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N号房创建人godgod被警方逮捕
据韩媒报道,庆北地方警察厅11日表示,以涉嫌违反《儿童青少年保护法》等,申请了韩国N号房创建人A某的逮捕令。
本月9日,警方对A某进行了传唤调查。调查结果,A某承认自己就是godgod,于是警方对其进行了紧急逮捕。警方表示“目前正在调查中,详细情况会在逮捕令下发后进行说明。”据悉,A某godgod为24岁男性,以包括未成年人在内的女性为对象,制作性剥削视频,并且在telegram聊天室中进行传播。
【此前报道】
韩国N号房赵博士被公开示众,向受害者谢罪,26万付费会员信息将被追查
据韩联社报道,震惊韩国社会的 “N号房”事件嫌犯、网名为“博士”的赵周斌(音)25日上午被移交检方,并在媒体镜头前露出真容。被记者问及“有什么话想对被害人说”时,没有戴口罩的赵周斌表示,真心向所有受到伤害的人谢罪,并称感谢帮助他停止这停不下来的恶魔生活。
赵周斌
据韩联社此前报道,赵周斌涉嫌在即时通讯软件Telegram散播威胁未成年人拍摄的性剥削视频和照片。他因涉嫌违反《关于保护儿童、青少年不受性侵的法律》于19日被批捕。
韩国“N号房”事件一经曝光,便在韩国舆论掀起巨浪。在韩国媒体23日晚将赵周斌的真实信息曝光后,调查此案的首尔地方警察厅24日也决定,向社会公开其个人信息和身份证照片。另外,警方还表示,25日向检方移交赵周斌时,会让他在媒体镜头前露出真容。韩国媒体称,赵周斌是韩国首个被“公开示众”的性犯罪嫌犯。
据《中央日报》24日报道,首尔地方警察厅当天下午召开“个人信息公开审议委员会”,决定向社会公开赵周斌的个人信息和身份证照片,理由是“赵周斌的犯罪性质恶劣,属重大犯罪,符合警方公开嫌犯个人信息的条件”。
除了要严惩主犯,韩国警方也表示要彻底追查26万付费会员的信息。韩国警方24日宣布,已与虚拟货币运营公司韩国分公司联系,要求对方提供曾向“博士”支付比特币的所有人员名单。此前,赵周斌为了不留下任何犯罪证据,只允许用比特币交易。因此警方决定顺藤摸瓜,将付费观看这些不雅视频的人一举抓获。
此前消息 韩国“N号房事件”引发民众公愤 文在寅:严惩不贷
韩国近日曝出网络性犯罪的“N号房事件”,引发公众强烈愤慨。韩国总统文在寅23日表示,已指示警方彻查案件,让所有加害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文在寅承诺,政府将删除所有涉案视频,并为受害者提供法律、医疗等所需支援。他还指示,警方应认识到此案的严重性,对涉案人员进行彻底调查,对加害人严惩不贷。如有必要,警察厅组建特别专项调查组,政府也要制定杜绝网络性犯罪的根本对策。
所谓韩国“N号房事件”,是指犯罪嫌疑人利用即时通信软件Telegram,开设多个聊天室,共享非法拍摄的性剥削视频和照片,聊天室大都以数字编号命名,只有付费成为会员才能观看。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至少有74名女性受害者,其中还包括16名未成年人。目前警方已追查到124名涉案人员,其中主犯赵某与其他17名犯罪嫌疑人已被拘捕。
相关事件曝光后立即引发韩国民众公愤,截至记者发稿时,在青瓦台问政平台“国民请愿”上相关请愿人数已突破300万,创下请愿人数之最。请愿者希望严惩加害者的同时,还希望政府公开犯罪嫌疑人个人身份及照片。
据悉,首尔警方将牵头组建一个7人委员会,并于24日举行会议决定是否公开赵姓嫌犯信息。
骇人听闻!韩国N号房间事件始末曝光,警惕证据随时在消失
“6个月,N个房间,26万人参与,年龄最小受害者仅11岁…”
最近爆出的“韩国N号房”事件,再一次将人性的丑恶揭露到了极致。
起初N号房引起注意,是因为韩国“胜利案”等几起大案的发生,一位记者想要对“性剥削文化”进行采访。
但去年韩国政府为了根除传播非法影像的网络硬盘而加大了力度,相关平台被接连封禁。
没有了犯罪的土壤的网络看起来风平浪静,可事实上那些躲在暗处的恶魔并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找到了更加隐蔽的温床。
就在取材过程中,记者发现了通往“阅后即焚APP”Telegram的入口,并顺藤摸瓜找到了潜藏已久的“N号房”…
所谓的N号房,大致可以理解为聊天群组,每一个聊天群组就是一个“房”,每一个“房”都会有“房主”。
而N号房则意味着有N个这样的聊天群组,从群组到成员数量,都无法具体计数。
N号房的创立,从2018年就已经开始了。
最开始是由一个名叫godgod的人成立并且负责运营,作为房主,godgod先后开设了1-8个“房”。
在这些房间当中,godgod开始肆无忌惮的分享违法色情内容,初期上传的内容包括色情影像、熟人偷拍、甚至还有儿童色情影像、婴幼儿影像等等。
可由于Telegram阅后即焚的隐蔽性和N号房成员越来越多,godgod开始不满足于上传视频。
他不但将整个房间的内容规模化,将被偷拍的女性们打上女护士、女教师、女中学生标签,还开始热衷于“制造奴隶”,他有着一套针对未成年少女的的犯罪流程。
首先,他会在网上寻找上传过自己性感照片的未成年少女,并下载照片。
如同现在的网络诈骗一样,这些少女会在SNS上收到一个“冒充警察”发来的消息,内容大概是“发现你的照片正在被当做A片转发”。
看到类似消息的女性们毫无防备的点开,才发现这个链接只是一个黑客程序,可这时已经晚了,通过链接,女性们的相关信息全部被盗取。
