为何会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这里。陈萍萍微微一笑,给他解惑道,早在范闲进京之时,那次调动黑骑抓捕司理理的同时,另有一队黑骑假作前往边境公干,却秘密回到了京都,在郊外埋伏了下来。

朱格不明白,陈萍萍为何单单怀疑了自己,言若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下套的。言若海告诉他,自从澹州刺杀范闲开始,陈萍萍就怀疑了鉴查院里有内奸,于是便开始逐一排查,八处每一个主办都被下套试探过,只不过别人的怀疑都被排除了而已;至于自己,自从言冰云被派往北齐,自己就屡次在他面前表露出对陈萍萍的不满,从那时起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至此,朱格不得不低头认输,对于陈萍萍他们的好奇,自己为何会投靠长公主一事,朱格表示自己纯粹是为了庆国着想,担心鉴查院独立于六部之外,不受律法挟制,一旦鉴查院生了谋逆之心,将是庆国大患,自己为了防止那一幕发生,这才选择了没有什么个人势力的长公主。这样,鉴查院受长公主钳制,长公主的命又握在庆帝手中,才是最好的局势。陈萍萍等人闻言,不禁暗笑朱格幼稚。

眼看自己已经脱不了身,朱格毅然抽出匕首,打算自尽,免得连累长公主,哪知就在他动手的一刹那,洪四庠却突然出现,控制了他。朱格这才知道,大势已去,在洪四庠手中,自己连死都已经做不到了,他一颗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可就在这时,陈萍萍却出言对洪四庠道,既然他已经听到了之前朱格所说的话,那他的死活就不重要了。

洪四庠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陈萍萍沉声表示,以朱格的心性,此番若是被押解回京,接受审讯,对他来说,无异于羞辱,自己和他将来都不敢说不会有这么一天,到那时,他们也不肯这般受辱,推己及人,不如让朱格体体面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洪四庠闻言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反手将匕首还给了朱格,朱格双手接过,向陈萍萍深施一礼,谢过他维护之恩。他诚挚地劝谏陈萍萍,称范闲此人文采盖世,聪慧机敏,将来无论是做什么,都是济世之才,却唯独不适合接掌鉴查院,因为他骨子里缺少了那份对皇室的敬畏。说完这番话,朱格便双手捧着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瞬间倒地身亡了。

洪四庠见状,便向陈萍萍告辞回宫了。陈萍萍示意黑骑散去,让范闲推着自己,来到了朱格的尸身面前,伸出手想要替他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可颤抖了半晌,还是收回了手。他感慨地说起了当年朱格他们走进鉴查院大门时的意气风发,心中唏嘘不已。范闲本没想逼死朱格,如今落得这般结果,他心中也不好受。陈萍萍告诉他,人生一世,选择一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此时,李云睿还在满心期盼地等着朱格得手,自己掌控鉴查院。可当她听了燕小乙的回报,得知洪四庠悄悄离宫后,立刻便知道,自己着了陈萍萍的道,不禁大惊失色。 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等到向自己复命的朱格,这才彻底死了心。

洪四庠回到宫中后,将京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禀报了庆帝。庆帝问他,对朱格评论范闲的话怎么看,洪四庠表示,自己不敢妄议朝政。庆帝冷哼一声,称那些人各个都说自己对庆国忠诚,却从没想过,自己想让他们怎么做。洪四庠觉得这话大有深意,表示自己听不懂,庆帝望了他一眼称,假装不懂的人,才是真明白,说完,便让他传李云睿去了。洪四庠出去之后,发现李云睿已经在殿前跪着了,便转身回去回报了庆帝。庆帝没说话,只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李云睿这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庆帝既没传进,也没让她走,殿中一直没有动静。燕小乙忧心不已,甚至冲动地想要去求情,侍女却知道,他这一去,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反而害死了他们的主子。燕小乙闻言觉得有道理,他转念一想,便有了主意,当下将此事通知了太子。李诚虔听了,不顾贴身太监的提醒,匆匆进了宫。

范闲回到家后,被范建叫到了书房,范建郑重的问他,林婉儿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范闲表示,他是自己的未婚妻子,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就算他只是个丫鬟,是个侍女,自己也非她不娶。

 

庆余年第31集

范建得知范闲是对林婉儿动了真心,便劝范闲多想想她的感受,

也为自己多寻一条退路,免得遭到李云睿爪牙的迫害。范闲闻言,十分激动,他一时没办法接受父亲的这个建议,于是便表示自己要好好想一想。

太子得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赶到了皇宫,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见到李云睿后,冲她吼了几句,指责她竟然背着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李云睿却表示,若不是自己瞒住了他,现在跪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太子明白,就算是现在,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慌忙跪下来,不管不顾地高声请求见驾。

庆帝命洪四庠将太子宣了进去,太子一进殿便跪在了庆帝面前,求他开恩放过李云睿。庆帝却说,再等等,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为她求情。太子觉得,如今这个形势下,不会有人愿意趟这个浑水。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范闲求见的禀报声。

范闲能来,倒让李云睿十分意外,但她万万没料到,范闲竟然在庆帝问起,他是不是来求情时,表示自己是来请求严惩李云睿的。庆帝闻言,十分满意,称将来他要管理内库和鉴查院,所要走的,必是一条孤臣之路,若是心软,担不得大任。但范闲却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在縢梓荆的坟前坐了半晌,想起了他当初为了自己,将性命置之度外,放弃了他一直以来偕妻带子避世隐居的愿望,甘愿留在京都这个凶险之地,最终搭上一条性命的往事,最终决定,不能让他白死。

庆帝觉得,范闲为了一个护卫做出这个决定,实在还是磨炼得不够。范闲却表示,无论如何,不能失去明辨是非之心。庆帝也不多言,当即下旨,命李云睿离开京都,回她的封地信阳去。太子还想求情,但见庆帝目光不善,不敢再言,狠狠剜了范闲依言,告退出去了。

李云睿得知范闲并非是为自己求情,而是去落井下石的,笑称自己白担心了一场,幸亏他没有求情。太子表示自己还会想办法进言,替她求情,李云睿却拒绝了。两人转身离开时,庆帝却拿起弓箭,冲着摆放在殿中的盔甲射了一箭,将盔甲射穿。李云睿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灯光摇曳的窗纸,她隐约看到了殿中的情形,转回头时,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林婉儿得到了消息,赶去长公主府求见李云睿,发现伺候她的仆人侍女纷纷收拾东西匆匆逃离了,府中一时间荒凉沉寂,就如同她的心一般。她在李云睿 的寝室外站了半晌,李云睿就是不肯见她,侍女出来传话,让她回去,林婉儿却依旧倔强地站在原地。直到她孱弱的身子受不住寒气侵袭,开始不住地咳嗽,李云睿才在侍女的苦苦劝说下,答应了见林婉儿一面。

其实,林婉儿自从出生之后,见李云睿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她在病重的时候,万分想念母亲,可李云睿也不曾去皇家别院探望,她甚至想着,等自己临死的时候,或许都不能见上母亲一面。因此,母女之间的情分并不深厚,此次前来,也并不是难舍母女之情,才来求见李云睿,她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的背叛庆国,是不是真的暗中陷害自己的未婚夫。

李云睿听了她的质问,快速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在面对林婉儿的指控时,她情绪激动地表示,自己之所以远远躲着她,为的就是有一天事发之时,可以让她置身事外。林婉儿从她话中捕捉到了一条了不得的信息:出卖庆国就够出格的了,可李云睿却说,她所做的远不止这些,因此一再追问,她到底还干了什么,李云睿却不肯再说,只是叮嘱林婉儿,自此一别,不要再联系,还能保她一世安稳无忧。林婉儿不甘心,还想追问她为什么明知自己心里有了范闲,还要对他下手。李云睿表示,就是因为她看上了范闲,所以自己才一定要对他动手。因为范闲进京,远不止接手内库财权这么简单,庆帝的意思是让他接手鉴查院,将来他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也可以说是皇权争夺的一个诱饵,巨兽扑食,他除了粉身碎骨,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自己才要杀了他,免得她将来踏上绝路。