接下来便开始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威胁。
有的假扮警察恐吓对方“散布淫秽信息”,有的窃取少女们的真实信息后提出要求让其成为自己的奴隶,一旦拒绝,就会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
刚开始,godgod会要求这些少女拍摄暴露影像发送给他,他则将这些照片公布到房间当中。
那些一步步踩进性奴隶陷阱的少女们,拍摄尺度也越来越大,她们有的被要求在身上刻字、有的被指示学“狗吠”、吃粪便…
这些少女们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做,直到被完全控制。
就在去年2月,godgod突然不见了踪影,把自己的房间留给了Watch man运营。
随着Watch man的出现,受害者数量激增。
如果说godgod在“制造奴隶”,那么Watch man显然是将犯罪升级,不满足于线上影像和指令,侵害逐渐发展到了线下。
调查期间,记者亲眼目睹了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被关在房间里,之后女孩被一个陌生男子强暴,整个过程被全程直播,此时聊天室内充斥着成员们的欢呼。
不论是在线上还是线下,在N号房里,女性成了这些房间成员们眼中的“玩物”。
在这里,女性的称号通常是“XX狗”“来月经的东西”,不被称为人,更不被当做人来对待。
从godgod到Watchman,N号房开始通过转载、推荐等方式在男性间流传开来。
记者潜伏的大约一个半月时间里,N号房如同病毒一般繁殖着。
Watchman主管的房间由第一道关卡的8个房间、2000人,发展到了7000多人,房间中色情内容超过3000条,绝大多都是儿童、甚至婴儿被性侵的影像。
所有加入N号房的人都很默契:在这里,自己的犯罪证据才是通行证——
房间成员主动上传自己拍摄的视频,只有真正上传和参与了这些令人发指的性侵视频,才会被邀请加入最高级别的N号房。
而这些人的性犯罪行为在N号房层层递进,全员参与,也将受害者们推向了不可回头的境地。
N号房的受害者范围越来越大,“一起强奸吧"成了N号房的普通问候语。
更让人心惊的是,Watchman还在房间中透露:godgod在建立N号房时还是一个高中生。
因为他将房间交给Watchman消失的几个月,正值韩国高考,那时各个房间的“奴隶”加起来有几十名。
2019年,动静越来越大的N号房间开始引起警方注意,但这一切却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在godgod和Watchman之后,N号房又来了“恶魔”——博士。
爱好猎奇的博士以“制造奴隶”为乐趣,又将手伸向了那些急需用钱的学生、成年女性…
他在网上发布模特之类的高薪兼职,之后添加对方的社交账号。
以填写简历为由接连掌握女孩们的身份证、个人照、住址、联系方式,甚至家人的详细信息。
整个过程同样一对一方式私密进行,消息阅后即焚,随后故技重施,从隐私信息开始、暴露照、按照要求拍摄的影像、直至线下遭受陌生人的强暴和虐待…
受害者们面对这一切,毫无还手之力。
这期间,博士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还开设了“付费观看”房间,借受害者们的性剥削视频牟取暴利。
在1号房发布预告,想看完整内容就要付费进入2号房,在2号房发布预告,想看完整内容就要付费进入3号房…
以此类推,想继续,就必须支付25万-150万韩元(约8300人民币)。
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所有支付方式也全都是“阅后即焚”,买家们通过支付比特币进入房间,博士因此获利上亿韩元。
另外,比Watchman要求更严格:进入房间的成员要上传更多视频,因为没能主动上传视频,卧底的记者曾几次被强制退出。
而随着付费房间的出现,房间中的施暴行为则更加令人发指。
( 截图源自@凤凰天使TSKS)
N号房内如同人间炼狱,N号房外,这一切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通过网络逐渐蔓延,不可控制。
直到今年初,卧底记者的新闻报道出来后,N号房内发生的一切大白于天下。
因涉嫌威胁未成年人拍摄性剥削视频并传播,“N号房”运营者、20多岁的博士在19日晚上被捕。
可博士的被抓捕,却并不意味着罪犯被绳之於法,这仅仅是揭开了N号房深渊的一角而已。
初始运营团队的Watchman之后也被拘捕,而godgod等人还不知所踪。
据调查,N号房的累计参与者达到了26万人,收费会员数达1万多人。
在一个总人口数约5200万人的国家里,除去女性、儿童、老人…26万是一个怎样的数字不言而喻。
这些人中,可能包括警察、检察官、高层人士、明星、老师、学生,同时他们也可能是某个幼女的父亲,某个女学生的哥哥或弟弟,某位母亲的儿子…他们都纵容或参与着N号房里发生的一切。
而且这26万的数据,还仅仅是根据账号数量得来的数据,其中还有多人使用一个账号的情况。
真实数据到底有多少?他们都是哪些年龄段?这是否已经算是全民加害?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有人知道。
有人会感到奇怪,这26万人中,除了博士难道就没有其他人被抓捕?甚至被举报吗?