最后,李云睿叮嘱林婉儿,一定要找借口和范闲断了联系,自己会想个办法,帮她取消这婚约。林婉儿却忽然转了话题问李云睿,知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李云睿被问蒙了。林婉儿告诉她,自己喜欢吃鸡腿,她作为母亲不知道,范闲却知道;自己喜欢星空,她不知道,范闲也知道,他是最了解自己,也是最愿意了解自己的人,就算将来他走的是一条死路,自己也义无反顾,因为自己已经把内心最深的恐惧、最大的孤独都托付给了他。林婉儿看出母亲心中托付终身的那个那个男人并不是父亲,她追问那人是谁,李云睿没有回答,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来。林婉儿见状,一言不发地施礼退了下去,李云睿在她身后扬声提醒,明日自己走时,不要去相送。

第二天,李云睿乘着马车离开了京都,太子在城门外送行,称自己有时间一定会去看她。李云睿却表示,若真是如此,二皇子一定会借机发难,太子闻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李云睿笑了笑,放下了车帘。这时,早就候在一旁的范闲准备提步上前,太子怒气冲冲地冲他道,人已经走了,没必要再苦苦相逼了。范闲轻松地表示,自己是来替婉儿送行的,太子闻言,心下一动,忽然换了一副和颜悦色,表示李云睿所为,自己并不知晓,说完便离开了。

范闲上前向长公主施了一礼,口称来替婉儿送行。李云睿笑语晏

晏地对他说,幸亏他没替自己求情,否则还真不好再报复他,并表示自己一定要好好筹谋一下,给他一个惊喜。范闲满心愉悦地表示,自己曾说过,要让她滚出京都,如今做到了,自己就已经很高兴了。李云睿笑称,自己还给他留了礼物,说完便示意马车上路了。

范闲目送李云睿离开,与沉默地等在一旁的王启年说了縢梓荆,王启年劝他多留心,免得着了李云睿的道。正说着,范闲忽觉身后杀气袭来,连忙侧身躲过,站在他背后偷袭的郭保坤用力过猛,自己反倒跌了个狗吃屎,他狼狈地爬起来,撂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这时,范闲看到了一直躲在一边默默看着这边的林婉儿,上前向她道歉,林婉儿却明事理地表示,是自己的母亲处心积虑害他,他只是自保而已。同时,林婉儿告诉范闲,纵然他选择的真是一条死路,自己也会陪他一直走下去,范闲闻言,感动不已。

此时,御书房外跪着一大片大臣,口口声声要参奏范闲泄露消息,导致言冰云被擒,侯公公传出了庆帝口谕,让他们放下奏折回去了。

几日后,林若甫借着自己与袁宏道下棋时,不断悔棋之事教导范闲,为人处世,并无绝对公道可言,并提醒他,庆帝只怕很快就要召见他,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范闲觉得有些为难,林若甫告诉他,君与臣并非主与奴,就想两位棋手交锋,就算失去棋子,该争的还是要争。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仆人来报,宫里传了口谕,让范闲进宫面圣。林若甫再次嘱咐范闲,庆帝善于掌控人心,如今正在磨炼他,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范闲牢牢记在心中。

范闲进宫之后,并没见到庆帝,反倒见到了太子和二皇子,面对面坐着,他不明就里,只得也在一旁坐下。不久,就见几个太监捧着托盘鱼贯而来,很快就将桌子上摆满了饭菜。范闲正在惊诧时,庆帝走了进来,称这是家宴,让他们不必拘束。范闲闻言,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庆帝拦住了。

 

庆余年第32集

庆帝表示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用饭了,看着他们吃就好。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谁也不敢下筷子,庆帝再三催促,他们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太子左手上拿着一张叠地整整齐齐的黄帕子接着,斯斯文文地夹着菜;二皇子则风卷残云般埋头苦吃。庆帝在旁评论太子,称他从小就板着,到现在还是个木头。太子闻言,十分尴尬,紧接着,庆帝指着正在大块朵颐的二皇子道,他从小就没吃相,到现在还是这个德行,一句话差点让二皇子噎着,他赶紧停下了筷子。庆帝又转向范闲,问他在两人间看好谁,范闲文言怔住了,他心里迅速盘算了一番,笑道,自己无论怎么怎么说,这都是死罪。庆帝却称,忠臣不怕死,并问他是忠臣还是奸臣。范闲嬉皮笑脸地回答,自己可忠可奸,全看他需要。庆帝闻言,不再逼问他,又转向两个儿子,让他们评论一下范闲。太子表示,范闲文才惊世,乃是国之重臣。二皇子却说,忠臣、奸臣常见,奸猾的忠臣却少有。

二人对范闲的评价可说是颇高了,范闲连忙向两人施礼。庆帝出言道,既然他们的评价这么高,那以后就要护着他些,无论谁继位,他都是朝中重臣。太子听了这话,连忙离席下拜,表示惶恐,二皇子虽不齿太子这般做派,可还是不甘人后地跪地附议。庆帝又敲打了两人几句,让他们入了席,称前两天六部许多人上折子参奏范闲,不管是太子门生也好,二皇子党羽也好,全都下去好好约束。太子和二皇子连忙自称没有党羽门生,但也愿意警告劝说,不让流言再惑众。

庆帝这才切入正题,称过两日要押送肖恩回北齐,为了消除众人的怀疑,由他带队前往最为合适。范闲想起临走时林若甫的再三叮嘱,便特意问了句,这是不是旨意。庆帝表示,这只是个建议,但同时又说,在此之前,他去了林相府,林相的建议他应该多听听,只不过若是他不想去,就要换门亲事,因为六部之中反对之声很多,不消除这些怀疑,不能接掌内库大权。

范闲闻言,连忙表示,自己愿意去北齐,且已迫不及待。庆帝反倒让他再多想想,范闲表示自己心意已决,庆帝便让他去和陈萍萍商议行程,并称等他回来后,便替他和婉儿完婚,之后便起身离开了。二皇子和太子先后对范闲表示了支持,也离宫而去,范闲心中忽然变得十分沉重,想起了李云睿临走时留下的话,觉得此去北齐,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燕小乙因为李云睿之事,被夺去了统领之职,贬去了边疆。他在北上前,来到信阳边界处,特意向李云睿辞行。李云睿连累燕小乙,心中也觉得不是滋味。这时,有人快马传来了京中的消息,称范闲要带使团前往北齐。而燕小乙的驻防之地,也在北上的途中,李云睿暗示燕小乙,要他在那荒凉广袤之处,将范闲除掉,燕小乙领命而去。

离宫之后,范闲直接去了鉴查院,见陈萍萍正在对着叶轻眉当年种下的花草大发感慨,担心那些枯萎了的花草,熬不过这个冬天。范闲知道他是想自家那个惊才绝艳的老娘了,而这些花草,则是他唯一的寄托,于是便蹲下来,拔起了两棵枯萎的花来查看,发现它们只是缺钾了,便表示由自己来守护这些花,一定会还他一片生机盎然。陈萍萍闻言,十分高兴。

陈萍萍知道,这次出使北齐,既是庆帝对范闲的考验,也是他的机会,他嘱咐范闲,无论如何,一定要平安地将言冰云接回来,并提醒他警惕北齐的锦衣卫镇抚使沈重,此人十分危险,其它的资料,他已经放在了范闲的车上,让他一定要仔细看看,了解北齐的政局,至于他的安全,自己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

范闲听他絮絮叨叨嘱咐了半天,范闲觉得这个被人惧若凶神的陈萍萍,对自己实在是没得说,便趴在他耳边,称他是个好人。陈萍萍闻言,不禁笑了,好人这个评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笑了笑又表示,此去北上回来,就可以接手内库和鉴查院了,到时候自己暗中默默辅助他,他就能成为庆国第一重臣,没人再能威胁他的安全。范闲嘴欠地问他,是不是连庆帝也不能奈何自己,结果招来了陈萍萍一记白眼,他连忙住嘴。