在众多参与者中,除了刚刚被抓捕的博士以外,只有一个31岁的男性被判处了1年的有期徒刑,判处罪行是他持有上万条儿童色情短片,时间是去年11月。
至于举报者,去年曾有一个男子向警方举报,但警方并未受理,之后男子成为了房主之一,卧底还是加入不得而知。
举报不被受理,加入却只有二十六万分之一的概率被抓,而这二十六万分之一被抓概率的结果是坐牢一年…这样的代价,让N号房的加入者们更不以为意。
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个房间和房主,潜伏6个月的记者估算了一下——
在调查期间会平均每天走访房间有30个左右,人数少的房间约有数千名男性参与,确认到的最大人数是两万五千多人。
每天被上传的受害者,每个房间有数百人,最小的年仅11岁,至于这些受害者的个人信息,都是作为赠品提供的。
更讽刺的是,在博士被抓之后,先后有66人被抓获,舆论发酵,韩网的评论开始呈现两极状态。
一边,是愤怒不已的韩国民众。
截止目前,有超过数百万名愤怒的韩国民众,包括明星和各界人士联合请愿,要求公布加入房间的26万人的个人资料。
他们认为通信隐私的初衷是为了安全,而不是给这些人渣设置保护伞,只处罚提供服务的软件商毫无用处,如果不从源头遏制罪行,一切都会再次发生。
哪怕N号房的主要运营者被捕,N号房却仍然没有停止更新。
另一边,是在事件爆发之后把自己定位为“受害人”的男性们。
从前未加入的,开始“求”资源和链接,有人在浏览器上翻找一千多页,只为找到入口。
从前加入过的,开始在搜索“如何退出telegram”。
在10几岁、20几岁年纪的搜索趋势中,这一关键词迅速登顶。
(图源@草莓小昏_V)
还有参与者在线发声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女生们的错误更大。
普通男性的态度就更耐人寻味了,在他们看来,女性们的请愿只是“女权”,并没有任何意义。
有人指责请愿愚蠢,有人认为一切都是受害者自找的,有人为此和女友争执并提出分手…
就在3月23日晚,韩国SBS《8点新闻》公开了博士的长相和身份信息。
这个名叫赵主彬(音译)的25岁青年,原本是个人们眼中的优秀生,乖孩子。
看起来人畜无害,成绩优异,当过学报编辑部编辑局长,参加过孤儿院公益活动…
看完这一切再看整个事件,即使身处2020年,仍觉得这一切过于魔幻,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讲起。
我们过去遇见类似的事件总会说:女性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可那些N号房中伤痕累累的她们、未成年的学生、甚至还不谙世事的孩子要如何保护自己?她们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法律的轻视与漏洞使得受害者们无处伸张,更不能抵抗;而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物化使得加害者愈发猖狂。
事到如今,每一个N号房中的加害者都应该被严惩,而在严惩这些人之外,N号房的问题已经不仅仅在于应该如何处罚主导N号房的人。
哪怕房主消失,想购买、传播、制造性奴隶视频的人依旧存在,依旧在我们身边。
比封禁N号房更难的,是如何让那些参与者知道:自己是参与犯罪的帮凶,而不是自以为的“受害者”。
最后,在整篇文章的末尾,或许还应该加上原文中的这一段话——
“在采访过程中对加害情况进行了无数次的确认,但考虑到第二次加害,只透露了极少的一部分。报道中提到的一些案例将N号房的残忍程度尽量减少描述为读者可以阅读的水平。”
如今,记者的卧底行动仍在继续,就在此时此刻,N号房中的女性们仍在被侵害,而证据随时都在消失…