范闲出使北齐,三处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自然不会没有表示,已经从自己炼制的毒药中缓过来的冷师兄,带着师弟们为范闲准备了一大堆东西,有防火防刀枪的衣袍、有可以降落的火浣布打散、逃生用的绳索、带机关的扇子、藏了毒烟的玉佩、最新研制的袖箭连弩等等,不一而足。范闲看得眼花缭乱,又向师兄要了些制作毒药的原料,满载而归。

回府的路上,陈萍萍派来便装保护范闲的人全都被无声无息地撂倒了,他身边的贴身护卫觉得马车太扎眼,便让范闲下车先走,让王启年驾车继续前行。哪知走了没多远,范闲身边最后一名护卫也中招倒下了,不过随后范闲便惊喜地发现,动手的是自己阔别多日的老师费介。原来,费介刚刚回京,不了解情况,见范闲身边有好多鬼鬼祟祟的人,还以为是刺客,就出手解决了,不过好在他下的毒都不致命,那些人不至于稀里糊涂地在自家人手里丢了命。

费介带着范闲和王启年,进了一家胭脂铺的后院,后院支着一把大阳伞,下面放着两把躺椅,就如当年澹州范府的后院一般。师徒俩惬意地躺了下来,范闲随口问费介,这是谁家的铺子,费介称是自己开的,范闲闻言惊异,想不到他这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竟然会开一个胭脂铺。王启年知道,那些妇人们买起胭脂水粉来,比什么都舍得花钱,因此直呼他有眼光。费介却表示,开这个铺子,与赚钱无关,接着,他便给两人讲述了当年的一段往事。

原来,当年陈萍萍千里奔袭,去北齐擒拿肖恩,正逢肖恩儿子娶亲,费介打算给他儿媳下毒,来威胁肖恩就范,他将毒下在了胭脂里,结果因为对胭脂不了解,效果做得太差,露了马脚,最后肖恩的儿子媳妇死在了当场,陈萍萍则废了双腿。他为此万分自责,回来后便开了这家铺子,一开就是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不会再坏事,也是借此提醒自己的意思。

费介知道肖恩的厉害,因此说什么也不让范闲去北齐,得知是庆帝的旨意,他沉默了一会儿,便表示要带范闲逃离京都,正当他打开后门,打算去准备的时候,却发现陈萍萍正被人推着,静静等在门外。原来,跟随范闲的人出事之后,就有人将消息告诉了陈萍萍,陈萍萍了解费介,知道他的心思,因此直接找到了这里。费介还有些意外,没想到陈萍萍竟然能找到这里来,陈萍萍微笑着表示,自己一直都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从未说破。

陈萍萍和费介将范闲和王启年赶了出去,两人在后院大吵了一架,谁也无法说服谁。陈萍萍称,范闲出事回来后,京都就都在他手中了,那将是一番锦绣未来,费介却担心,当年的惨剧再现,他一直将范闲视作儿子,不想自己老了没人送终。范闲在门外听着两人吵得惊天动地,不可开交,他实在忍不住,便推门走了进去,告诉老师说,言冰云因自己之故被贬去了北齐,自己心有愧疚。一定要将他带回来,费介闻言,这才没了话说。

范闲回去后,约了林婉儿去郊外游玩,将自己北齐之行告诉了她,也把自己并不想去,可又因婚约所系不得不去的不得已一并说了出来。林婉儿听了表示,就算没有婚约,自己也可以和他私奔,自己攒了一些钱,足够一生所需。范闲心下感动,表示自己不会让她的声名受损,因此这次出使,自己一定要去。林婉儿见状,也不再阻拦,当下亲吻了他,并郑重叮嘱,此次出使北齐,一定要活着回来,自己会拿着樱花,在这里等他。范闲也郑重应下,两人深情拥吻。

范闲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只为见自己一面,就在当街搭了个亭子的二皇子,两人把酒相谈。二皇子表示,此次出使回来,就离春闱不远了,到时候自己还会再次保举他主持春闱,若能成为这届举子的座师,那可是好处多多。范闲问他为什么这么抬举自己,二皇子想了想道,看他顺眼,就算最后他投了太子,也不妨碍两人相交,并称锋鸣关守将是自己门下,到时候会让他护送他,范闲婉言拒绝了,二皇子见范闲还是不与自己交心,也没了什么兴致,起身离开了。范闲看着二皇子走后,他的手下当即将好好一座亭子拆毁了,心中对这位皇子更加不喜。

范建得知范闲出使北齐的消息后,连夜进宫,苦求庆帝收回成命,庆帝却顾左右而言他,表示户部尚书告病回乡,自己已经决定,让他升任尚书。范建急得火上房,再三苦求,庆帝却表示,这两件事都没得商量。范建无奈,只得请求,让自己手下亲卫,护送范闲北上,庆帝同意了。

到了范闲启程这日,陈萍萍和费介都来送他,费介还拿出自己最新研制的迷药交给了范闲,称这东西虽不能取人性命,但就算是大宗师到了,也得晕上一会儿,范闲笑着接过道了谢。

 

第33集:范闲押送肖恩回北齐换回言冰云 北上之路各路人马虎视眈眈埋杀机

范闲正在和陈萍萍、费介话别时,司理理被人押出来,送上了马车。范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费介见状压低声音告诉他,是北齐的小皇帝特别提出,要换司理理回国。范闲有些不太想得明白,要说北齐想换回肖恩,还可以理解,毕竟肖恩的武力惊人,回到北齐还有点作用,可司理理也没什么本事,不该被小皇帝这般惦记才对,他甚至怀疑,司理理是小皇帝的相好,可这也解释不过去,要真是那样,怎么还会让她到庆国来,还扮成风尘女子?

正当范闲一头雾水之时,肖恩浑身缚满铁链,被一行人押了出来。肖恩被关在最深的地牢中,许多年都没见过阳光了,乍一出来,他贪婪地呼吸着阳光的味道,久久没有动作。后面的一个押送的侍卫不耐烦了,上前打了肖恩一棒,肖恩转回头,阴恻恻地问他,还有没有家人,并威胁说,自己会去找他们。跟在后面的言若海警告他,不要在这些热血的后被面前耍威风,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肖恩不客气地回他,若是自己死了,他儿子也活不了。说完,他转头看到了一旁的陈萍萍和费介,表示自己在牢中时时祈祷着,他们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自己亲手去找他们报仇,之后,他看到了陈萍萍毫无知觉的双腿,忍不住出声嘲笑了几句,却被陈萍萍反讽回去,气得他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陈萍萍,奈何被铁链捆着,只能干生气而已。陈萍萍不紧不慢地揶揄了肖恩几句,向他介绍了范闲。

肖恩问范闲和陈萍萍、费介是什么关系,范闲毫不掩饰地告诉他,费介是自己的老师,陈萍萍是自己的长辈,都待自己如同亲人。肖恩闻言点头,又拿范闲开刀,刺激陈萍萍,称很快就见不上范闲了,最好趁着最后的机会,再多看他两眼。不等陈萍萍搭话,范闲便抢着开口,让肖恩也多看看这个院子,说不定以后还得回来。陈萍萍听了,不禁暗笑。肖恩又被噎得不轻,但他却没将面前这个年轻人放在眼中。

费介本想送范闲一沉=程,陈萍萍却称自己有话要和范闲说,让他先走,费介只得走开了。见费介走远,陈萍萍轻声嘱咐范闲,让他不要太过劳累费介,因为他身上有伤。范闲闻言大惊,连忙询问缘由,陈萍萍告诉他,费介在北齐听到了他出使的消息后,八百里快骑往京城赶,路上遇到了六次刺杀,他却一步都没停,一口气赶回了京都。

嘱咐了范闲一番后,陈萍萍最后告诉范闲,让他去一趟太平别院,称有人在那里等他,范闲依言前往,结果不出所料,在别院见到了庆帝。庆帝称,司理理已经被下了一种名叫红袖招的毒药,不过她不会死,因为最终的指向并不是她。范闲闻言,立刻便明白,庆帝要毒的,是北齐的小皇帝。庆帝又嘱咐范闲,在换回言冰云后,找机会杀了肖恩,范闲闻言,不禁苦笑,在北齐的国都,杀了肖恩和人家的皇帝,这样的任务着实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解地问,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不在宫里说,却偏要跑到这里来。庆帝称,在宫里两人是君臣,而在这里……剩下的话他没说,只让范闲活着回来,范闲立马打蛇随棍上,反问他是不是自己只要活着回来就好,任务失败也没关系,庆帝哭笑不得,气得将他骂了出去。

离开太平别院后,范闲径直去往城门,在城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费介。费介一向拿范闲当亲儿子对待,对他十分疼爱,此次出使,危机重重,他自然有说不尽的话要关照范闲,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所会的一切,都给了他。一番嘱咐过后,费介又着重提醒范闲,到了北齐,尤其要注意锦衣卫指挥使沈重、北齐大宗师苦荷,和被称为圣女的海棠朵朵,以及上杉虎。这其中,海棠朵朵是苦荷的徒弟,上杉虎是是肖恩的义子,均不可小觑。范闲却认为,据老师所说,苦荷一直不赞成肖恩回国,那么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之际,而那个上杉虎是肖恩的义子,自己此行是送肖恩归国,他应该也不会针对自己才对。

临别时,费介又有些别扭地告诉范闲,司理理身上的红袖招是自己下的,这毒只有在亲密纠缠,唇舌织交之际才会传染,为防止他这一路上实在忍不住,沾染了那毒,特意给了他一包解药,并将用法写在了上面。范闲闻言,好大一会才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他急忙辩解,费介却不再与他多言,转身回城了,他便走便大声对范闲道,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自己要让北齐满京都的人都给他陪葬。

范闲拜别老师之后,刚要出发,却见范若若和范思辙姐弟也前来相送。范思辙依旧离不开他的生意经,张口便催着范闲写书,范若若倒是为解决范闲的后顾之忧而做了点事:她已经和林婉儿说好,即日起便搬去皇家别院去住,暗中替哥哥看住未来嫂嫂。范闲闻言大喜,嘱咐范若若,一定要将那些向林婉儿献殷勤的人赶走。

兄妹三个的谈话气氛本来十分轻松,可范建的出现,却立刻打破这氛围。他苦着脸嘱咐了范闲一番,将自己身边的虎卫首领高达和他的手下都给了范闲,并将皇帝和太后不合的情况告诉了他,范闲还以为父亲的意思是让自己到时审时度势,在他们中间起点事调剂一下,哪知范建却说,让他到时见势不好马上开溜。范闲不禁暗自吐槽,心道,有庆帝给自己的任务在,开溜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眼看分别的时间已到,范建忍不住眼含热泪,心中一万个不舍。范思辙递上一碗壮行酒,范闲接过,一口气喝干,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他又停住,转回头对着父亲和弟弟妹妹深施一礼,这才决绝地大步跑着追上了前行的车马。此时,北齐境内,上杉虎已经得到了范闲带队出发的消息,他知道朝廷中有反对的势力,因此不能让义父落入皇室手中,于是便决定,先去两国边界,截下肖恩,并顺便将使团的领队人一并除掉。

使团离京后,行至一片密林中时,范闲命人停车原地休息,自己则起身下了车,往林中走去。王启年见状,还以为范闲是想要逃跑,连忙跟上他,非要跟他一起去。范闲怎么都甩不掉他,只得叫过高达,让他看住车队,不许一人离开。王启年闻言,立刻苦了脸,他还想从高达身边溜过去,却被高达死死挡住,只得作罢。

范闲到了密林中,见到了事先约好,等在这边的五竹。五竹告诉他,自己按照他的意思,去太平别院探过了,那里防备很严,不过自己还是进去了,并没什么发现,可是却总觉得有些古怪,因为自己在凌空飞起的时候,直觉池塘中央的那块石头就是钥匙,总感觉小姐当年留下的机关,只有范闲才能够明白。

虽然叶轻眉在信中建议范闲不要去探究那个秘密,但他却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总觉得心中有一个小猫在抓一般,不弄明白那个秘密,他无法安心。听了五竹的话,范闲叹口气表示,只能等自己从北齐回来后再说了。五竹问他为什么不带上箱子里的武器,范闲没有多说,只说让他帮自己看着就好。五竹却称,自己刚刚听说,苦荷可能会找他的麻烦,因此自己也要去北齐,找苦荷打架,打得他不能纠缠范闲为止。

范闲闻言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苦荷可是大宗师,五竹这口气,就好像是在说,跟一个小孩去玩过家家般轻松,他咽了口唾沫,特意提醒了五竹苦荷的身份,五竹却说,自己打的就是大宗师,大宗师以下级别的人,自己不会动手,都交给他处理。范闲闻言,对自己这位五竹叔的崇敬之情,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五竹最后告诉范闲,自己好像隐约记得,小姐曾经与肖恩同行,她曾经说过,她来到这个世上,与肖恩有关。范闲闻言,惊异不已,猜测肖恩可能知道那个禁忌之门的秘密,可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杀他,这让他十分为难。五竹走后,范闲回到了车队旁,高达一脸愤慨地向范闲告状,称王启年竟然偷了使团库存的水果,此人行事鬼祟,猥琐贪小,实在留不得。范闲十分无奈,连忙安高达,称自己自会处理。

上到车上后,范闲正在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劝王启年,哪知这货竟然神神秘秘地探头进来,将一个布包递给他,称自己偷偷拿了点用冰块镇着的水果,让他解解馋,范闲哭笑不得。恰在此时,高达掀开了车窗帘子,暗示范闲赶走王启年,范闲烦躁地向他摆了摆手, 将他打发走了。

第二天,高达又向范闲告状称,自己有撞见了王启年偷水果,这人实在留不得,并表示要替他将之赶走。范闲无奈,只得谎称,王启年这番做派都是装出来的,他本人其实是个一等一的勇猛之士,自己本想找人和肖恩同车,事事监视,但没人敢去,只有王启年自告奋勇要前往。高达一听,对王启年的看法顿时改观,私下找到他,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敬仰之情,并表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会替他报仇。这番话说得王启年云里雾里,不知所谓。高达走后,范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王启年顿时苦了脸,但范闲都说到这儿了,王启年又不能不去。

王启年端着水盆,让人打开了关押肖恩的囚车,战战兢兢地爬了上去,拿出一个一尺多长,前头绑了棉花和布的木棍,表示要给肖恩洗脸。肖恩抓住了那跟棍子,半真半假地称要抓了他威胁范闲,王启年吓得都快哭了,颤抖着表示,从自己被派来伺候他就可以看出,自己是最没地位的一个人,大人物们不会关心自己的死活。肖恩逗弄了王启年一番,让他帮自己按摩,王启年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伺候。

范闲出使,郭保坤以为自己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他用重金贿赂了狱卒,偷偷进到牢中探望了郭攸之,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好了一帮杀手,会在荒郊野外对范闲下手。郭攸之闻言大惊,苦劝他不要意气用事,可郭保坤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不听郭攸之的劝,称自己这几天看了许多兵书,发现自己有成为良将的潜质。郭攸之被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压低声音向郭保坤吼了一番,想要阻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可就在这时,狱卒进来催促,郭保坤只得匆匆离开了,郭攸之只能暗暗乞求上天保佑了。

之后,郭保坤便来到了约定地点,用暗语来寻找自己之前定下的杀手,兜兜转转一圈后,终于找到了那批杀手的头儿——赵大。赵大称,自己和弟兄们都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兵,平日闲时在村里种地,但是杀人越货的事没少干。郭保坤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货不太靠谱。

(责任编辑:杨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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